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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已經(jīng)除去鞋襪,卷起褲腿,將粉嫩的腳丫伸進(jìn)池水中,池底鋪著一層色彩斑斕的鵝卵石,幾尾漂亮的紅鯉魚在水中游動(dòng),這魚一點(diǎn)都不怕人,在顧悠的腳底上親吻,惹得他嬉笑連連。先帝離世后,因值喪期,顧悠便沒再穿過大紅,今日也只穿了一身素凈的錦袍。他挽著褲腿,小腿在陽光照耀下,白的刺目,寬大的衣擺被他塞在腰間,露出半截圓潤光滑的小臂,微微前傾著身體,蔥白的指尖在水里輕輕劃過,攪動(dòng)了池水,也將莫懷軒的心給攪動(dòng)了。顧悠脊背一僵,在他分心的時(shí)候,莫懷軒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他身后,將他攬?jiān)趹牙铩?/br>“……懷軒哥哥?!?/br>莫懷軒低低應(yīng)了一聲,道:“悠兒在躲我?”顧悠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小聲說:“我,我不敢說,皇叔母說,要給悠兒娶王妃,可是懷軒哥哥說不可以……”莫懷軒無奈地問:“所以你就瞞著我,過來相看姑娘?悠兒相中的,是方才亭中的那位姑娘?”顧悠先是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說:“那是安姑娘,是阿錦表姐,還沒相中的?!?/br>“那么,悠兒想要王妃么。”莫懷軒艱澀地問。顧悠不知該怎么回答,事實(shí)上,他不在意有沒有王妃,但是在夢里,他嫁給了懷軒哥哥,讓懷軒哥哥痛苦,他也很難過,所以,如果這一次他娶了王妃,就不會(huì)嫁給懷軒哥哥了,也就什么都不會(huì)發(fā)生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悠兒想要王妃?!?/br>莫懷軒有些失笑,問:“悠兒知道,娶了王妃要做什么嗎?”顧悠一愣,他隱約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如何表達(dá)。“悠兒,如果娶了王妃,那個(gè)人就會(huì)成為你的妻子,你要陪她一起用膳,一起睡覺,要與她親.吻,和她做更親密的事,即便如此,也可以嗎?!?/br>“更親密的事……”莫懷軒眸色漸深,他將顧悠抱在自己腿上,解開他腰間的衣帶,素白的錦袍緩緩散落開,那具美好的,未曾被人觸碰過的身體逐漸呈現(xiàn)在眼前。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座山莊的偏僻角落里,被外面的女人惦記著的逍遙王,被他如同初生嬰孩般抱在懷里,輕而易舉褪下他的外衫,并未完全赤.裸,內(nèi)里一層薄衫半遮半掩,風(fēng)情流露,更叫人瘋狂。莫懷軒的指尖劃過他精致的鎖骨,一路向下,在小腹附近停留片刻,緩緩摩挲,柔嫩的肌膚遭受到如此對待,肌膚逐漸染上緋色。顧悠驀地弓起腰身,輕顫著想推開他,道:“不要,不舒服……”莫懷軒在他耳邊問:“是不舒服,還是太舒服?”顧悠睜大杏眸,眼里有一絲茫然,他搖搖頭,說:“不知道?!?/br>莫懷軒輕嘆口氣,兩世未曾嘗過情愛的滋味,哪里會(huì)知道。他俯下身吻了吻少年的鬢發(fā),輕聲問:“悠兒,如果以后,有個(gè)女人也要這樣與你親密,也可以嗎?”不可以。顧悠抿著唇,有些不知所措。“成親之后,就一定要這么做嗎?”他不死心地問。莫懷軒道:“是,因?yàn)樗藿o悠兒,就是希望悠兒以夫君的身份去疼愛她啊,所謂成親,并不僅僅是一個(gè)儀式,而是由身到心的結(jié)合,如果她愛上你,悠兒就必須愛上她,否則,對她會(huì)很不公平,也會(huì)傷害到她?!?/br>過了許久,他聽到懷中的少年低聲道:“騙人……”“什么。”顧悠抬眸看他,眼眶泛紅,低聲道:“懷軒哥哥是騙子?!?/br>“悠兒,我不曾騙過你,莫懷軒愿意以性命起誓,若我對你有一句虛言,便叫我……”他的話驀地停頓住,因?yàn)轭櫽频难蹨I滴落在他手背上,燙得厲害。早已冷硬的心,好似被生生撕開了一般,永遠(yuǎn)運(yùn)籌帷幄的男人,被幾滴眼淚惹得方寸大亂。顧悠眼里的淚水一顆又一顆的滑落,然而他自己甚至沒有察覺到,只顧著跟莫懷軒傾訴滿腹的委屈。“懷軒哥哥明明娶了悠兒,可是沒有疼愛悠兒,也沒有愛上悠兒,懷軒哥哥沒有跟悠兒一起用過膳,沒有跟悠兒一起睡覺,更沒有親.吻悠兒,懷軒哥哥……在和別的女人做親密的事,悠兒全部都看到了?!?/br>“悠兒……”原來他的報(bào)應(yīng)等在這里么。他怎么從來不曾想過,悠兒會(huì)記得那些事。不是不曾想,是不敢想,當(dāng)年悠兒討要和離書時(shí),說得清楚明白——因果已還,再無瓜葛。顧悠道:“那天,悠兒在楓山上等懷軒哥哥,天在下雨,好冷,悠兒一直在等,等了好久,懷軒哥哥還是沒有來,樹葉是紅色的,地上沾滿了紅色的樹葉,像流了一地的血,悠兒最不喜歡楓葉?!?/br>原來他從前總看著楓樹發(fā)呆,不是因?yàn)橄矚g,母親說得對,他錯(cuò)的離譜。“后來,懷軒哥哥被抓去刑部,伯母說,只有悠兒能救懷軒哥哥,真好,悠兒的命是懷軒哥哥救的,悠兒把命還給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繼續(xù)喜歡懷軒哥哥了?!?/br>莫懷軒望著他臉上的淚痕,想替他拭去,可事到如今,他有什么資格。顧悠道:“皇兄問,悠兒可后悔。悠兒不后悔,可是悠兒不想再疼了。”他的手附在胸口的位置,說:“在國公府的那段日子,這里總是很疼,懷軒哥哥,悠兒真的不想再疼了?!?/br>一刀接一刀的凌遲,痛徹入骨。莫懷軒咽下喉間涌上的腥甜,苦澀道:“悠兒,我怎么舍得再讓你疼,再也不會(huì)了,再也不會(huì)了?!?/br>他曾天真地以為,上蒼讓他回到一切尚未發(fā)生時(shí),是給他一次補(bǔ)償?shù)臋C(jī)會(huì)。原來并不是,前世的一切,他的悠兒全都經(jīng)歷過,那些痛苦,那些失望,他全都品嘗過,他不是活在蜜糖罐里長大的逍遙王,他是曾經(jīng)受過無數(shù)冷眼,輕視,以及不公平對待的靜王。原來,從一開始就太遲了。他問:“悠兒,你可以原諒你父皇,那我……我就不行嗎?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好不好,只要一次機(jī)會(huì),我不會(huì)再讓你難過了,如果我再讓你不高興,你就直接殺了我,我任由你千刀萬剮,好不好,悠兒?!?/br>顧悠垂著腦袋,沒有答話。他不知道莫懷軒口中的“機(jī)會(hu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