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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玉其外[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葉重錦自然不肯,抱著它的兩條后腿往榻上拖,這小家伙是極伶俐的,察覺到葉重錦的意圖,前腿一蹬,立刻就竄到榻上,占據(jù)了半邊被窩,這淘氣孩子也總算滿意了,摟著毛茸茸的小老虎,沒一會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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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已經(jīng)放晴,天空卻是一片明凈的藍色,昨夜那場雨沖刷了塵埃,就連窗前那株桃樹也顯得格外翠綠,好似被重新涂染了色彩,處處透著清新的氣息。

小孩從榻上起來,一頭長而順的黑發(fā)垂在肩上,落在身后打瞌睡的小白虎身上。

春意奇道:“小主子竟肯讓大貓上榻了?!?/br>
雖說葉重錦給小白虎取了個“大傻貓”的名諱,但他自己都不這么喚,旁人自然也不敢,只叫“大貓”,好歹是個名。

夏荷聞言便笑:“那是,小主子只喜歡大貓,根本就不稀罕咱們小吉利?!闭f著戳了戳窗邊的鳥籠,“難得我這幾日還教它說了幾句話,怕也難討主子歡心。”

那只小鸚鵡眨了眨豆大的眼睛,嫩黃的尖喙戳了戳食槽,然后便叫喚:“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它這么一叫喚,房里的丫頭都驚喜萬分,鸚鵡會說話誰都知道,可她們家小主子這只偏就不會,她們也沒那個耐心去教,如今聽著它說話,便盡皆圍了過來。

葉重錦原本好好坐在榻上,這么一聽,忙下床去瞧。這只鸚鵡實在是漂亮極了,通體是藍色的羽毛,脖頸處一圈綠色光暈,月季般艷紅的小爪子,這樣好看的小東西,哪怕不會說話,養(yǎng)著也不虧。

可如今這只小東西竟是會說話了。

夏荷又戳了戳鸚鵡的小腦袋,道:“小吉利,換一句?!?/br>
那鸚鵡歪著腦袋停了片刻,道了一句:“如意郎君?!?/br>
它才說完,夏荷的臉就綠了。旁邊幾個丫頭都捂著嘴,打趣道:“夏荷jiejie莫非是想嫁人了?怎么教鳥說這種話。”

夏荷委屈得緊,她教了這笨鳥說了許多話,誰知道它凈記著這些沒用的了。

葉重錦倒是不在意,往食槽里加了些鳥食,伸手戳了它腦袋一下,小鸚鵡低下頭吃了一口,慢悠悠說了一句:“萬事如意。”

它這么賣乖,倒是沒人笑話它了,都嚷嚷說要教它說話,不能讓夏荷把好好的鸚鵡給教壞了。

她們正打鬧著,小孩環(huán)顧一周,問:“怎么沒瞧見嬤嬤?!?/br>
有婢女略一福身,道:“說是去前院瞧瞧,老爺昨夜回來得晚,聽說昨天越國公府出了大事,這安大公子也是夠倒霉的,早早夭折就罷了,出殯還出了事耽擱了時間?!?/br>
葉重錦下意識便問:“難道與皇家有關(guān)?”他還記著顧琛的傷勢未愈,那人不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若是出了事該當(dāng)如何。

夏荷難得有些謹(jǐn)慎,小聲道:“奴婢也聽說了,倒是不曾聽說牽扯了皇室,好像是國公夫人瘋了,在葬禮上大鬧了一場?!?/br>
第55章上官氏族

國公夫人閨名上官慕柔,性子卻與“柔”字沒有半點關(guān)系,在這京城里頭,說起母老虎,頭一份是晟王妃,其次,便是這位上官家嫡出的國公夫人。

上官家在前朝時不過是普通的文吏,但是運氣不錯,把女兒嫁給了還是三等武將的先皇,后來先皇黃袍加身,上官家也一直追隨其左右,憑著這份幫扶之恩,哪怕發(fā)妻出身低微,太宗皇帝仍是把后位給了她,上官家也跟著水漲船高,成為京城第一世家。

先皇在位十多年,只動過一次廢后的心思——那時他發(fā)現(xiàn),兩個嫡子都不成器。

嫡長子便是如今的慶宗帝,資質(zhì)平庸,性情唯唯諾諾,沒有半分帝王之才,嫡次子乃是晟王爺,只傳承了先皇的武學(xué)天賦,行軍布陣,上陣殺敵是個中好手,讓他握筆桿,不如砍他幾刀來得痛快。

太宗皇帝,一生豪氣崢嶸,萬里山河盡在其鐵蹄之下,不曾想,兩個嫡子誰也沒本事守住這江山。

并非他杞人憂天,彼時大邱建立不久,朝堂不穩(wěn),民心散亂,前朝余黨更是在四處逃竄,整天鉆營復(fù)國大計,他一咽氣,顧氏江山必然要面臨內(nèi)憂外患的困境。

而他留下的那些舊日功臣,他活著,他們聽話,等他閉了眼,懦弱的太子難以掌控,晟王爺胸?zé)o點墨,更不必說。功高震主,只會釀成大禍。

這兩個兒子,若守不住,要么做亡國君主,要么被把持朝政,做個傀儡皇帝。

太宗皇帝覺得他們是守不住的,不說別的,就是他們的外祖家,京城第一世家上官家,他們就斗不過。

大邱王朝必須姓顧,不能姓上官,或是別的。

剛好那時貴妃的兒子很是聰慧,文韜武略樣樣都好,他想改立這孩子為儲君。

想換儲君就要廢后,漢人認(rèn)嫡子,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他希望未來的國君是正妻出身,不至于被后世史書詬病。

褫奪鳳位不是小事,而是國之大事,勢必要經(jīng)歷一番坎坷,可他是開國皇帝,文武百官人人忌憚他,陪他打江山的武將各個聽他的話,朝堂也是他的一言堂。

皇后眼看被廢除,終日以淚洗面。就在此時,上官家的掌權(quán)人忽然覲見?;屎蟮睦细?,上官嚴(yán)跪在乾正宮的大殿之下,只說了一句話。

“臣老矣,愿回鄉(xiāng)。”

皇帝沉默良久,驀地從龍椅上起身,親自把他扶起。

他握著上官嚴(yán)的手,親切問道:“國丈的身子尚且康健,怎么就要棄皇后和太子于不顧,狠心離去了?”

上官嚴(yán)知道這交易是成了,抹了一把老淚,聲淚俱下道:“陛下,臣未嘗不想侍奉在陛下左右,只是臣年歲已老,如今連提筆的力氣都沒有了,未免辜負(fù)陛下期望,好在陛下身邊人才眾多,臣也可以安心離去,做個鄉(xiāng)下的垂釣老翁?!?/br>
太宗皇帝又勸了幾句,上官嚴(yán)指著一旁的蟠龍浮雕柱,道:“若是陛下不應(yīng)允,臣現(xiàn)在便就自絕于大殿之上,來世再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好過留在朝堂上,老眼昏花做出有害社稷之事。”

太宗皇帝這才含淚應(yīng)允。

君臣兩個演完一出好戲,一個留下淡泊名利的清名,另一個留下善待功臣的好名聲,次日上官嚴(yán)便攜家?guī)Э陔x開了京城。

一直到先皇駕崩,太后把娘家的嫡親侄女指給了越國公家,一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