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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圍在她身邊的朋友翻臉無情更甚至奚落嘲笑;尚夫人的面孔也變了,沒了以往的客氣和討好,變成埋怨冷漠。 和妻兒敘了情,尚老爺看一眼裴欣彤,沒說什么,避開裴欣彤之后問尚修杰裴家是個什么情況。 尚修杰滿嘴苦澀,裴應(yīng)死的不體面,裴老爺和裴家另外兩個兒子也被帶走調(diào)查,之前的政敵趁機落井下石,翻出陳年舊賬,裴老爺和裴家老三都被判了刑,前者十年,后者三年。就這已經(jīng)是裴家變賣家產(chǎn)四處打點求來的最好的結(jié)果。 尚老爺頹然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裴家完了?!彼麄兩屑乙餐炅?,巨大的悲哀海浪一般拍來,拍的尚老爺老淚縱橫。 千算萬算沒算到,裴家老大栽了那么大一個跟頭。 “裴應(yīng)這個殺才!”尚老爺咬牙切齒,他恨的不是裴應(yīng)求和抗北,而是裴應(yīng)居然栽了還連累他。 尚老爺回來后,裴欣彤覺得在尚家的日子更加難熬,尚老爺沒有罵她,只是無視她。婆婆言語間的責(zé)怪更加不掩飾。 尚修杰知道她委屈,溫聲安慰她。 裴欣彤靠在尚修杰懷里,幸好,他一直沒有變,“我想去看看我媽。” 尚修杰說好,又說明天我休息我和你一塊去。 裴欣彤心里發(fā)暖。尚修杰在第四研究所工作,雖然沒丟了工作,但是幾乎板上釘釘?shù)纳毩ⅠR變成另一個同事。不過,尚修杰從來沒有責(zé)怪過她們裴家。 然而,最終回去的還是只有裴欣彤一個,見到瘦骨嶙峋的母親,淚如泉涌,最疼她的大哥死了,爸爸和三哥入獄,大嫂帶著外甥外甥女投奔娘家,三嫂鬧著離婚,整個家里亂成一團。 裴欣彤忍著悲切安慰裴夫人。 裴夫人看了看女兒,直接問,“你公公是不是也沒給你好臉色看?”這世上從來不缺踩高捧低之輩,端看他們自己家里,一朝落難,三兒媳就要離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幸好尚修杰目前看來還算是個好的,不像他娘嘴臉那么難看。一落魄,登時變了面孔。眼下尚老爺回家,她那親家公就是個官迷,只怕也得變臉。 不問還罷,一問,裴欣彤強忍住的眼淚在眶里打轉(zhuǎn)。 “忘恩負(fù)義的東西。”裴夫人哪里還不明白,氣得破口大罵。 裴欣彤吸了吸鼻子,安慰,“媽,只要修杰對我好就行?!?/br> 裴夫人沒女兒這么天真,嫁人不是嫁給一個男人,而是嫁給這個家庭?,F(xiàn)在尚修杰是好,可難保日后,尤其他父母這個態(tài)度。 裴夫人冷不丁問,“今天是星期天,尚修杰為什么不陪著你來?” 裴欣彤頓了下,“我婆婆病了,拉著修杰不放?!?/br> “他要是真心想來,他媽還能綁著他不成。”裴夫人怒不可遏,氣得捶床,“咱們家得意時,恨不得住在這兒,一落魄立馬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白眼狼,勢利眼?!?/br> 裴欣彤想解釋兩句,卻說不出話來,禁不住悲苦,再次滾滾淚流。尚老爺尚夫人想和裴家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她又不是瞎子看的明明白白,在尚老爺回來后,更加昭然若揭。 公婆哪里還有沒出事前的和藹可親,全然忘了這些年從裴家處得來的好處,只剩下被牽連的不滿憤怒,原來他們對她的好只因為裴家,裴家垮了,那些好便也收了回去。 莫名的,裴欣彤想起了莊秋語,莊秋語是不是曾經(jīng)也被這樣對待過。一念至此,悲從中來,淚流不止。 “實在不行,離婚吧?!迸岱蛉艘徽Z驚得裴欣彤忘了哭泣,愣愣望著裴夫人。 裴夫人神情平靜下來,“我們裴家雖然落敗了,但是也不會任由你被欺負(fù),尚家人忘恩負(fù)義,你和囡囡留在那只會受苦。再不濟,家里還是養(yǎng)得起你們母女倆的。” 風(fēng)光無限時,很多事情想不到,只有落魄了才看的明白,尚家夫妻生了一對勢利眼。尚修杰呢?當(dāng)年他能拋棄為她生兒育女的莊秋語,現(xiàn)在會不會拋棄失勢的女兒,尚修杰對女兒的感情有幾分是源于家世? “媽,你讓我再考慮考慮,要是修杰也和他爸媽似的,我就離婚?!迸嵝劳曇艨酀?/br> 委屈的想哭時,裴欣彤也想離婚了事,可多年感情又有一個女兒,離婚豈是那么容易做決定的事。她總是愿意相信丈夫的,起碼至今,尚修杰還沒傷透她的心。 裴夫人眼含熱淚,“是媽不好,居然看走了眼,沒看清那家人的勢利眼。”早知道說什么也不讓女兒嫁過去的,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那對夫妻那么利落的同意尚修杰和伺候了他們四年的莊秋語離婚。 她又罵程炳毅,“這個王八蛋,你哥都是聽他的吩咐辦事,出了簍子,居然把罪名都推給你哥,他自己倒是好好的?!绷R完了開始痛哭,“你哥才三十五歲啊,他怎么這么糊涂,程炳毅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起兄長,裴欣彤泣不成聲。 在娘家住了一日,裴欣彤算著尚修杰下班的時間方回家,沒見到尚修杰,先遇見了尚老爺。 “爹。”裴欣彤低低叫了一聲。 尚老爺抬了抬眼皮,掃一眼裴欣彤,又轉(zhuǎn)過臉,一聲不發(fā)。她現(xiàn)在看見裴欣彤就想起裴家就想起自己牢獄之災(zāi)就想起砸出去的錢。 裴欣彤咬了咬下唇,說了一聲便上了樓。想了想硬著頭皮去看望臥病在床的尚夫人。 起初尚夫人還會問裴欣彤,裴家有沒有辦法熬過這一關(guān),這么些日子下來,不得不接受事實,裴家已經(jīng)窮途末路。裴應(yīng)死了,裴老爺和裴小兒子坐了牢,二兒子被免職,他們的親朋好友都不例外,丟官還是好的,倒霉的還被抓了起來。 現(xiàn)在,尚夫人只抬了抬眼,看著裴欣彤,臉便苦了下來,就像是吃了一斤苦瓜。 裴欣彤心口發(fā)脹,忍耐著問候。 尚夫人意興闌珊,連話都不想多說,如今她看見裴欣彤就后悔。這媳婦剛進(jìn)門那兩年他們家是蒸蒸日上了,可也就過了那么兩年好日子而已。近三年,他們商家生意急轉(zhuǎn)直下,一日不如一日,現(xiàn)在老爺丟了官,兒子那也不太平,家產(chǎn)所剩無幾,這日子還不如莊秋語在那會兒呢。 旁的不比,起碼那會兒她還有孫子啊,哪像現(xiàn)在,進(jìn)門五年,裴欣彤只生了一個女兒,自己催兩句,她就擺臉色回娘家,然后丈夫和兒子都要責(zé)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