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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被放棄的項目組構(gòu)建橋梁,共同完成未完成的實驗項目。 在此之前他從未遲疑。 但是昨天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深刻的意識到,現(xiàn)在他再也不是特立獨行的一個人…… 他有了愛人,也下了決心即將和她組成一個家庭,他不能夠說走就走,也不能夠強迫她跟著自己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自私的一個借口—— 他想帶她走是。 她不愿意他離開去繼續(xù)做他的研究亦然。 然而這件事卻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源于自身的自私無法深受,但是分開卻更加不可能。 于是一夜未睡。 “得到什么結(jié)論啦?” 徐酒歲低著頭,聲音輕飄飄的好像還帶著笑,這一秒薄一昭倒是忽然感覺到她難得一見的成熟,相比起昨天那一瞬間的炸毛,她迅速地冷靜下來。 甚至好像比他還冷靜的樣子。 心臟難受地縮聚了下,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看著她,似乎是有所感應,她也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微笑—— 在這樣的笑容鼓勵下,他點點頭:“想好了?!?/br> 徐酒歲扔了勺子:“巧了,我也想好了,不知道咱們意見統(tǒng)一不?!?/br> “……” ”要不一起說?” 他停頓了下,點點頭,表示怎么著都行。 然后就是倒數(shù)。 三。 二。 一。 “——我們領(lǐng)證,我跟你走?!?/br> “——給我一年時間,我回去做好工作和資料交接就回國?!?/br> 異口也不同聲。 話語一出,坐在桌子兩邊的人都愣了下。 互相瞪視了三秒,徐酒歲先“噗”地一聲笑出聲來,似乎是笑得狠了,她偏開腦袋,低下頭揉揉發(fā)紅眼睛,“神經(jīng)病啊,”一顆水珠從她掩住眼睛的手下掉落在面前的餛飩碗里,“做了七年的研究你就把榮譽這么拱手讓人?” 桌子下的她踢了踢他的小腿。 “不是求婚成癮,怎么這么好的機會你又慫了,誰要等你一年,以我拿下你的速度,一年時間夠我出軌四到五回?!?/br> 她趾高氣昂。 如果不是笑容里帶著哭腔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兒了。 男人站起來,繞過桌子,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半蹲在她的面前在她面頰上落下帶著歉意和感激的稀碎的吻。 然后轉(zhuǎn)身,去找車鑰匙。 “上哪去,”她看著他換衣服,“我也一宿沒睡,困死了,能不能抱我睡一會啊?” “回家拿戶口本?!北∫徽芽戳怂谎?,“睡什么睡,領(lǐng)了證再睡,不然我睡不踏實。” “……” 哦。 這就去領(lǐng)證了? 萬事俱備,領(lǐng)個證吧,連黃歷都沒看那種。 第96章 我等你 徐酒歲是那種一旦有了什么驚天動地的決定就特別喜歡嘚瑟的人。 所以在給自己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打第八層高光的時候, 她翹著二郎腿發(fā)了個微信朋友圈——手機舉高拿遠對準自己的臉,粉撲壓在眼底遮住半張臉, 鏡頭中的她笑起來雙眼彎彎, 一張自拍。 配字:領(lǐng)證去。 下面徐井年一秒點贊,并回復:豬rou檢疫合格證? 小船連贊都沒來得及贊, 直接回復了徐井年一連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將這條朋友圈的主人無視了個徹底。 徐酒歲黑著臉, 勢必要報復這兩個人,怎么報復呢, 那必然是在這兩人的周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先打開微信,找到她的徒弟弟姜澤, 用一種非常委婉的方式, 打下一串字—— 【歲歲平安:在?】 【歲歲平安:跟你講個秘密, 你不要告訴阿年,因為你們薄老師的實驗經(jīng)費發(fā)了個回馬槍,為了人類科技的未來, 為了你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能夠有朝一日探索宇宙的奧秘,我可能會跟他結(jié)婚然后出國……你能不能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問阿年, 他喜歡哈佛還是斯坦福?】 【歲歲平安:劍橋有點遠,怕他離jiejie和姐夫太遠感受不到家庭溫暖覺得自己像孤兒,所以不太推薦?!?/br> 再找到“哈哈哈哈”的小船, 用一種天真邪惡的方式,打下另外一串字—— 【歲歲平安:在?】 【歲歲平安:跟你講個秘密,你幫我考慮一下,因為薄老師的實驗經(jīng)費發(fā)了個回馬槍, 為了人類科技的未來,為了阿年那些朝氣蓬勃的少年能夠有朝一日探索宇宙的奧秘,我可能會跟他結(jié)婚然后出國…… 出國之前我想舉辦一場婚禮,人們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介于我爹死的早,你覺得咱們師父能答應替代我爹在婚禮上扶著穿婚紗的我走向薄老師嗎?】 【歲歲平安:不要恐慌,我也就是隨便這么一想,你可以幫我探探口風?】 分別給兩個人發(fā)完微信,徐酒歲扔了手機化妝去了—— 結(jié)婚證畢竟是一輩子的事,那上面的相片要是丑那就是丑一輩子,等七老八十以后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跟孫子炫耀“奶奶以前顏值超能打”…… 她決定還是得認真對待。 一個小時后,徐酒歲張著嘴給自己涂第二層睫毛膏的時候,回家拿戶口本的男人回來了。 徐酒歲畫好了妝,坐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他站在她身后垂眼看著她,容光煥發(fā)的樣子很難跟剛才那個邊淌眼淚邊吃餛飩的邋遢鬼聯(lián)想到一起—— 女人果然是化腐朽為神奇的生物。 三生有幸不攪基。 徐酒歲還在這折騰她的劉海,力求每一根發(fā)絲抖待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頭也不回看著鏡子里的男人:“老師,你回家拿戶口本你爸媽知道了嗎?” “馬上就是你爸媽了,”他糾正,“知道。” “怎么說?” “剛開始是覺得有點急,畢竟什么都沒準備,”薄一昭想了想道,“知道美國那邊等著我回去,三年五載不一定回得來后,就讓我?guī)е鴳艨诒究烊ッ裾?,怕去晚了別人下班又得等明天你反應過來后悔了怎么辦?!?/br> “……” 之前徐酒歲曾經(jīng)有過疑惑,她和薄一昭在一起究竟是他在智商扶貧還是她愛心泛濫,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后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徐酒歲放下梳子,問了個特別夢幻的問題。 “老師,結(jié)婚以后,你會對我好嗎?” “嗯?!?/br> “沒有動聽一點的情話嗎?” “暫時沒有靈感,”他將她架起來,讓她沒骨頭似的向后靠在自己身上,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你手機響了很久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徐酒歲這才想起一個小時前她扔下的兩枚炸彈。 在薄一昭低頭研究手上剛才隨手一摸,成功摸到的一層粉底液陰影散粉高光等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