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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興趣缺缺,“嗯”了一聲,又喝了口酒,“你失戀了?”他心情不太好,就喜歡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戀過?”裴策看向了角落沙發(fā)里坐著的男人,勾了勾嘴角,示意謝硯,“你的菜。”謝硯懶洋洋的瞥了一眼,角落里背光坐著一個身形削瘦的男人,眉目清秀,指間夾著煙,靠坐著沙發(fā)仍舊背脊挺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叫人看不分明眼底的情緒。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很長一段時間他看上的人身上都帶著那個人的影子,后來也玩過不少其他類型的,但一直偏愛的還是形容清冽的青年,越干凈,越想糟蹋。不過那是以前。他慢慢的把視線收回來,看著杯子里鎏金的泡沫,很淺的笑了笑:“裴老板看上了帶走就是,試探我作什么,多沒意思。”“九月初吧,我路過Z大看到過你?!彼[了下眼,想了想道,“跟你在身邊的小男孩也是我的菜,裴老板要讓給我嗎?”他那時候看到裴策送人去學(xué)校,還陪著在學(xué)校的小超市里買日常用品,那樣子真是要多居家有多居家,要多賢惠有多賢惠。再加上暑假也沒見裴策出來玩,還當(dāng)真以為裴策金盆洗手要退出江湖了。“那是我弟?!迸岵哂行@訝謝硯竟然在Z大遇到過他,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面色倏然一沉,“你別打他主意?!?/br>“嘖,禁忌之戀啊。”謝硯輕佻的吹了個口哨。“我親弟弟。”裴策覺得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要不是他爹媽把弟弟扔給了他,他何至于這么久沒來夜場,要做個品行端正的好哥哥真他媽不是人干的事情。謝硯一想到自己帶祝莞爾的日子,突然就有些和裴策同病相憐之感,端著酒碰了碰他的杯子,半杯酒一飲而盡:“中國好哥哥?!?/br>角落里坐著的男人等的朋友從舞臺這邊帶了個人過去,于是安靜的一隅也變得熱鬧起來,有幾個過來點酒的人跟謝硯搭訕,謝硯索性點了支煙擱在手邊任由它燃著,表示自己今天沒興趣約。酒吧里有個有趣的俗成規(guī)定,如果想約炮的,一號就放一支煙在旁邊,拿著打火機過來問“需要點煙嗎”的都是零號,看對眼了煙就點上了,沒看上就說“暫時不用”,拒絕也不會太尷尬。而不想被打擾的人就在手邊點一支煙不抽,懂規(guī)矩的人自然就不會再來問了。裴策看出了他的意興闌珊,又奇怪他明明沒興致為什么不挑個低調(diào)點的位置坐,問道:“在等朋友?”“想過去借火就去吧?!敝x硯又從煙盒里抽了一支煙遞給他,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角落方向,“過去問火的這可都是第三撥了,你還這么沉得住氣?”裴策看了一眼臺上的駐唱,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人,到底還是接過了謝硯的煙起身走了過去。續(xù)了一杯酒,謝硯剛點開手機看了眼微信,耳邊就響起了一道有些意外的聲音:“硯哥?”熟人天天有,今天特別多。謝硯頭也沒抬,“嗯”了一聲,給慎羨發(fā)了條問他今天怎么沒來酒吧的微信,隨手把手機放在了旁邊。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畢竟一個大男人卻有著一把雌雄莫辯的嗓音,也就只有張云立了。嗓音雌雄莫辯,身嬌體柔的女裝大佬張云立。謝硯曾經(jīng)差一點點和他滾到了床上,哦,或者說已經(jīng)滾到床上了,結(jié)果那晚張云立自己喝得太多,撩起了一身火,然后睡著了。要是換成個脾氣暴躁的人,惹了火的人一定會死得很慘。但謝硯只是爆了幾句粗口,壓著火氣摔門回了家。從那以后張云立每次遇到謝硯都有些心虛,但又覺得他脾氣挺好屬于特別招人喜歡的類型,就還想約他,一來二去的,也就聊熟了。張云立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熄了約謝硯的心思,所以看到他手邊燃著的煙就有些失望:“看來我今天運氣不太好。”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謝硯劃開解鎖,看著聊天界面里的回復(fù),端著酒喝了一口。[慎大仙兒:你今天怎么得空去酒吧了?][慎大仙兒:我有點事,今天就不過去了。]他一邊敲下回復(fù),問趙無眠怎么也沒來,一邊抬眸看了張云立一眼,笑了笑:“不太巧,我準(zhǔn)備回家了?!?/br>“這么早?”張云立臉上的笑僵硬了幾秒,“這么久不見,也不跟我喝一杯么?”對話框里慎羨回復(fù)的是趙無眠工作很忙的,順口懟了他一句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么閑浪得風(fēng)月無邊,謝硯敲了幾個字,又刪掉,最后把手機收了起來,端著酒杯朝著張云立揚了一下:“抱歉。”“請你喝一杯,當(dāng)做是賠罪?!彼鶯ance說了句“算在我賬上”,空酒杯擱在吧臺上,燈光的折射在棱角處透出些亮光來。擦肩而過的時候謝硯不著痕跡的錯開了一下,視線落在酒吧最熱鬧的舞池方向,勾起一抹笑:“GoodLuck?!?/br>張云立望著他隱入暗處又消失在酒吧門口的身影,狠狠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謝硯出來玩的時間總是很飄忽不定,有時候天天夜夜都在酒吧,有時候一兩個月都不出來玩都是常有的事,但這一次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源自謝硯的疏離。他敲了敲吧臺:“硯哥最近有和誰約過嗎?”“沒有?!盠ance搖了搖頭,“他很久沒來酒吧了,私下里約沒約我就不知道了?!?/br>“給我來一杯黑牌?!睆堅屏⒃谥x硯方才的位置坐下,捻了捻煙灰缸里留下的煙灰,“聽說HOMELESS來了個精英男?”還聽說謝硯對那個男人,也有興趣?……“你說趙哥啊?!盠ance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淡淡道,“趙哥今天沒來。不過趙哥的主意你就別打了,想約他的人一茬接一茬,也沒見誰約到了?!?/br>“而且……”“而且他是大仙護著的人?!睆堅屏⑿χ驍嗨?,“我就隨口問問?!?/br>Lance笑了笑:“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啰嗦了,哈哈?!?/br>作者有話要說:“酒吧是靈魂的醫(yī)院。滿身是血的人,為了活過今天而來喝酒,這樣的醫(yī)院也必不可少吧。”——第13章第十三章一次沒遇到,兩次沒遇到,第三次,謝硯總算在酒吧逮到了想偶遇的人。因為周末的緣故,酒吧今天挺熱鬧,所以像是跟酒吧的喧囂分割開的過于冷清的角落就顯得格外打眼。謝硯一進酒吧就看到了一個人占據(jù)一方桌子小沙發(fā)的趙無眠,想了想還是沒直接就過去,而是在吧臺邊跟Lance閑聊一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