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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住了,一時有些不知道怎么答好。路漫看起來和他的年紀差不多,但他拿一雙干凈明澈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總有種不經世俗的少年感。這樣的路漫,讓他覺得不實話實說,是一件很罪惡的事情。可實話實說,他又有些,咳,不好意思。總不能說他見色起意,坑蒙拐騙,把趙無眠騙到手的吧。“在朋友的酒吧認識的……”謝硯喝了口水,思考了一下措辭,道,“酒吧老板也是他的朋友,然后就認識了。”謝硯從來都不是被動的人,他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反問:“你和齊醫(yī)生呢?”“我和齊醫(yī)生啊,也是因為一個朋友認識的。”說起和齊修遠的事,路漫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們原本是大學校友?!?/br>“哦,你也是學醫(yī)的嗎?”“誒不是?!甭仿u了搖頭,“原本他念的K大,后來才去學的醫(yī),再后來,我演戲去了……”路漫一開始說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收不住了,齊修遠挑眉看了謝硯一眼,又有些無奈的看了路漫一眼。就這個智商,還想套別人話呢,沒兩句就被人牽著話題走了,真是傻。說了半天路漫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偏題了,想把話題拉回來,又不知道怎么再繞回去,就求助的看向了齊修遠。齊修遠心領神會,縱容的替他把話題轉了過來:“說起來,我比較好奇,你和無眠是誰追求的誰?以無眠的性子,很難想象他會主動追求別人?!?/br>“是我追求的他?!敝x硯大大方方的承認,開玩笑的感慨了一句,“一點都不好追。”路漫把簽名照給了他,小聲嘀咕道:“top之間不是有種說法叫同性相斥嗎,怎么你們還同性相吸了……”謝硯這才明白過來路漫是在好奇什么,一時有些好笑。上下這種事情可能是每對同性戀人都會被問到的問題,他笑了笑,坦然道,“誰知道呢,遇到他以后,我就成了versatile?!?/br>第46章第四十六章包廂門被推開,大家都朝著門口望了過去,衛(wèi)商陸一看樂了,故意問趙無眠道:“哪個是醫(yī)生家屬?。俊?/br>衛(wèi)院長別的愛好沒有,就喜歡關心醫(yī)院里的大大小小事,更何況趙無眠是他的學生,昨天那么重要的一場手術,他自然是一一過問了的。醫(yī)生家屬這個梗路漫不知道,齊修遠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路漫想起自己也被衛(wèi)商陸取笑過,頓時看謝硯的眼神就有些同情了。趙無眠無奈的叫了一聲“老師”,走過去替他拉開椅子,這才給他介紹謝硯:“這是謝硯?!?/br>“四個字,沒啦?”衛(wèi)商陸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趙無眠是個悶葫蘆,齊修遠話也不多,他當年帶的學生里,就數這兩個成績最好,卻也最無趣。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齊修遠和路漫在一起后性子溫和了不少,趙無眠卻還是這幅惜字如金的模樣,半點沒長進。衛(wèi)商陸一坐下,謝硯就遞了杯熱茶過來,他朝謝硯笑得有多和藹,對趙無眠語氣就有多嫌棄:“也不知道小謝是怎么看上你的?!?/br>趙無眠原本的位置被路漫占了,他只好在齊修遠旁邊坐下,兩個人默默交換了眼神,眼里寫滿了無奈。四個人的飯局,儼然成了謝硯和路漫的主場,兩個人一個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什么都能說上一說,一個是性子討喜自帶好感加成buff,吃完飯衛(wèi)商陸都開始感慨如果他的學生是謝硯和路漫該多好了。齊修遠和趙無眠裝作沒聽見,反正他們倆被老師嫌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時候沉默是金。下午的時候齊修遠和趙無眠回去開會,謝硯就跟路漫在辦公室打游戲。一邊打游戲一邊閑聊,一下午的時間就這么打發(fā)了過去。說起來挺無聊的,但游戲確實好玩。以至于晚上回到酒店謝硯還在玩游戲,趙無眠有些被冷落的危機感,抬手把他的手機給搶了。“趙醫(yī)生你這樣是會被打的我告訴你。”謝硯正玩兒在興頭上,下意識的就想去搶回來,趙無眠握住他的手腕,拉了他一下,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謝硯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低頭親了他一下,趁他分神,把手機給拿了回來,然后起身就想跑。剛下床跑了沒兩步,他就被攔腰抱住了,被扔到床上,眼看著趙無眠開始脫衣服,謝硯往后退了退,求饒道:“趙醫(yī)生,縱欲過度不好!”趙無眠把毛衣脫了下來,隨手扔開,握著謝硯的腳踝,一邊上床,一邊制止了他后退的動作。“沉迷游戲就好?”“唔……”趙無眠吻住了謝硯,咬著他的唇瓣,不輕不重的輕咬舔吻著,問他:“還玩游戲嗎,嗯?”“唔,不玩了……”謝硯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小聲喘息著,推了推他,“還沒洗澡?!?/br>“一起洗?!?/br>……拉燈。醬醬釀釀的事情做完,兩個人默契的進入了賢者時間。謝硯有點想抽煙,但趙無眠不喜歡他抽煙,這兩天他也沒抽空去買煙,所以他只是倒了杯水喝,順便問了句趙無眠:“要喝水嗎?”趙無眠“嗯”了一聲,喝了水,又抱著他躺下了,安靜了一會,沒頭沒腦的來了句:“老師他很喜歡你?!?/br>“嗯,我也很喜歡自己?!敝x硯漫不經心的接話道,“但我更喜歡你?!?/br>“為什么會喜歡我?”想到衛(wèi)商陸那句“也不知道小謝是怎么看上你的”,趙無眠有些恍惚。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問過這個問題,謝硯說,不為什么。謝硯說,感情本來就不講道理。謝硯很會哄人,情話說起來跟不要錢一樣。但慎羨口里的謝硯,從來都不是會在人身上浪費多余感情的人,就是逢場作戲,他也吝嗇于一句喜歡,更別說愛了。圈子里的人都很好奇,他趙無眠何德何能,能讓謝硯改邪歸了正。是啊,他何德何能。謝硯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差,什么都不缺,是那種讓因為過分偏執(zhí)過分陰郁而時常得克制自己的情緒的他,忍不住想靠近,卻害怕傷害所以不敢靠近的人。是可以輕易的過好很好的一生的人。這樣的謝硯,把一顆真心都給了他,總讓他覺得自己不值得,所以他才會不安,才會嫉妒。他說想要用繩子把謝硯綁在身邊,是個玩笑,但也不是玩笑。他不想用繩子,他想用鐵鏈,把謝硯鎖在身邊,讓他哪里都去不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好。他自私得可怕,偏執(zhí)得可笑,這樣的他,哪里值得謝硯喜歡。“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謝硯閉著眼睛,習慣性的靠過去他懷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