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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玉其外[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2

分卷閱讀122

    說著他看向葉重暉,卻是生生愣住了神。

“這位,這位是……”

不等葉重暉回答,羅衍替他答:“是本官的好友,只是來聽曲品茶的,不必伺候?!?/br>
那小廝連忙點(diǎn)頭,又看了好幾眼,被葉重暉淡漠地瞥了一眼,頓時呼吸都給忘了,心說陪這樣的男子,便是倒貼銀兩,得一.夜良宵,也是值了。

因夜色漸深,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小廝忙招呼他們進(jìn)去。

燭火通明,一路遇到不少人,有客人,也有小倌,談的是詩詞歌賦,論的是古今名典,偶爾一兩聲爽朗的笑談,遇到不清楚的,還當(dāng)進(jìn)了一般的酒肆茶坊。

葉重暉淡淡掃了幾眼,瞧不出什么干系,倒是羅衍輕嗤一聲,都是要臉的人,在外廳自然做不出什么,進(jìn)了廂房,便又是另一副光景。不過這些話,他也只藏在心里,不好跟葉重暉說。

總歸他們?nèi)サ氖茄攀?,沒這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

入座后,羅衍喚來兩名琴師,在屏風(fēng)后撫琴,二人喝茶聊天,倒也悠然。

只是葉重暉意不在此,他想知道,男子之間的愛慕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曲終了,他問:“你常來?”

羅衍忙擺手,道:“不常不常,不過偶爾,這里雅致,待著舒心。”

那兩名琴師便輕輕地笑了,原本撫著琴,倒有些儒雅書生之相,此時笑起來,則是體態(tài)風(fēng)流,柔骨裊裊。

能在雅室伺候的,都是姿色上乘,說是清倌,也只是說著好聽,偶爾遇到權(quán)勢滔天,或是一擲千金的客人,哪有不陪的道理,不過羅衍還真沒睡過他們,他心里有人,自然瞧誰都瞧不上。

一名琴師低笑道:“羅大人的確不常來,來了也待不久,無聲樓的茶水也不過如此,喝慣了御賜的茶葉,哪里能瞧上我們這里的粗茶呢,不過羅大人另一句卻是沒有說錯,我們無聲樓雖簡陋,但來這里的客人都能‘舒心’而歸。”

另一個也道:“羅大人喜歡聽曲,瞧這位公子,似乎不好此道,那么……詩詞歌賦?我二人也略通一些,倒是可以陪公子賞玩品鑒?!?/br>
葉重暉略一沉吟,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些,來這里的男人,大多是為了什么?!?/br>
那二人面面相覷,雖然道貌岸然的男人見得多了,但眼前這位謫仙似的人物,一身的寒氣,又是羅衍領(lǐng)來的,他們只當(dāng)是來打發(fā)時間的,壓根沒往那處想。

羅衍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抬手把人趕出去,回頭,話語里便有些委屈的意味,道:“恒之,你這是做什么,不是說只是好奇?”

葉重暉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扇梨花木窗,正對著一輪皎潔明月。

“行淼,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攜白首么?!?/br>
羅衍怔住,癡癡望著他的身影,被風(fēng)吹起一襲月白錦衫,長身玉立,支吾地道:“可以的吧,若是真心喜歡,未嘗不可?!?/br>
葉重暉垂眸,良久,道:“也罷,今日就到這里吧?!?/br>
他抬腳往外走,剛下樓梯便撞了一個人,那人渾身熏人的酒氣,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膻味。

那酒鬼抬起眼,瞇著眼看他,忽然便呆住了,從地上爬起來,扯住葉重暉的衣袖,道:“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爺從未見過你……”說著舌.頭打結(jié),道:“買,買你要多少銀子?”

葉重暉皺眉,正好羅衍也出來了,見到此情此景,大喝一聲:“還不快收回你的臟手!”

說著上前想扯開那人,那酒鬼雖然醉醺醺的,但力氣極大,羅衍扯了半天竟是分毫未動,葉重暉瞥了眼羅衍急得漲紅的臉,忍不住勾唇一笑,抬手捏住那人手腕,輕輕松松就將人拽開了。

那酒鬼不甘心,欲上前抱住葉重暉的腰,葉重暉心生厭煩,抬起腳,直接將人踹在一旁,半天都沒起得來。

想英雄救美的羅衍被生生震在當(dāng)場,在他眼里,葉重暉是凜然高潔,雪竹琳瑯,這樣的外表,就會給人一種文弱的感覺,原來……他只是看著文弱。

葉重暉理了理衣袖,回首一瞥,然后怔住,他面前的那扇門沒有關(guān)緊,里面?zhèn)鞒鲋刂氐拇ⅲ瑥募?xì)縫往里看,容色艷媚的少年,被一個男人壓.在桌子上行不矩之事,真真是活色生香,rou.欲橫流。

他只停頓了兩息,驟然轉(zhuǎn)身。

羅衍不明所以,葉重暉已經(jīng)率先離去,那身影,雖還是挺直修長,卻略顯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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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葉重錦與竇先生約好,去草廬聽他說學(xué)問。

竇先生年紀(jì)并不算大,在這個年紀(jì),有他這樣淵博的學(xué)識,是極難得的。就連葉巖柏也說,在有些方面,他不如竇先生。

那株藍(lán)盞花,他早已不再養(yǎng),像他這樣的儒士,覺得誅殺其他花草的植株太可怖,打從心底就不太喜歡,葉重錦便把母親院子里的一株蘭草送給了他,算作彌補(bǔ)。

竇先生高興極了,與他聊了許久,才想起來,問:“恒之怎么沒有與你一道來?!?/br>
葉重錦也郁悶,道:“我也有好幾日不曾見到哥哥,好似在躲著我一般。”

竇先生安慰他,“有你這樣討人喜歡的弟弟,他怎么會躲,必是因?yàn)楣珓?wù)繁忙。他如今是翰林院編修,再過個幾年,劉老退下去,他便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公事上少不得多費(fèi)心一些?!?/br>
葉重錦嘴角一抽,劉老?劉老的還在他屋里掛著呢,前世他離世的時候,這老頭已經(jīng)有個外號,叫“劉百歲”,他哥哥在他手底下,能升官才怪。

他只笑道:“我也只是胡亂說說,我哥哥最疼我,過幾日閑下來,我們再來探望先生您。”

與竇先生告別后,他徑自去了姚府,葉若瑤不日便要臨盆,姚珍每日守在床前,珍味樓都關(guān)門好幾日了,他需要解解饞。

姚府的下人都認(rèn)得他,知道是貴客,沒有稟告就給迎了進(jìn)去。

快五月的天,已經(jīng)有些熱,長廊上的風(fēng)清爽得很,他便倚著欄桿,朝遠(yuǎn)處看了一眼,而后,怔愣住。

他看到,姚珍,以及無論如何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顧琛。

那二人立在涼亭下,不知在說些什么,姚珍神色拘謹(jǐn),透露著小心翼翼。而那個前幾日還在他面前裝可憐的男人,神色冷漠,忽然,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這邊,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