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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夫人只會悄悄處置。所以,流月,絕不能將此事泄露,你可明白?” 流月低頭恭敬應(yīng)道:“屬下明白?!?/br> 涂山雨霏滿意點(diǎn)頭,一撇眼間,嚇得險(xiǎn)些魂飛魄散,一聲尖叫沖破喉嚨,如同甩瘟疫般將挾持住的人甩開。 流月一同看過去,也被眼前的恐怖模樣嚇得差點(diǎn)失聲,甩開人站到自家小姐身旁。 面前本已昏迷的人一雙眼睛睜開,里面濃黑一片,她懸空虛站,雙掌中魔氣醞釀。 不等涂山雨霏二人細(xì)看,手中魔氣已向二人打出,涂山雨霏和流月連連躲閃,還是被魔氣中蘊(yùn)含的恐怖氣息駭了一跳。 流月失聲道:“她的魔氣怎么好像帶有幽泉的毀滅氣息?!?/br> 分神間,流月左肩被魔氣打中,那處立刻灼燒腐蝕,流月靈力運(yùn)轉(zhuǎn)失力,來不及呼救就從空中栽下去。 涂山雨霏駭然。 使用魔氣的桃子精,比起運(yùn)轉(zhuǎn)靈力的桃子精,戰(zhàn)力還要提升數(shù)倍不止。 數(shù)道魔氣擦著她衣服邊角而過,她的衣服是上等法寶,魔氣擦過的瞬間竟能讓人感受到灼熱感。 她不敢再戰(zhàn),迅速往下遁,抓住栽倒的流月趕緊飛入夜色中。 一身黑氣的人失去了攻擊目標(biāo),開始四處胡亂攻擊,四野全是被擊得翻飛的巨石樹枝。 涂山予雪原本正在修煉,忽覺空間中傳音螺一陣guntang。 自上次將其中一只傳音螺給亭白后,過了幾天另一只就一直放在他這兒了。 傳音螺發(fā)燙,乃是發(fā)出的求救信號,代表主人有異。 今夜又恰恰是月圓之夜。 涂山予雪神色一凜,一個閃身,人就消失在了屋內(nèi)。 *** 卻說涂山雨霏帶著流月慌慌張張回到院中,先為她止住了傷勢,又讓流香喂給她一些靈藥。 流月忍著疼痛問道:“小姐,我們就這樣回來了?那那只桃子精怎么辦?” 涂山雨霏沉眉不語,過了會才道:“此事先不要聲張,我們明天直接去告訴老夫人,切記別讓我姨母知曉?!?/br> “什么事不要讓我知曉啊?”大開的門外,涂山煙悠然走進(jìn),面含笑意,身后一名黑衣侍女如影隨形。 涂山雨霏面色一變,掩飾道:“姨母您來了?不過是小事,就不勞煩您知曉了?!?/br> 涂山煙在屋中主位坐下,來回掃視涂山雨霏幾圈,輕笑幾聲,笑到一半戛然而止,笑容頓收,面色陰沉:“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一字不落說清楚?!?/br> *** 亭白醒來時(shí),只覺得頭疼欲裂,腦中有短暫的空白。 她方才……阻止不了魔氣的運(yùn)轉(zhuǎn),再后來全身被制,她就昏了過去,徹底失去意識。 這在以前的月圓之夜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以前雖然也會心神混沌,但是靈臺至少還能保持一絲清明,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識,甚至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是她自己托大了,芳覺平時(shí)修煉了下魔族功法,月圓之夜都有影響,她竟然敢在月圓之夜直接運(yùn)轉(zhuǎn)功法。 怕是嫌命太長。 不過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也沒有別的法子。 對了,當(dāng)時(shí)! 亭白騰地坐起,打量周圍熟悉的擺設(shè)。她怎么在自己房中?難道涂山雨霏沒將自己送到老夫人處? “你醒了?”清冷的嗓音從桌旁傳來。 亭白循著聲音回眸,一身白衣的涂山予雪從桌邊站起身,走至她床邊坐下,左手握住她手腕查看片刻后放下,問:“感覺如何了?” 亭白看著突然靠近的身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松雪冷香。 她很快回神,心中暗道糟糕,小心答道:“感覺還好。” “嗯。”涂山予雪點(diǎn)頭。 亭白見他沒有再問什么的意思,也沒有離去的意思,不由緊張問道:“你,是你帶我回來的嗎?” “嗯。”涂山予雪眼神沉靜:“我到時(shí),你已失去神志四處攻擊。我先制住了你的經(jīng)脈,才將你帶回來?!?/br> 頓了頓,他又道:“是魔族功法運(yùn)行經(jīng)脈?!?/br> 亭白面色剎那雪白。 涂山看著驚慌無措的她,嗓音清冷一如從前:“你有想和我說的嗎?” 亭白的眼睫垂下,又飛快抬起,一雙大眼中波光瀲滟、水霧蒙蒙,幾乎要哭出來:“我不是魔族,也不是魔族jian細(xì),請你不要把我關(guān)起來。” 涂山予雪的神思一瞬恍惚,忽然想起數(shù)千年前的那個下午。 他迅速回神,輕“嗯”一聲,示意她繼續(xù)說。 亭白咬了咬唇,道:“之前在魔靈之地,我被灌幽泉后,月圓之夜就會有魔氣竄體折磨。之前從來不會失去神志的,只要默念清心咒,靈臺都能保持一絲清明?!?/br> “但是昨天晚上涂山雨霏攔住我,還制住了我的靈力經(jīng)脈,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暈了過去?!?/br> 涂山予雪面色微變:“涂山雨霏當(dāng)時(shí)也在?” 亭白忐忑點(diǎn)頭:“是?!?/br> 涂山予雪長睫抬起,直看向她:“除了月圓之夜,平常會如此嗎?” 亭白趕忙搖頭:“不會的?!?/br> “風(fēng)蒲長老可知你異狀?” “不知,但是我兩個同伴知道?!?/br> “之前在我懷中摸索,是想尋找何物?” 亭白頓住。 涂山予雪語氣不容置疑:“回答我。” 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實(shí)情,亭白緊咬下唇,手中力道緊了又松,過了會才答道:“傳聞解藍(lán)玉可以驅(qū)魔辟邪,所以我想……用完就還回去的?!?/br> “那為何之前不明說?”涂山予雪聲音微冷:“萬風(fēng)桃林同樣有一塊,為何不明借?” 亭白硬著頭皮,答道:“月圓之夜魔氣竄體,我怕說了,你們會……” 第29章 尋醫(yī) 話語未盡,涂山予雪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明白未盡之意。 涂山予雪繼續(xù)問道:“你是從哪得知解藍(lán)玉可解身體異狀的?還是說只是因?yàn)榻馑{(lán)玉驅(qū)魔辟邪,只想借來試試?” 亭白沒想到短短一句話竟被他問出這許多,硬著頭皮答道:“曾經(jīng)我們在幽泉山脈時(shí),芳覺姐曾撞破魔族隱秘,得知解藍(lán)玉雙玉合璧,再加上雪滴子,或可解身上魔氣?!?/br> “嗯?!蓖可接柩┯謷伋鱿乱粋€問題:“你的妖心可有異狀?” 他竟問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亭白一瞬嚇得面色慘白。 說到這,涂山予雪也有些猶豫了:“你,可否讓我查看下妖心?” 亭白面色雪白,良久訥訥不能言。 妖心乃是妖族最私密的地方,哪怕醫(yī)仙給人看病,病人不同意,將妖心周圍用神識靈力封住,醫(yī)仙也查看不了病人妖心。除非仗著修為更高強(qiáng)自查看攻擊,例如當(dāng)初羌晏離對亭白。此法對身體傷害亦是極大。 見亭白面色蒼白,呆呆愣愣,涂山予雪心中微嘆,站起身:“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 亭白張口欲喊,又止住,默默看他離開,替她關(guān)上房門。 他肯定已猜到自己妖心不同尋常了,可他為何不追問? 是想明日再處決她嗎?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要將她關(guān)起來的意思。 此刻形勢未明,自己還是先不要告訴芳覺喜寶了,就算有事,早說晚說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