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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內,他品嘗地淋漓盡致,對方是唯一肯見自己并施以援手的故人。 對方嘆了嘆,并沒把陸明遠的話放在心上,他這模樣,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報恩,不過到底沒有說穿。 有了這筆銀子,陸明遠帶著陸若靈便能雇一輛馬車離開京城,這年月十兩銀子足夠普通莊戶人家好好過上一整年。 陸明遠本想著找一個小縣城,看情況買或租一間屋子,他再想個門路掙錢。他雖然瘸了腿,可手和頭腦還在,就算是替人抄書也不至于餓死。有這筆錢在,怎么著也能把日子過起來。 他盤算得極好,只是高估了陸若靈。吃不得苦的陸若靈完全忘了陸明遠再三叮囑要低調,忍不住拿出以前千金小姐的威風,對車夫頤指氣使,險些被車夫趕下車。鬧了一場,她收斂脾氣不再惹車夫,卻一路東嫌西棄,哭鬧著要吃好的住好的,言語間漏了財。 兄妹二人一個殘廢一個弱質女流,全副身家被車夫洗劫一空,扔在了半道上。 自知闖了禍害怕被責罵的陸若靈覷著陸明遠漆黑的臉,率先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明遠還能說什么,只能抹了一把臉,把怒火憋回去。 最終憑著這二十年的見識,陸明遠在一座小鎮(zhèn)的綢緞商朱家中謀了西席一職。他到底世家出身,被精心教養(yǎng)長大,又憑自己本事考上了武進士。 經歷了風餐露宿宛如乞丐的日子,陸明遠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對陸若靈耳提面命,要求她收斂脾性。 吃足了苦頭的陸若靈點頭如搗蒜,很是安分了一陣子,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背地里嘲笑朱家附庸風雅滿身銅臭,還說朱家大姑娘思慕陸明遠,所以常來問詢,這些話被朱家姑娘聽了個正著。 朱家姑娘怒不可遏。 陸若靈就算吃了不少苦頭,可那性子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改的。起初沒還嘴,最后聽朱姑娘不依不饒,頓時火冒三丈,兩個人吵起來。最終陸若靈被朱姑娘命令下人摁著打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 出了這么一茬,陸明遠自然也做不成西席了,被趕了出來。 “嗚嗚嗚?!标懭綮`大哭特哭,眼淚洶涌不絕:“我錯了,二哥,我知道錯了!” “是我錯了,我總以為你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可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壞!朱姑娘不過是來看了兩次弟弟學習情況,從你嘴里出來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你還敢和別人大放厥詞,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詆毀傳開對朱姑娘閨譽的影響!” “二哥,我,我……”無從解釋的陸若靈只能嚎啕大哭。 “都落難了,你這張嘴還跟刀子似的,一不順氣就扎人?!标懨鬟h眼神冷漠,忽然間想起了顏嘉毓曾經對他的訴苦,當時他怎么說來著:靈兒年幼,她沒有壞心,只是被寵壞了,說話不經考慮,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以后她不會再犯……顏嘉毓的訴苦越來越少,他以為meimei長大懂事了。偶而還會從下人處聽到一些,都是祖母母親已經懲罰過了,他也不好再說陸若靈。 現在想來,陸若靈這惡語傷人的本事絕不是一日兩日練成的,在誰身上練出來的?顏嘉毓逐漸不再找他訴苦,不是因為陸若靈改邪歸正,而是顏嘉毓知道找他訴苦無用。那些能傳到他耳里的委屈,想必是嚴重的,那些不嚴重的他不知道的委屈又有多少?陸明遠臉色漸漸泛白。 不期然的耳邊想起程晏冷嘲的聲音:你欺負一次,他重罰你一次,幾次下來,一條狗都學乖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陸明遠悔恨交加:“是我的錯,吃了一次虧不長教訓,吃了兩次虧還是沒重視,以致于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故態(tài)復萌?!?/br> “二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不敢再亂說話了?!标懭綮`被他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嚇得心臟亂跳。 陸明遠無視她的眼淚,租了一輛馬車,又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們得罪了當地富戶朱家,怎么還能繼續(xù)停留在這個縣城里,對方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看在往昔情分上。 一路陸若靈殷勤備至地照顧陸明遠,她以為陸明遠已經原諒她。 卻在剛剛安頓好的當天,陸明遠吩咐雇來的一個大娘將陸若靈關進陰暗逼仄的柴房。 陸若靈驚駭欲絕,瘋狂拍著門:“二哥,你要干嘛,你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害怕!” “這是朱家那樁事的懲罰,你好好在柴房內反省思過三天,每天我會給你一碗白粥。下一次你再犯錯,我就再關你三天?!?/br> 陸明遠拄著拐杖艱難離開,身后是陸若靈撕心裂肺地求饒:“二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改脾氣,我以后一定改脾氣,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你放我出去,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陸明遠無動于衷,類似的話他聽的耳朵已經生出繭子。每一次犯錯后她都會痛哭流涕地求饒道歉,可要不了多久又會舊態(tài)復萌。都是他太過縱容,讓她有恃無恐。 柴房破舊,縫隙里透進來的幾束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雙眼紅腫的陸若靈就著一束光,看見了角落里翻動的蜈蚣,駭得魂飛魄散,跳起來再一次瘋狂的拍打著門:“二哥你快放我出去,有蟲子有蟲子。二哥有蟲子,二哥,二哥!” 任她哭干了眼淚吼啞了喉嚨,都沒求來開門。 當陸明遠不再縱容,無人嬌慣的陸若靈在一次又一次的懲罰中,終于學會了說人話。 …… 程晏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說服自己放棄。他默默告訴自己,顏嘉毓對他不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是油盡燈枯不想連累他,既是她所求,他自然成全。 他才不是自欺欺人……就算自欺欺人,他樂意誰管得著,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自欺欺人。 指尖把玩著三泉剛送來的新送到醫(yī)館的藥方子,這一段時日以來醫(yī)館那邊藥方子一直沒斷過。 也不知道這些精妙神奇的藥方是誰寫的?送藥方那個人和她又是什么關系?想必他們關系非淺…… 程晏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額頭,剎住狂奔的念頭。藥方是仙女發(fā)善心,別想些有的沒的。 阿漁觀察良久,確認程晏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打著喜歡的名義以權壓人的跡象,更沒向皇帝揭發(fā)她的念頭,便放了心。 如此,她便可以著手定下嗣子人選。 阿漁親自去了一趟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