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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雪,倘若發(fā)現(xiàn)解藍玉,先不急著動手,以免他告知萬風桃林,等我們將另一塊玉拿到時再行動,然后一起匯合。” 亭白應下。 在進入修煉前,亭白回想了一下予雪身上的穿著。 涂山予雪慣愛穿白色廣袖長衫,顏色有時雪白,有時月白,但形制無一例外都極其簡單,除了發(fā)間簪的一只白玉簪,通身一個香囊玉飾都沒有。 倘若解藍玉真的被予雪哥哥隨身戴著,那也只能是貼身掛著了。 亭白頭疼。 難道她要偷偷拉開予雪哥哥的衣襟查看嗎? 入夜,夜涼如水。 亭白施展隱匿陣法,悄悄拉開門。 院中風聲颯颯,空無一人。 亭白悄悄靠近正房,還未貼近,就發(fā)現(xiàn)了將幾間房都包圍住的防御陣法。 她以前住這兒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陣法? 破陣耗時不說,且一定會驚擾到涂山予雪。 要是她還沒搬出來就好了。 亭白擰眉沉思,驀地眼睛一亮。 她可以以仙泉為借口再住進去啊。 目前既不好破陣,她便先返回了房中。 翌日。 涂山雨霏午時過后便來了浣雪院,顯然,涂山予雪并不在院中。 涂山雨霏本想著拖延時間,一直等到涂山予雪回來。 奈何青衣這小廝辦事效率極高,將院墻修補的尺寸、材質(zhì)等等,方方面面都整妥帖了,已經(jīng)挑過一輪刺的涂山雨霏只能干瞪眼。 后面她干脆就一杯一杯極緩地喝茶,賴著不走了。 青衣無語凝噎,干脆退到門邊。 正這時,東廂房的門一開,亭白一無所覺踏出來,見到門邊的青衣,還欣喜地打招呼。 涂山雨霏一眼就看到了亭白,當下就“刷”的一聲起身,柳眉倒豎:“她怎么住在主院?” 自己連浣雪院都難進,她一個小桃子精還可以住在主院? 亭白也發(fā)現(xiàn)了涂山雨霏,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這里,稟著少惹事的原則,還是轉(zhuǎn)身,準備回房。 “站??!” 第22章 果酒有點麻 涂山雨霏走至門邊,揚聲道:“青衣,她既然是女客,卻住在表哥一個公子院中,這于理不合吧?” 青衣知道呆會翠鳴軒的人就會將涂山雨霏支走,也不甚在意,就隨口敷衍了句:“亭白是公子帶回來的侍女,自然住在公子院中。” “侍女?”涂山雨霏聞言笑道:“原來你們這還有侍女,既然如此,這兒也不用青衣你服侍啦,讓她來就好?!?/br> 說完,涂山雨霏的手遙遙一指,指向亭白。 亭白轉(zhuǎn)身回看。 青衣回絕道:“青衣服侍表小姐也是一樣的,再說了,現(xiàn)在是亭白姑娘的修煉時間?!?/br> 他們雖是侍者,地位卻不像凡間下人一樣,也有自己的修煉等自由。 “修煉?我看她剛剛修煉完,也沒打算再修煉???”涂山雨霏不依不饒。 亭白心頭不由火起:我已經(jīng)躲著你了你還幾次三番招惹我?當老娘好欺負?! 亭白為了不讓羌晏離得逞,連自己妖心都敢炸掉,自然不是個怕事兒的。 只是自己昨日剛給予雪哥哥添了麻煩,自然不好再和她大打出手,亭白忍住氣轉(zhuǎn)身回屋。 誰料涂山雨霏一個飛身,擋在了亭白的面前:“不愿意服侍我也可以,只要你承認不是這的侍女并且搬出去,我就既往不咎?!?/br> 亭白本來氣得不行,腦中忽然轉(zhuǎn)念想到什么,嘴角一勾:“好,不就是服侍你嘛,好說好說,表小姐,這邊請吧。” 青衣面色都鐵青了,給點顏色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上前攔住兩人,卻聽亭白傳音道:“青衣你別急,我自有辦法?!?/br> 說完,亭白向青衣拋了個只可意會的眼神。 見她如此篤定,青衣便停了動作。這涂山雨霏估計是昨日被炸到想出出氣,有自己在一旁應當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如此一想他便往旁邊讓開。 恰此時,有侍女來報,說是翠鳴軒已經(jīng)到了涂山雨霏住處,正等她過去。 翠鳴軒的法寶向來是仙界中人爭相搶奪的,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到的,自然不能讓他們等,可涂山雨霏此刻想折磨桃子精的心情極其強烈,甚至蓋過了上等法寶。 她想了會,吩咐流香流月:“你們倆最清楚我的喜好與功法屬性,去幫我挑兩個合心意的,我晚些回去?!?/br> 于是,流香流月等侍女趕回院中,涂山雨霏大剌剌往主廳右首一坐,下巴揚起,斜睨亭白:“還不快給本小姐泡茶。” 亭白給了一旁的青衣一個篤定的眼神,青衣便止住了上前的打算,只是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侍女托辭。 亭白再怎么樣也是萬風桃林的人,就算看在萬風桃林的面上,公子也不會真把亭白當侍女,這涂山雨霏好歹活了幾萬年了,竟只曉得處處惹公子厭,難不成修行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亭白雖從未泡過茶,但這些日子也見青衣采薇他們泡過幾回,便也有樣學樣。 等像模像樣走完一道道程序,亭白纖白手指執(zhí)起茶杯,遞到涂山雨霏面前,嗓音脆生生:“表小姐,請用茶?!?/br> 涂山雨霏接過茶杯,唇剛碰到杯口,就猛地發(fā)作,右手極快地一擲,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向亭白面容:“你想燙死我?會不會泡茶?” 亭白早有防備,身法極快向旁一閃,一個旋身接住茶杯,靈力溢出,漾在空中的茶水收回杯中。 亭白將雕飾著十二花神的馬蹄青玉茶杯穩(wěn)穩(wěn)當當放回涂山雨霏身前桌上,還沖她一挑眉。 “你……”涂山雨霏見奈何不得她,心念一轉(zhuǎn),又道:“本小姐熱了,給本小姐扇風吧?!?/br> “就用這個扇?!蓖可接牿瓘目臻g取出一把鐵灰色芭蕉扇,那芭蕉扇放大后足有半邊身子大小。 青衣上前一步:“表小姐,你莫欺人太甚,這里好歹是公子的地盤?!?/br> “表哥的地盤又怎么了?我還不能使喚一個侍女?” 不等青衣再說,亭白傳音:“青衣,我自有辦法,你且等著?!?/br> 傳完音,亭白笑瞇瞇接過芭蕉扇,笑得狗腿:“能為表小姐扇風是我的榮幸。” 芭蕉扇入手即沉,普通手勁根本無法掌握,需得以靈力維持。 亭白有節(jié)奏而輕緩地打扇子,面上一派喜氣,仿佛真是極樂意做這些事。 涂山雨霏冷眼瞧著,心中火氣降了些。 她當然知道不能明目張膽地把桃子精怎么樣,只是到底意難平。 年幼時族中小輩常常一塊玩耍,她也算是和表哥青梅竹馬一塊長大,表哥也是對她溫柔和煦過的,只是越長大表哥就越冷漠,開始處處躲著自己。 如今自己想方設法得不到的東西,卻叫這小桃妖輕易得到了,她如何能不氣?便是為了不惹表哥厭,不能將她如何,好歹搓磨一下出口心中惡氣。 持續(xù)扇了一刻,亭白見火候差不多了,甜笑道:“表小姐坐這半日,想必也渴了,亭白記起前幾日沁小姐送來的幾壇好酒,表小姐既不喜歡亭白泡的茶,不如嘗嘗這酒?” 涂山沁泡的酒? 狐族嗜酒,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