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了陸子延房門前,他又故作從容,緩緩推門而入。床上的少年,面容蒼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陸子延雖然是同志,但一直以來只停留在意識層面上,并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原來鈣片里那些小受,一臉享受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他就只覺得疼,再沒別的感覺了。陸凜自然也是心疼的,這孩子前幾日才滿十六歲,他原本想著再熬幾年,未嘗不可,誰曾想,這膽大包天的孩子,竟然給他喂了那種藥。任他心性如何堅韌,心愛之人未著寸縷地貼在他身上,神仙也把持不住,最后沒節(jié)制地要了他許多回。他大步走上前,把苦著臉的少年撈在懷里,小心地給他揉腰,問:“怎么不用午膳?”陸子延氣得推他,道:“不想用,你走,我不想見到你?!?/br>陸凜挑起眉,道:“好,我這便走?!?/br>說著欲把他放下,這孩子又抓住他衣袖,氣嚷道:“你,你怎么這樣沒有擔當,你弄傷了我,還不許我發(fā)脾氣么?!?/br>陸凜把他重新?lián)нM懷里,輕笑這道:“說笑的,你這孩子,非要吃了苦頭才知道害怕?!?/br>陸子延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不愿承認。此時婢女送來一碗甜粥。陸凜道:“交給本侯,全都退下?!?/br>陸子延見他小心地吹著熱氣,眼里的憐惜遮掩不住,心里又覺得甜。陸凜這樣的人,對誰都無情,唯獨他是獨一份,這世間唯一叫陸凜舍不下的人。他現(xiàn)在,終于變成他舅舅的了。雖然很疼。陸凜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唇邊,說:“慢點,別燙著?!?/br>陸子延點點頭,張口吞下了。他乖巧的模樣,讓陸凜不自覺露出笑意,湊上去往他唇上親了一下,濕潤的,沾著甜粥的水漬。“延兒,還疼嗎?”陸子延點點頭,說:“都是舅舅的錯?!?/br>陸凜失笑,這孩子倒是忘了,是誰先挑起來的,卻還是應道:“是舅舅的錯,但你若再撩撥,可怪不得舅舅了?!?/br>他這話半真半假,畢竟剛開了葷,只比從前沒開葷時更難忍耐。但這孩子先前疼哭了好幾回,如今嗓子還是啞的,這小可憐的模樣,他也狠不下心來。陸子延靠在他懷里,期期艾艾地說:“以后,以后都不要了?!?/br>陸凜皺起眉,說:“不要什么?”事到如今,陸子延忽然發(fā)覺柏拉圖式戀愛,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他又提高了聲音,道:“那事太疼了,我受不住,日后都不做了?!?/br>“只是初次會有些不適,以后次數(shù)多了,自然覺得舒服?!?/br>陸子延卻堅決搖頭,“不要。”“……”陸侯爺又說了些好話,陸子延一貫聽他的話,便有些動搖,道:“那,那就再試一次,就一次?!?/br>陸凜眼里全是寵溺,擭取住他的唇,加深這個吻。======幾日后,葉重錦前往侯府拜訪。他是算好了日子的,估摸著陸子延身子養(yǎng)好了,這才動身,畢竟那宮廷秘藥,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里面,難為情的不僅僅是陸子延。陸公子好不容易可以下地活動,整日在屋里悶著,他早耐不住性子了。見到葉重錦,他是有苦難言。雖然想傾吐這些日子的苦水,甚至想傳授作為前輩的血與淚的經(jīng)驗和教訓,但是說出來,未免太丟面子,只好暗自隱忍著。葉重錦也沒笑話他,直接切入正題,道:“子延,你跟我說的那個云游老道士說的話,我有些地方不清楚,想跟你確認一下?!?/br>陸子延自然點頭,說:“你只管問便是?!?/br>葉重錦望著他,輕聲道:“你上回跟我說,大邱覆滅后,便改朝換代了,那你知道新君是誰,新的王朝又叫什么名字嗎。”陸子延擰巴著眉,認真想了想,道:“我只記得大邱之后的王朝稱為‘后晉’,至于新君是誰,我還真的不記得,似乎是姓陳?!?/br>“后晉……”前朝的國號就叫做“晉”,而前朝皇室是姓陳的。如此一來,答案昭然若揭。陸子延見他神色有異,問:“你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難解之事了嗎,不妨說與我聽聽,或許我有辦法替你解決。”葉重錦的確是遇到了難解之事,雖然此事與前朝脫不了干系,他是早有預料的,但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陸子延是前朝遺孤,可是他只知玩樂,沒有謀反的心思,那么,到底是誰在背后謀劃了這一切。葉重錦沉吟片刻,轉(zhuǎn)身握住陸子延的手,道:“子延,你可知曉自己的生辰八字?”陸子延嘴欠道:“難不成你相中了我,想與我互換庚帖?”他還有心情說笑,葉重錦心情復雜。“我想替你算算財運?!?/br>陸子延便笑了,說:“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其實記不住生辰八字,我舅舅倒是知道,等他回來你問他?!?/br>葉重錦只得作罷,他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陸凜的。走出侯府,他抬起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夏荷給他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道:“主子,今年嚴冬來得早,眼看就要下雪了,可得多護著些身子?!?/br>言罷,又往他手里塞了個鏤金湯婆子。葉重錦應了一聲,這種天氣,倒是與前世他死的時候有些相似。他沒有上馬車,只是在街道上緩慢地行走。這一路上不少人暗暗打量他,這其中,或許就有前世殺害他的兇手。雖然他還活著,可畢竟死了一回。那種身體一寸一寸冰涼的感覺是真實的,然而,他胸口傳來的痛,讓他清楚地知道,他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因為他幾近瘋魔的男人。他只輕咳幾聲,那人都會慌張,何況他死了,顧琛有多痛苦。那些東躲西藏的臭蟲,他會一個一個找出來,即便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因著安氏正在養(yǎng)胎,顧琛怕她動胎氣,傷著腹中未出世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因此很少往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