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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意思,為夫明白,只是暉兒一貫是有主見的,便是我們覺得好,他不愿意,也是無用的?!?/br>“暉兒的主見?”安氏道:“他的主見就是不近女色,做個清心寡欲的假和尚。前次我聽堂嫂的勸說,想到一個主意,找了個風(fēng).塵女子給他通人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人家姑娘一絲不.掛貼在他懷里,他竟是眼都不眨,就給人推開了。”葉巖柏嘴角一抽,“哪有做母親給兒子招.妓的,成何體統(tǒng)……”安氏道:“那姑娘雖說出自風(fēng).塵,卻是自小被調(diào).教好,要拿去賣給大戶人家做美妾的,還是處子,但什么都懂,這是最難得的。那樣的尤物,誰見了不心動?可你兒子,偏給人扔門外去了,老爺你說說,若是換做是你,能把持得???”“……”葉相沉默地站起身,將妻子打橫抱起,大步往內(nèi)院走。安氏急道:“老爺,妾身在與你商議子嗣傳承的大事,你這是作甚?”葉相沉穩(wěn)道:“此事說來也簡單,夫人再給為夫生個兒子便是,三個兒子,總有一個能傳繼家業(yè)的。”第91章困擾葉老爺子將辦講學(xué)一事,迅速在京城里傳開,不僅僅是京里,當(dāng)天就有人快馬加鞭往周遭州縣傳遞消息,各地的名儒隱士,盡皆往葉家送名帖,只盼著得到一封邀請信函。這些信函,自然不會由老爺子自己寫,也不可能由家仆代勞,只得由葉相帶著兩個兒子寫。好在這一家子的字都是拿得出手的,一封信函,不看內(nèi)容,單看字跡,都足以成為珍藏。葉重錦最不耐煩做這種事,趁哥哥不注意,將自己面前的一摞未書寫的信函,小心混到他那一摞里。葉重暉眸光一閃,勾起唇,卻沒作聲。他知道是阿錦做的,阿錦也知道他會發(fā)現(xiàn),不過兄弟二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安氏端了一盤瓜果進來,放在兩個兒子面前,心疼道:“阿錦和暉兒累得緊吧,先歇會,吃點清涼的,讓你們父親去寫便是?!?/br>葉重錦便歇了手,用木簽叉起一塊紫葡萄送進嘴里,又往他哥哥嘴里塞了一小塊西瓜。葉巖柏輕咳一聲,探出手想偷拿一塊,被安氏拍開,“這可不是給老爺吃的?!?/br>“夫人,你怎能偏心至此?他們累,難道我就不累嗎?”安氏柳眉一挑,涼涼道:“老爺最近太清閑了,該多忙一忙,累一累,才不會沒事找事。”葉巖柏噎住,終于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最近或許是索取太頻繁了些,不過尚可,尚可。他抵著唇輕笑一下,轉(zhuǎn)身繼續(xù)寫信函。葉重錦暗自撇嘴,這兩個老不羞,又當(dāng)著兒子的面打情罵俏。=======因老爺子難得出山,此番需要邀請的賓客,少說上百人,其中許多不在京內(nèi),光是發(fā)信函,便要月余時間。六月已至,晟王妃的京郊賞花宴先行到來。說是去京郊的避暑山莊,一道賞花吃茶,但往年晟王妃只邀請京中貴婦,此番卻不同,特意注明了,誰家有年歲合適的姑娘,一并帶來,其用意不言而喻。原本安家是沒有資格來的,雖然安世海官職不算低,但他兩個兒子官位低微,他們的夫人自然是沒這臉面,得到晟王妃邀請的。最后求到安氏頭上,安氏原本就是要去的,帶上侄女也無妨,這姑娘討人喜歡,剛好可以說說話解悶。葉重錦跟顧悠坐在一輛馬車?yán)?,顧悠問:“子延怎么沒來?!?/br>葉重錦嘴角一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他之前跟陸凜演了一出戲欺騙陸子延,雖然只是送了個香囊,但到底有不對的地方,后來去找陸子延道歉,結(jié)果被陸家人給打發(fā)了,說什么小公子以后不見客。葉重錦覺得這里面有文章,又去找陸凜,誰知這人更可恨,什么也沒透露,只說了一句:“本侯這是遂他的意?!?/br>不清不楚的。葉重錦問:“那子延不想離京了?”陸凜道:“應(yīng)是不想了?!?/br>于是談話就此終止。葉重錦道:“子延他……身體不舒服?!?/br>顧悠不疑有他,道:“那明天,我們?nèi)ズ罡赐?,我跟皇兄借御醫(yī)?!?/br>“不用不用,他已經(jīng)快痊愈了,就是覺得累,需要休息?!?/br>顧悠又點點頭,表示了解。葉重錦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笑道:“今天來了不少人,看來晟王妃是打定主意,要給王爺討一個漂亮媳婦?!?/br>顧悠眨眨眼,說:“皇叔母說,要悠兒看哪個姑娘最漂亮?!?/br>葉重錦看著他懵懂的模樣,暗想,莫大人可真是作孽。此時,皇城內(nèi)。穿著玄黑龍袍的男人略挑起眉梢,問:“查不出來?”“是,毫無頭緒,好似只是坊間傳聞,最后越傳越廣,但若沒有人暗中謀劃,不會流傳得如此廣泛,尤其是在我們暗中壓制下,仍然不可逆轉(zhuǎn)?!?/br>“子楓以為,是何人所為。”莫懷軒抬起眸,道:“陛下心中已有答案。”“能有如此勢力的,唯有前朝亂黨?!?/br>莫懷軒道:“前朝之事一直是由陸侯爺追查的,不過早在數(shù)年前,就因為線索中斷,不得不暫時停止,如今再想調(diào)查清楚,只會更難?!?/br>顧琛拿起桌案上的璽綬,放在手里把.玩,道:“大邱已經(jīng)歷三朝帝王,他們卻還在做著可笑的復(fù)國夢。一朝興起,一朝覆滅,本就是順應(yīng)天意,身為君王,至少要有這種覺悟?!?/br>他的語氣實在耐人尋味。莫懷軒眸光一閃,道:“前世臣走得早,不知后來如何……”顧琛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片刻,才輕笑著道:“后來?后來朕殺了很多人,朝中那些所謂的忠臣,所謂的清流,幾乎被朕屠殺殆盡?!?/br>莫懷軒一時間失了語,好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宋大人他,他怎么可能放任陛下如此胡作非為?!?/br>顧琛道:“是啊,阿離若是知道,勢必不會原諒朕的,可是他不知道,那時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會知道了,那些人,打著所謂‘清君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