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清他在哭。

“他像是受到什么攻擊魂魄被打沒了?！痹滦聹y道。

“魂魄也能被打光？”這又不是子彈，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魂魄就像是組合在一起的氣體，沒有一個容器很容易散開，或者消失?！痹滦f著在屋內(nèi)找東西，“不說那個了，先給他找個容器裝一下?！?/br>
床頭柜上放著的半瓶礦泉水成為月玄的目標，他拿起礦泉水遞給子桑暗示他把水喝了。

“你怎么不喝？”子桑不太習(xí)慣在半夜吃吃喝喝。

“小爺不想灌個水飽?！痹滦碇睔鈮选?/br>
子桑卻笑了，“其它水可以吧？”

月玄楞了一下才明白子桑在說什么，抬腳踹在子桑腿上。子桑正要喝水，月玄這一腳下去，他手里的礦泉水又飛出去半瓶，沒浪費，全噴在他身上了。

月玄噗一聲笑了，搶過沒多少水的塑料瓶，在瓶底畫了一個符號，然后對準虛弱快要渙散的冤魂。冤魂已經(jīng)近乎透明，感覺到一股吸力飛進水瓶里。

“好了……”月玄正要說話，突然發(fā)現(xiàn)子桑黑著臉看他，水滴答滴答往下滴，“嘖嘖嘖，這水潤的小臉兒真嫩~”

月玄說著像調(diào)戲小姑娘似的在子桑臉上摸了一把，因為摸到的全是水，干脆拿子桑的衣服當毛巾擦。子桑沒說話，突然抱住月玄在他身上、臉上一通蹭。

“幕老三，你大爺?shù)?！?/br>
月玄拼了命才推開子桑，這下可好，他也濕了。雖然不會像子桑那樣滴水，但是身上的潮濕感覺讓他很惡心。

“也是你大爺。”子桑抹了把臉，居然蹭干了。

“你等著！小爺早晚攻了你，讓你求放不得，哭著求我！”月玄拼命擦臉，這才把那種濕濕的感覺擦掉。

“這主意不錯，記得是你出的?！弊由Ｓ痔嵝训?，“不去看看高春明家嗎，我看到警車進小區(qū)了?！?/br>
月玄在窄小的單人床上翻了個身，這大晚上的怎么專門出事。子桑看出夙大師又在抽懶筋，把人拽起來，胡亂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夏末的夜晚小風(fēng)微涼，月玄就是被這出門的涼風(fēng)吹醒的。他哆嗦了下徹底精神了，望了眼對面小區(qū)的景象，似乎能聽到人流的嘈雜聲，好像真的出事了。

“哎，高春明這個宅男真不讓人省心，居然驚動警察了?！痹滦吕派蟻恚妥由Ａ奶焱^(qū)走。

子桑納悶地說：“高春明應(yīng)該不會玄學(xué)這些東西吧，那是誰把冤魂弄成這樣的？”

“說不定他有陰陽眼，不然怎么看到冤魂把他打散？”月玄打了一個哈欠還是困，“冤魂這個樣子也無法開口，想知道詳情都不行?！?/br>
兩人說著話穿過馬路來到對面的小區(qū)。這個小區(qū)屬于開放式的，所以不會有保安叔叔攔截他們。高春明家要往小區(qū)里走兩棟樓才能看到，只見樓下紅藍燈不停旋轉(zhuǎn)，似乎還圍了幾個附近居民。

出事地點已經(jīng)全部拉上警戒線，警方正在勘察現(xiàn)場。月玄和子桑站在警戒線外，加上圍觀的居民也只有五個。

“你們挺逗，這么晚都來圍觀。”一個年紀大的警察叼著煙說，“行了行了，都別看了，回頭嚇得睡不著覺可別怪我們沒提醒?！?/br>
老警察下起逐客令，那幾個圍觀的相繼離開，只有月玄和子桑還在現(xiàn)場。他們的舉動引起老警察的注意，一般只有關(guān)心案情的人才不舍得走。子桑發(fā)現(xiàn)老警察在看他們，偷偷扯了一下的月玄的手暗示他離開。這里畢竟不是T市，有麻煩還能請老景幫忙解決，但是在這里被請進警局可沒那么容易出去。

“那個人我們認識的?！痹滦钢w上白單的尸體。

子桑捂上臉不說話了，他承認月玄就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大概是因為這樣比較刺激。

老警察一聽這話有了精神，剛好他們在查這人的身份，現(xiàn)在就來了一個知情的。他叫來一個年輕警察做筆錄，然后在現(xiàn)場問起關(guān)于案情的事，比如死者是誰，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等等。

月玄和子桑不是第一次做筆錄，撿著一些該說的告訴警察，關(guān)于高春妮死后的事并沒提。老警察在一旁聽敘述時嘴里的煙抽完了，不過聽了一會兒覺得哪里不對，這兩個人經(jīng)常搶對方的話，就像不想讓對方說出什么似的。

“我看你們不像住在附近的人，天這么晚你們可能不方便回去，先和我們回警局做詳細調(diào)查吧?！崩暇鞗_做筆錄的年輕警察使眼色，讓他看好這兩個人別逃走了。

月玄笑著說：“如果我說不去，你是不是要說每個公民有義務(wù)協(xié)助警方？”

“聰明，你們先回去，我等下再去?！崩暇彀凳灸贻p警察帶他們回去。

“我就說不該來的，看吧，又進局子喝茶了。”月玄無奈地跟著年輕警察上車。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要追著高春明跑的可是你。”

“噫~這話像吃醋一樣。”月玄難得沒有發(fā)脾氣，并在鉆進車里時用屁股拱了子桑一下。

年輕警察糊涂的看著他們，考慮著他們是不是在對暗號。

他們要去的派出所離這里不遠，開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兩人被領(lǐng)到接待室等候，月玄沒閑心等老警察過來問案，借子桑的腿當枕頭，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沙發(fā)比較短，他只能蜷縮著。子桑也困，靠在沙發(fā)上開始打盹。

別看晚上值班的警察不多，但進進出出也挺忙，腳步聲就沒停過。月玄和子桑兩人睡的迷迷瞪瞪，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在說隊長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司空鳴你把這些材料拿去化驗室吧。”

老警察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在幽靜的夜晚里十分顯眼。他本人并沒引起月玄和子桑的注意，倒是他口里的司空鳴這個名字很刺耳。

姓司空的人不多，尤其是在南方司空家勢力范圍內(nèi)出現(xiàn)的人，說不定和司空凈塵是一家。

月玄蹭一下跳下沙發(fā)，起的太猛差點閃到腰，跑到走廊叫住走遠的司空鳴，“司空鳴，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司空凈塵嗎？”

“怎么怎么，告白？”

“有人在向司空鳴告白？”

司空鳴怔怔地站在走廊上，楞了好一會兒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不認識?！?/br>
“哦，那你腳邊的是什么？”月玄指著司空鳴腳下問。

別看警局煞氣重，但是有那種不怕死的鬼魂闖進來，比如現(xiàn)在趴在司空鳴腳邊的那個。

司空鳴低頭看了眼，撿起地上的一張碎紙片回復(fù)說：“有人亂丟垃圾。好了，我去忙了。”

月玄嘿嘿笑了，因為司空鳴和鬼魂的視線對上了，那說明他看的到，只是在裝傻。

這家伙和司空凈塵是一家的。

第104章冥衣·第13章

老警察坐在桌子后面，點上一根煙才吸了一口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