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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爸非打死她不可。“冷靜,先看看梁穎怎么說?!弊由0参康?,如果梁穎醒來后真的對沈家棟說壞話,他們也不能看著沈湘挨打。沈湘點點頭,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腔說:“我來得及,又沒有錢,也聯(lián)系不上爸爸,手術(shù)費還沒給錢……”兩人互看了一眼,子桑只好先幫忙把費用付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痹滦醋由D弥淮蠖奄~單回來時,嘴里嘀咕起來,拿多少錢還多少,生意做到他這個地步也是了不得了。沈湘在子桑交款時不停給沈家棟打電話,在打了幾十次后終于接通了。不過電話里的沈家棟語無倫次的,沈湘說流產(chǎn)了,沈家棟就說小貓跑了,沈湘問他在說什么,他卻說飛仙得道了。“怎么辦,我爸好像瘋、瘋了……”沈湘想到一個大活人轉(zhuǎn)眼間就這么瘋了,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除了最近幾年她爸爸性情大變,以前對她可是相當(dāng)好的。“先別急,知道他在哪嗎?”子桑邊安慰邊詢問。“不知道……”沈湘想放聲大哭,真是倒霉透了。月玄開口道:“他受到刺激精神錯亂很正常,也許過幾天就恢復(fù)了?!?/br>“真的?”沈湘選擇相信月玄,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了。沈湘多次給沈家棟打電話,并說了這邊的情況,可每次說了沒幾句話就被掛斷。她很希望爸爸的理智能回來,哪怕好一點能回來,或者說出他在什么地方。或許是頻繁聽到女兒焦急的聲音,沈家棟在接了幾十通電話后總算清醒一點,并承諾會到醫(yī)院里來。月玄和子桑聽到這個消息稍稍放心,他們畢竟是外人,不能給沈家當(dāng)家做主。不過他們也擔(dān)心沈家棟過來后會發(fā)瘋,或者大發(fā)雷霆,想等到他們父母見面后平安無事再離開,沈湘的眼神里也透露出這個意思。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沈家棟出現(xiàn)在病房外。與之前的狀態(tài)相比,現(xiàn)在的沈家棟仿佛老了十歲,蓬頭垢面不說,渾身臟兮兮的,像在地上滾了幾十圈似的。沈湘看到這樣的爸爸也很傷心,趕忙過去詢問他的情況。沈家棟見女兒過來噓寒問暖,起初沒什么反應(yīng),在沈湘的再三追問下才像聽明白似的。“我沒什么,很好啊。”沈家棟撥弄雜亂的頭發(fā),盡量將它們捋順,但眼神中仍然有恐懼,“梁穎怎么樣了?”沈湘在電話里已經(jīng)說了梁穎流產(chǎn),卻沒想到還會聽到這種問題,“她流產(chǎn)了,要在醫(yī)院里休息幾天?!?/br>“流、流、流……那么說我兒子沒了?”沈家棟好像現(xiàn)在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整個人差點跳起來。“爸,你冷靜點,她可能在家里摔倒了,我看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鄙蛳媾律蚣覘澯职l(fā)瘋,拉著他的手算是安慰。沈家棟的眼神里立馬浮現(xiàn)出暴戾的色彩,“你說她在家里暈倒了?你明知道她有了我的兒子,你的弟弟,你居然沒有好好看著她?”沈家棟說著甩開沈湘的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們娘倆都盼著她死,她死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爸,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guān),我也不知道……”沈湘的話沒有說完,沈家棟的巴掌就打下來了,嚇得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然而打下來的巴掌在打中沈湘前停住了,只見子桑握著那只手。“沈先生,作為一個男人毆打孩子不好吧?”子桑將那只手扔回去。沈家棟揉揉被捏疼的手,“怎么是你們?我教訓(xùn)我的女兒關(guān)你們什么事?”“如果不是你女兒叫救護(hù)車,恐怕死的不只有你兒子了?!痹滦颓徽f,沒走就對了。沈家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于是開始耍無賴,“人是她弄倒的也說不定,不報警她會安心嗎?”沈湘聽到這話眼眶馬上紅了,在他心里自己恐怕不是他女兒了,而是一個在家里無足輕重多余的人。“沈家棟,如果是她做的,又怎么會因為不安心報警,你不覺得話太過分了嗎?就算是對一個陌生人也不該這么說。”子桑不在和沈家棟客套,并將沈湘拉到月玄身邊,怕沈家棟惱羞成怒傷害她。沈家棟果然勃然大怒,伸手去抓沈湘,“我管教我女兒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滾一邊去!沈湘你過來,做錯事就要受罰!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難怪梁穎總是說你對她冷嘲熱諷的,我看就是你干的!你殺了你弟弟!”月玄和子桑攔著沈家棟,拉扯間動靜鬧大了,引來附近的醫(yī)生護(hù)士,很多人過來勸阻。沈家棟大概是真的瘋了,追著打著不放過沈湘,沈湘只能在大家的庇護(hù)下躲避。就在這時,走廊上好好的電燈開始閃爍,似乎是電壓不穩(wěn),但爭吵勸架的人們注意不到,因為有人去叫保安了。月玄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在降低,看了看頭頂上的電燈,又看了眼其它地方,燈光比吵架前昏暗的多。子桑也注意到周圍的情況了,稍稍停下阻攔的動作。電燈閃爍的不頻繁,但持續(xù)時間長,暗下來幾秒才恢復(fù)正常,很快又開始閃爍。一名護(hù)士看電燈閃的這么不正常開始害怕起來,盯著走廊盡頭,那里站著一個人。每當(dāng)燈暗下來,她會看不到那個人,當(dāng)燈恢復(fù)光亮,那個人距離近了,不過看不到他在走。燈再暗再亮,對方距離他們大概不到五十米,她也能看清那個人是個女人,長長的頭發(fā)遮擋半張臉,淺色衣服上有大片紅色,好像是……“鬼??!”最先看到異樣的護(hù)士一聲尖叫,因為那個女鬼眨眼間距離他們不到三十米,完全就是飄過來的。她這樣一喊嚇到其他人,大家看向護(hù)士指著的方向,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女人,他們已經(jīng)能看清女人身上的血和低著的頭,只能看到小半張臉。“啊啊啊——救命??!”走廊上驚叫連連,醫(yī)生護(hù)士紛紛丟下月玄他們逃走。月玄和子桑見慣了鬼怪,也知道這是鬼怪們最常用的嚇人手段,所以并沒有慌張的逃走,倒是沈家棟嚇得不敢打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連站起來逃跑了力氣都沒有。沈湘也被嚇到了,哭著躲到月玄和子桑身后。燈依然在閃,非常頻繁,能晃瞎人的眼睛。不遠(yuǎn)處的鬼猛地出現(xiàn)在沈家棟面前,沈家棟抬頭剛好和那張低下來的臉對上,這是在工地上差點嚇?biāo)浪呐怼?/br>“媽呀——呃!”沈家棟大叫一聲,然后倒在地上,像是直接嚇暈了。“看來他已經(jīng)忘記你的樣子了,沈夫人?!痹滦υ箽鈽O重的梁茜說。沈湘看到梁茜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害怕,但是她有好幾年沒有見到母親了,哪怕是母親這個樣子也能接受。她慢慢向梁茜走過去,才走過去幾步被月玄和子桑同時拉回來。現(xiàn)在的梁茜可以說是個厲鬼了,完全沒有理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