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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會抓到許多這樣的“危險分子”,然后送到國遺部來上課。可是又因為國遺部的凌部長早年也被國穩(wěn)部的那幫人給捉住過,不少培訓(xùn)處的老人心里仍然覺得是自家部長被欺負了,于是每次國穩(wěn)部來送人時,都少不了一頓冷嘲熱諷外加無視態(tài)度。長此以往,兩方的關(guān)系便變得越來越微妙。國穩(wěn)部大樓,部長辦公室。凌星未的面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嚴肅男人,身著軍裝,目光如炬,“今日勞煩凌部長親自跑來一趟了?!?/br>凌星未面無表情,“公事公辦,謝部長不必客氣?!彼仙狭送壬系奈募A,“既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便先走一步?!?/br>“且慢!”凌星未又被叫住,回過頭來。謝成威手指輕敲了敲桌面,看著他,透出絲審量,“最近那位古神表現(xiàn)的如何?年末了,國穩(wěn)部近期會組織人員進行回訪,你讓他準備一下?!?/br>凌星未立刻沉下了臉,“他在國遺部很好,不需要謝部長費心。”謝成威也皺起眉來,語氣不悅,“凌部長這是什么態(tài)度?那位古神的身份有多特殊,國家上面有多重視,你不會不知道!這要萬一出了事,可都是國穩(wěn)部的責任?!?/br>“容樽現(xiàn)在是國遺部的人,他的事,我負責?!绷栊俏蠢渎曊f完,走到門口了,又聽到謝成威憤怒地叫住他。“凌部長!你這是公然徇私不成?!”他轉(zhuǎn)頭,聲音清冷,“你待如何?”“好啊,我會把這件事上報上去,容樽的例行回訪也照樣會進行!你就等著通文吧!”凌星未嘴角勾出一抹諷刺,身板挺拔,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小徐跟著凌星未出來,一路都氣鼓鼓的,“他是什么意思?想要打小報告嗎?他不過也就是一個部長而已,和您同職,論資歷還比您尚淺,憑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凌星未沉著一張臉,坐上了車。小徐系好安全帶,一踩油門,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回應(yīng),剛想再開口,忽聽后面?zhèn)鱽硪宦晲灪?,回頭一看,大驚,“部長!您怎么又吐血了!”凌星未面色蒼白,掏出手巾擦了擦嘴角,又坐直了起來,“沒事,回部里?!?/br>“不行!咱們得去醫(yī)院!”小徐急著調(diào)轉(zhuǎn)車頭。“我這病,醫(yī)院治不了?!?/br>“那,那怎么辦?要不咱們?nèi)フ艺胰荽笕??!容大人見識多,一定會有辦法的!”“……不去。你也不許跟他提這事?!绷栊俏吹椭曇?。“部長……”小徐為難著,回頭看他已經(jīng)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休息了,心里不甘,卻又不敢不聽話,只得把車開的慢慢的,想著在路上多耽擱一會兒,就能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他們部長老大最近吐血的次數(shù)增多了!隔三差五就會毫無預(yù)兆地突然吐幾口血,鬧的全部上下都人心惶惶,可是部長本人卻并不在意,甚至好像還因為這個有些高興。每次吐完血,他的眼神都堪稱溫柔。蔣晴曾跟他私底下討論過,老大會不會是撞邪了?他們倆還曾偷偷跑去基礎(chǔ)技能培訓(xùn)處,去問里面的老師這可能會是什么原因,老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部長的日常吐血,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國遺部的一大懸案。兩人回到了國遺部,就分別辦公去了。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徐進去送咖啡,發(fā)現(xiàn)凌部長竟然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哪怕是睡著的時候,他的眉頭也是微微鎖著的,像是做夢也被什么難解決的事給纏著。他立馬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走進來,小心地把咖啡放到桌上,無意識地瞄到手邊攤開的一個速記本,上面零零散散寫了一串東西,有的后面還打了個勾……他剛想再看一眼,椅子上的人眼睛倏地睜開了,冰冷寒光掃來,讓他趕緊后退兩步,道歉道:“對不住部長……我,我來送咖啡?!?/br>凌星未“嗯”了一聲,把本子合上,揉了揉眉心,“出去吧?!?/br>“是……”“等等?!?/br>“怎么了老大?”凌星未輕聲道:“我這段時間忙,你替我多看著點容大人那邊,國穩(wěn)部有動靜了跟我說。”“哎,知道了?!毙⌒煨α诵Γ耙粫合掳嗔宋揖凸盏焦徘黉伩纯?。”等小徐出去了,凌星未才重新緩緩打開了本子。在翻動的過程中,可以隱約看到前面伏羲廟與女媧廟曾經(jīng)的修繕古建圖,以及正在設(shè)計改造的聶政臺,最終停在了剛剛在看的那一頁。上面寫著“盛唐古跡妖物損毀案”。開頭是謝成威他們先前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一條條的被凌星未梳理出了重點,在最下面的角落,是用簽字筆畫的一只模樣極蠢的狗頭,憨憨的吐著舌頭,只是一雙眼睛又細又長,帶著絲狗沒有的狡黠與冷酷。“蠢狗,是你嗎?”凌星未筆尖狠狠戳了戳,冷笑一聲,拿著外套起了身。……小徐下班后,來到了古琴鋪。容樽正坐在門口的躺椅上,笑瞇瞇地看著九霄在對面阿姨堆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見小徐的車停下了,笑著打了聲招呼。“來啦。”“容大人,那位就是……”他壓低了嗓音,在容樽耳邊問道,“九霄環(huán)佩?”“是他?!?/br>還沒等小徐報以驚嘆,腰后面就被狠狠地懟了一下,他“哎呦”一聲,轉(zhuǎn)回頭就見那個小正太正叉著腰,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你,不要離大人這么近!”“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容大人的同事,不是什么壞人?!?/br>“那也不行?!毙【畔隼^續(xù)目光不善,撲進了容樽懷里,兜里裝滿的糖都撒了出來。容樽摸摸他的頭,牽著他的手進到琴鋪里面了。小徐匆匆撿完地上的糖,也跟著進去了。今天的琴鋪依舊很熱鬧,春雷不在,綠綺把九霄接過去洗手,然后要他讀書寫字。九霄哭鬧著不肯,綠綺耐心勸道:“你說只玩半個時辰,現(xiàn)在時辰已到,該看書了?!?/br>“不嘛,不嘛……再玩半個時辰?一炷香?綠綺哥哥……”小徐走到后面一看,梧桐樹下整整齊齊地擺著幾套木桌椅,號鐘和焦尾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書是成連自己編的,每天都按時給他們上課,不能一個個的都當文盲。”容樽滿意地看著九霄被綠綺塞進了椅子上,笑著說道。“大人深謀遠慮?!?/br>“不說這個了?!比蓍讕M了會客間,“你今天來,可是有什么事?”小徐這才想起來部長的交代,“也沒什么要緊的,就是部長老大要我過來看看?!?/br>“他自己怎么不來?”一說到這個小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