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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玉其外[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用冷漠拒絕了。他身后帶著一個小書童,見狀插嘴道:“這位大人,我家少爺最喜歡恒之公子的字畫,不會賣的,時候也不早了,可否放我們過去?!?/br>
羅衍仍舊盯著那錦盒,道:“可否借在下一觀,葉恒之的墨寶極少,坊間大多是贗品,若是不曾得見過真跡,是絕無可能分辨真假的。”

“不勞閣下費心?!?/br>
羅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軟硬不吃的孩子,只好道:“你是誰家的孩子,看衣著家世不低,本官卻不曾見過你?!?/br>
紫衫少年警惕道:“你想找我爹娘,買我的字畫?!?/br>
羅衍被戳穿心思,也不臉紅,直接就認了,“這字畫價值不菲,你小小年紀,動用這么一大筆錢財,總該跟家里說一聲?!?/br>
少年身后的書童氣不過,想找他理論,卻被紫衫少年身后攔住,他彎起唇,淡道:“我父親是個微末小官,說出來閣下也不認得,不過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愿,聽聞大理寺陸侯爺最是公正,堂堂戶部員外郎,欺負一個瘸腿殘廢,不妨請他判一判是何道理?!?/br>
羅衍沉默片刻,撫掌笑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也罷,今日是本官理虧,請便吧?!?/br>
言罷,側(cè)身讓了道。

等他們離去,羅衍問:“這究竟是誰家的公子?!?/br>
掌柜的道:“難怪羅大人不認得他,這位小公子是安侍郎的孫兒,安家二少爺安成磊的獨苗,很是有幾分才氣,可惜是殘疾之身,極少出門的?!?/br>
羅衍點點頭,原來是恒之的表弟,難怪有這樣的氣度。

“本官瞧著,倒是像一個人?!?/br>
掌柜的問:“像誰?”

羅衍細想,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搖搖頭,轉(zhuǎn)過身一手拎起掌柜的衣襟,道:“下次再有恒之公子的字畫,給本官包好了送去尚書府,再賣給旁人,你這店也就不必開了?!?/br>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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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詩意齋,那書童問:“公子,方才那人是誰啊,瞧著好大的派頭?!?/br>
紫衣少年道:“羅尚書家的二公子,自然有派頭?!?/br>
書童捂著嘴偷笑,道:“原來是那位啊,公子可聽說了,幾年前逃婚的安成郡主回來了,而且是以男兒身回來的,聽說在塞北立下赫赫戰(zhàn)功,與將士們同吃同住七年,卻沒人發(fā)現(xiàn)他是女兒身,也不知是何等剽悍的人物,當(dāng)初若是嫁去了尚書府,今日這羅家二公子,哼,能囂張得起來?”

安啟明瞥他一眼,道:“安成郡主乃是巾幗英雄,豈容你取笑?!?/br>
書童忙斂了笑。

兩人轉(zhuǎn)過街角,一頭發(fā)瘋的馬匹朝這邊疾奔而來,安啟明神色淡淡,他身后的書童眸中精光一閃,腳尖輕點,似滑了一跤似的,將安啟明的輪椅推到一邊,堪堪避過了那匹瘋馬。

大理寺的人即刻趕來,制住瘋馬,據(jù)說與正在查的一場命案有關(guān),隨后京兆府的人也趕來,討要那匹瘋馬,說是京兆府的案子,雙方僵持不下。

這幾年這種事屢見不鮮,書童看得有趣,安啟明面露疲倦,道:“回府吧,日頭曬得人頭暈?!?/br>
書童得令,正要推輪椅,卻被安啟明抬手制止。

只見從人群里竄出來一匹棗紅駿馬,上面坐著個極漂亮張揚的少年,唇紅齒白,兩頰還有一絲嬰兒肥,一甩馬鞭,指著京兆府的人,道:“我舅舅說了,直接帶走,誰不服,就去鎮(zhèn)遠侯府找他理論?!?/br>
誰敢找那位冷面煞神理論,不要命了么?京兆府的人面面相覷,帶隊的官兵憋著氣,道:“全部退下。”

陸子延哼笑一聲,拍馬走了。

安啟明遠遠看著,也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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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上,葉重錦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抿了口茶水,道:“陸子延這幾年越發(fā)放肆了?!?/br>
顧琛正在給他剝栗子,聞言往下粗略瞥了一眼,笑道:“他倒是機靈?!?/br>
葉重錦也笑了。

可不是機靈,滿京城都知道鎮(zhèn)遠侯府的小少爺不學(xué)無術(shù),是京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紈绔小霸王,可若要找出他欺壓良民,為非作歹的證據(jù),卻是一樣都找不出來。

當(dāng)街打馬?一未傷著人,二未損壞財物。囂張跋扈?又不觸犯大邱刑罰。讓人既忌憚,偏又拿不著把柄。

葉重錦放下瓷白的杯盞,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巷口處,那主仆二人已經(jīng)不在。他今日,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

兩個毫無干系的人,會生得如此相像么。

第79章帝令,圣旨

相府此時一片愁云慘淡。

安氏拿帕子抹著眼淚,凄凄切切地道:“這么大的事,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若不是夏荷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阿錦我的心肝,給接到吃人的皇宮里去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葉重暉面無表情道:“是父親不讓說的?!?/br>
葉巖柏頭疼不已,瞪了兒子一眼,轉(zhuǎn)過身去安撫妻子,“夫人,你先別急,阿錦又不是小孩,陛下待阿錦也是極好的,他二人多年未見,敘敘舊也是人之常情?!?/br>
安氏仍是哭,轉(zhuǎn)眼帕子就濕了,似天塌下來一般,道:“有什么可敘的,陛下離京時,我家阿錦才七歲,能記得什么事,這一走就是一.夜,如今還不定是什么光景呢?!?/br>
說著哭得越發(fā)凄涼。

她雖然是后宅婦人,但也是有些見識的,前些日子聽羅夫人說,如今的勾欄瓦舍里,正盛行男色,說是什么清倌,吟詩作畫,彈琴跳舞樣樣都會,其實就是做那檔子下流的事,許多男人給勾去了魂,大把銀子砸進去,跟失心瘋似的,家里妻兒老小都不顧了,再荒唐一些的,在自家宅院里就養(yǎng)起來。

聽說,這些人,最好年輕漂亮的男孩。

安氏想啊,再漂亮的男孩,還能比她家阿錦漂亮了去?新帝比阿錦年長許多,往年就曖.昧不清,這些年在塞北,還念念不忘的,送了好些東西回來,原來是存了這等心思。

如今他是皇帝了,誰也管不住他了,她家乖寶初初長成,似一根剛破土的小嫩筍,就要折在這羅剎皇帝手上了。

她越哭越傷心,便聽下人道:“老爺,夫人,大少爺,咱們家小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