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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酒,然而他剛飲了一壺好酒,已然醉得不輕,一站起身,便腿腳失力,迎頭栽倒下去,顧琛忙過去扶住他。少年被他攬住,軟綿綿的身子,跟沒骨頭似的窩在他懷里,手臂順勢勾住他的后頸,委屈地道:“阿錦就嗝……就飲了三杯?!?/br>“是,你就飲了三杯?!鳖欒∈?,道:“三杯就醉成這樣,以后便只允你喝一杯?!?/br>他懷里的少年很是不滿,嘟囔道:“我,我酒量很好的,怎么喝,都不會醉的?!?/br>顧琛收緊手臂,應(yīng)道:“是,朕的阿離千杯不醉,每次想把你灌醉,好占些便宜,先醉倒的反而是朕?!?/br>葉重錦低低地笑,“就知道,你沒存好心?!?/br>顧琛垂眸看他,少年歪著腦袋自顧自地傻笑,他勾起唇,可惜那是從前了,換了具身體,到底是有些妙處的。他把葉重錦抱到一旁的軟塌上,除去鞋襪,拿薄被蓋上,朝外道:“煮一碗醒酒湯送來,味道弄得好一點?!?/br>外面答了一聲“遵命”,再無動靜。顧琛拿起剩下的那小半壺白瓊腴,一飲而盡,好歹將邪火壓下去一些。這時候,床上的男孩小聲地笑道:“以前,你喝醉以后,我……我也做了壞事。”顧琛一愣。他湊過去,把那張艷麗的臉蛋掰正,追問:“什么壞事?!?/br>葉重錦雖然醉了,但并非是任人擺布之人,沒有老老實實地回答,只咧著唇笑,然后眼皮垂下,呼吸聲漸勻。“……”顧琛深吸一口氣,他上一世的酒量不如這輩子,但也相去不遠,能把他灌醉的,也就只有阿離了。阿離說的壞事……總不會是他以為的那種,何況酒醒后,他也并未察覺到身體有異樣。他望著少年的臉蛋,兀自糾結(jié)。而葉重錦,早會周公去了,他夢到了前世。前世顧琛沒有去塞北,一直留在京中,故而北韃之亂一直持續(xù)了十三年。孟老將軍離世后,晟王爺披上戰(zhàn)甲,親自帶兵出征,安成郡主為完成外祖父生前遺愿,平復北方,孤身潛入新兵營,與其父并肩作戰(zhàn)。而劉晉云并未得中新科狀元,幾經(jīng)輾轉(zhuǎn)到了塞北,往日的抱負,在塞北粗獷豪邁的號角聲中,逐漸模糊,他開始醒悟,他想讓大邱的子民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哪怕只是少流一點血,也值了。這才是寒窗苦讀數(shù)載,所求之事。在塞北苦戰(zhàn)的同時,相鄰的一個小國意圖趁虛而入,入侵南境,名曰——東郎。顧琛彼時已經(jīng)即位數(shù)年,他脾氣不好,容不得別人挑釁,只點了一萬軍馬,揮軍南下,不過三五個月,東郎國便派了使臣前來議和,自此成為大邱的附屬國,年年進貢,以求大邱的庇佑。平了南方,又穩(wěn)定民心,顧琛心情自然是暢快,準備了一桌好酒與他對飲。金漿醒,千日春,玉髓,蓮花清……宮中御酒應(yīng)有盡有。宋離看著一桌子的好酒,再看那個男人,還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問:“陛下若是喝醉,誤了早朝該當如何?!?/br>“朕方歸京,想歇個幾日,一應(yīng)事務(wù)暫交與葉相處置?!?/br>宋離便為他斟了一杯酒,不料顧琛按住了他的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道:“朕在軍營這些日子,都是用酒壇子直接喝的,喝酒,還是圖個快意,阿離以為呢?!?/br>原來如此,因在軍營里歷練了些時日,便自以為可以喝得過他了?宋離輕笑一聲,也不多言,提起一壺千日春,對著壺口喝了起來,顧琛勾起唇,提起另一壺,仰首飲下。君臣二人竟是在帝王寢宮拼起酒來。夜色漸深,桌上的酒已經(jīng)換了第三輪。顧琛瞇著眼,道:“阿離,你醉了么,怎么總在朕面前晃來晃去的?”宋離道:“陛下,是你醉了?!?/br>他其實已然微醺,不過還算清醒。顧琛卻堅持道:“不對,就是你醉了?!毖粤T便低笑起來,伸手去碰宋離的臉,癡癡地說:“如此一來,就可以,任由朕,為所欲為了。”宋離挑眉,問:“哦?不知陛下想對臣做什么?!?/br>顧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撲到他身上,渾身的酒氣甚是熏人,道:“朕想,朕想做壞事?!?/br>言罷伸手去扒宋離的衣裳,宋離皺了皺眉,果然,衣裳沒脫完,這人自己就倒下了。他蹲在顧琛身旁,這人即便醉的不省人事,還在嘟囔,說要做壞事。宋離想,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否則他怎么會……主動吻上顧琛的唇。第95章始料未及另一邊的慕春園里,顧悠與莫懷軒正在用午膳。顧悠往嘴里送了一勺甜湯,瞪起杏眸,道:“真的嗎,皇兄也來了?”莫懷軒點頭,應(yīng)道:“是真的,陛下此時在葉家公子的院子里,不過陛下乃是微服前來,不宜聲張?!?/br>顧悠捂住嘴巴,點頭道:“悠兒誰都不說?!?/br>莫懷軒柔聲夸贊道:“悠兒最乖。”顧悠朝他甜甜一笑,往他碗里夾了一個雞腿,說:“懷軒哥哥也吃。”莫懷軒應(yīng)好,垂下頭認真吃起來,這樣也很好,即便得不到他,至少,可以一直守護在他身旁,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顧悠把碗里的甜湯吃完,道:“悠兒想找皇兄和阿錦玩?!?/br>莫懷軒揚了揚眉,顧琛此時,想必很是春風得意吧,葉恒之成了宋離的哥哥,安妃成了宋離的堂姐,他處置不了的人,老天爺都替他處置了,真正的“蒼天庇佑”,無愧為天子。這樣的人,還真是叫人忍不住嫉妒他的好運。他緩緩勾起唇角,道:“也好,我們?nèi)フ宜麄兺妗!?/br>顧悠見他答應(yīng),高興不已,又往他碗里夾菜,莫懷軒無一例外,全部吃得干干凈凈。=======葉重錦喝下醒酒湯,已經(jīng)差不多清醒一些了,顧琛托著腮看他,仍在糾結(jié),他口中的“壞事”究竟是什么。少年穿著一層里衫,趴在軟塌上擺弄一盤棋局,這棋子乃是用極罕見的水白玉和黑玉打磨而成,顆顆都是珍品,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