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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劇有激情戲嗎?硬要兩天練出一身肌rou來?”林河陷入了迷之沉默,良久說:“是有激情戲啊,你怎么知道的?”唐峰心想我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就被我說中了。他想象了一下林河拍激情戲的情形,不知怎的覺得有點燥。他把水澆在頭上,甩了甩頭,仿佛要把一堆脫線的妄想從腦子里甩出去。他說:“你慢慢練,我先回去了。”林河說:“劇本在我屋里,你自個兒拿去看就行了?!?/br>唐峰回了宿舍,找到了劇本,開了瓶蘇打水開始看。他看完了劇情簡介,總算知道為什么林河說起這個片子時,總是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了。這是個邊緣題材的片子,叫,是個同志片。林河扮演的主角叫小冬,是個異裝癖,父母早年離異,他的性格因此懦弱而偏激,不愿意相信愛情,只想從同性這里尋找安全感。唐峰扮演的角色叫白晝,是小冬的鄰居。他從小常聽見小冬被父親打,對他十分同情。白晝是體校的學(xué)生,一直在練習(xí)長跑。小冬經(jīng)常去看他跑步。白晝雖然沒怎么跟他說過話,但是經(jīng)常能在賽場邊看到他的身影。兩人這樣相處的時間久了,產(chǎn)生了微妙的情愫。高三畢業(yè)的那年夏天,白晝跟小冬發(fā)生了關(guān)系。小冬很需要他的陪伴,然而白晝卻只是出于好奇,并沒有要跟他戀愛的意思。小冬十分傷心,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一年后白晝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田徑運動員,兩人在一間酒吧里再次見面,感情將會何去何從?唐峰把劇本看了一遍,故事并不復(fù)雜,然而字里行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傷感。這種片子對演員的表現(xiàn)力和導(dǎo)演敘事能力的要求很高,有能拿獎的潛質(zhì)。但是這種邊緣題材在國內(nèi)未必能夠過審,就算上映了也肯定要撲。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買票就想看點輕松愉快的東西,誰沒事進電影院找堵心呢。唐峰把劇本放下了,閉眼思考了一會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靠拍這種邊緣題材的電影博出位了,但是林河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小冬的那個角色特別好,演好了能拿獎。他給李雙月打了電話,把這個片子的情況跟她說了。李雙月不太愿意,唐峰說:“是那個鬼才導(dǎo)演執(zhí)導(dǎo)??!第二部戲就拿了戛納電影節(jié)最佳導(dǎo)演獎的那個肖雋!機會難得,咱們得試一試?!?/br>李雙月聽了肖雋的名號,也有點心動。她沉默片刻說:“導(dǎo)演什么的還是其次,你就是想帶林河吧?”唐峰坦然道:“是啊,他是我兄弟,也是咱們公司的人。他紅了對咱們公司也有好處啊?!?/br>李雙月說:“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倆本來就是一個組合出道的,拍了這種戲,以后外人怎么看你們?要是被掰彎了怎么辦?你都已經(jīng)上位了,拍這個得不償失你知道嗎?”唐峰笑道:“不會的,我們倆都是鋼鐵直男,寧折不彎。我就怕跟他太鐵了不能入戲。”李雙月拗不過他,說:“你想拍就拍吧,我是管不了你了?!?/br>唐峰掛了電話,松了口氣。他轉(zhuǎn)過身,見林河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他聽見了唐峰跟李雙月的對話,似乎有點感激。唐峰對人的好向來是鴨子劃水使勁在下頭,不想讓對方有壓力。他若無其事地說:“累嗎?”林河上前來跟他擁抱了一下,說:“謝謝你?!?/br>唐峰有點不好意思,說:“你跟我客氣什么。咱們要合作了,還請你多指教?!?/br>林河笑道:“是我跟你學(xué)習(xí)?!?/br>李雙月跟肖雋搭上了線,簽了合同,正式準備開拍。肖雋戴著個黑框眼鏡,頭發(fā)東倒西歪的,有點不修邊幅。唐峰跟他接觸過之后,發(fā)現(xiàn)他腦子挺靈活,說話特別直接,審美眼光很敏銳,是個很有想法的導(dǎo)演。肖雋首先拿出了一個場景,讓他們拍來試試看。情節(jié)是數(shù)年后兩人再次相見,一夜過后,唐峰扮演的白晝保持著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清晨去跑步。小冬站在陽臺上看他,神情有點憂傷。唐峰心想:“跑步還不容易,撒腿跑就是了?!?/br>冬天的早晨,唐峰穿著運動服在寒風(fēng)中凍得臉都青了,心想:“聽說大導(dǎo)都愛折騰演員,果然是真的。”肖雋穿著繭子似的羽絨服,溫暖而又安逸地喊道:“a。”唐峰立刻撒腿狂奔。林河拉開窗簾,看著唐峰的背影,似乎想起了多年前他離開自己的情形,神態(tài)黯然。導(dǎo)演喊咔,說:“林河的情緒還可以,有點意思,不過還欠火候。唐峰演的不行,沒感情。”唐峰演了這么多年戲,還沒被導(dǎo)演直接說不行過。他有點懵,心想:“跑步還要有情緒?老子都要被凍死了,只有想死的情緒好嗎!”場邊的助理連忙拿軍大衣給他捂住身體。唐峰慢慢走回來,說:“不好意思導(dǎo)演,我再來一遍。”肖雋等他準備好了,喊了開始。唐峰又一次跑出去,肖雋面無表情地看著監(jiān)視器,額頭上的青筋顯示出他強烈的不滿,好像下一秒鐘就要發(fā)火了。他舉起喇叭喊道:“咔,感覺不對。重來!”唐峰被他攆著在寒風(fēng)里跑了五趟,肖雋沒有一次感覺滿意。唐峰跑得滿頭大汗,渾身又冷又熱,睫毛上的水蒸氣都結(jié)成了霜。他覺得自己遇上了生命當中的克星。他不知道肖雋是本性苛刻,對每個演員都這個態(tài)度,還是單獨跟自己過不去。他這個吹毛求疵的樣子讓唐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林河有點緊張,探頭下去喊:“沒事吧,天太冷了,暖暖再拍?!?/br>唐峰心里拼命勸自己:“我很好,我不生氣,我還能忍!”他說:“導(dǎo)演,再拍吧?!?/br>肖雋搖頭道:“今天不拍了,收工?!?/br>唐峰有點傻眼,心想:“這么任性?一個鏡頭還沒拍完就收工了?”劇組的人是肖雋的御用班子,習(xí)慣了他隨心所欲的態(tài)度,說收拾就一股腦兒地都收拾干凈了。唐峰被晾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連冷都忘了。肖雋走過來,語重心長地對唐峰說:“你現(xiàn)在的人格跟角色不融合。你沒把自己當成白晝,你跟小冬的關(guān)系也不對。他是你的情人,不是哥們。你的思維轉(zhuǎn)換不過來,這個戲拍了也不對味。我給你倆一周時間,回去培養(yǎng)感情。如果到時候還不行,我就得換人了?!?/br>唐峰目送著肖雋鉆進車里,冷酷無情地走了。他感覺自己簡直出離尷尬,演了這么久的戲,頭一次被人批評的一無是處,仿佛自己在肖雋的眼里就是一堆垃圾。林河下樓來,說:“你沒事吧?有點才氣的人就這樣,眼高于頂?shù)?,你別把他的話往心里去?!?/br>唐峰憋了一肚子氣,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終于還是抓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