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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昊煩死了?!?/br>丫頭們也都笑了,三少爺愛鬧,四少爺文靜,那真是苦了四少爺。用過早膳,葉家父子上完早朝回來。葉巖柏叮囑家中奴仆,最近是多事之秋,切不可惹是生非。葉重錦問:“可是外面發(fā)生了什么?!?/br>葉巖柏撫著兒子的腦袋,輕聲道:“阿錦安心,不論是什么事,都擋不住陛下把你抬進宮里去的。”葉重錦一聽,臉就黑了,他本是擔心國事,卻被他爹曲解成了擔心親事受阻,自然是氣惱的。“父親,阿錦并非此意。”葉巖柏低笑連連,葉重暉眼里也露出一絲笑意,安撫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阿錦不必介懷。”家里人一向?qū)λ麗圩o得太過,不肯讓他沾上一點臟污,卻不知道,如今京中暗流洶涌,他正是幕后推手。=======葉重錦趁弟弟們睡著的工夫,出門透口氣,雖然換了身衣裳,小奶娃身上的奶味還在,他跟房里的丫鬟要了幾個香味濃烈的香囊,一路碰著好幾個下人,全都直打噴嚏,遠遠就避開了。還是頭一回被人避之不及,他略一挑眉,覺得新奇。出了門,他先去了一回兵部。他時常進出,守衛(wèi)早知曉他的身份,好聲好氣地為他引路。葉重錦問:“最近京中可發(fā)生了什么稀奇事?”那人打了個噴嚏,悄悄往邊上靠一些,回道:“回葉公子的話,最近京中并無什么稀奇事,不過……聽聞城西的無聲樓,昨夜走水,整座樓都燒了,還死了不少人?!?/br>葉重錦略一挑眉,忽而撲哧一笑。那人莫名打了個寒顫,問:“公子您何故發(fā)笑?!?/br>葉重錦垂下眼眸,自顧往前走,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家中幼弟,兩個小孩為了爭搶奶水,鬧得不可開交的模樣,實在好笑?!?/br>那人聽了,也賠笑道:“可見兩位小公子聰明伶俐?!?/br>進了卷宗室,不過片刻,莫懷軒便得了消息趕過來。剛進了屋,立刻捂著鼻子打開窗戶,道:“這是什么氣味?!?/br>葉重錦道:“本公子的體香?!?/br>“……”莫懷軒扯了下嘴角,沒接這一茬。問:“無聲樓的事,你可聽說了?!?/br>“剛聽說?!?/br>葉重錦正在一頁信紙上緩緩寫著什么,停頓了片刻,他放下筆,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了。莫懷軒道:“你有何見解?!?/br>葉重錦另鋪了一頁白紙,緩緩寫下四個字:“棄車保帥?!?/br>莫懷軒也笑了,道:“不錯,這些日子朝中肅清了不少官員,風聲越來越緊,人人自危,一些人著急上火,這才露出了馬腳。”葉重錦問:“無聲樓可查出什么線索?!?/br>莫懷軒坐下,倒了一杯冷茶,緩緩啜飲一口,勾唇道:“目前暴露的那些前朝走狗,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跟無聲樓那位寒煙公子關(guān)系密切,我的意思是按兵不動,等幕后之人現(xiàn)身,只是陛下命我盡快抓人,沒想到……”葉重錦接口:“沒想到,你們還沒動作,無聲樓先自己燒了起來?!?/br>“不錯。”葉重錦從書架上抽出一道卷宗,展開來看。他道:“你們所肅清的官員,其實還有一個共通點?!?/br>莫懷軒一愣,走上前去看,待看清近幾年來朝廷的調(diào)令,驀地怔住。葉重錦笑道:“這些人,都是從地方升任上來的。有些,是花錢捐的官,有些,卻是因為績效優(yōu)異,被朝廷提拔上來的,那么,當初提拔他們的人是何人,又有何機緣,難道不該好生查一查?”莫懷軒鄭重頷首:“的確如此?!?/br>能夠?qū)Τ⒐賳T局勢把握如此清晰,甚至連百官調(diào)令,也了然于胸的人,也只有當年把持朝政十余載的九千歲了。葉重錦將那道卷宗塞進他懷里,道:“剩下的就交給莫大人了,本公子先回家照看弟弟,兩個小孩見不著我,屆時又要哭鬧?!?/br>莫懷軒失笑,應道:“下官必定竭盡全力,將亂黨肅清,不負公子厚望?!?/br>少年沒有回頭,只擺了擺手,自顧離去。他離開后,莫懷軒看了眼地面上揉皺的紙團,他撿起,展開。驀地一驚。那張紙上寫著的,柳知周,與羅尚書,二人之間用“姻親”二字連接著。去年年末時,晟王妃親自做媒,請?zhí)筚n婚,柳知周的女兒柳如玉,嫁給了羅尚書的兒子羅衍,此事,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事本無古怪。只是柳知周的名字旁,標注著“升遷”的字樣。是了,柳知周原本是地方官,忽而被提拔,兩年之內(nèi)連升了數(shù)次,可謂前途不可限量。最下方,是柳知周的兒子柳毅,旁邊只寫著八個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莫懷軒忽然記起,當年宋離正是死在了這八個字上。那年寒冬,天上飄著雪,京城第一才子柳毅,親題了一幅字,懸在城西最有名的望月樓上。人人都道宋離好財,其實不然,他最愛的是字。除了他自己的字跡鉆研頗深,朝中但凡有些名氣的才子,名仕的墨寶,他都有收藏。明知那幅字是諷刺他的,宋離還是去看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旁人的謾罵諷刺,他從來只是一笑付之。他僅僅是去欣賞墨寶的,不成想,會丟了性命。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處心積慮。=======出了兵部,葉重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侯府,找陸子延喝酒。陸子延正腰疼,但見對面的少年面色不虞,只好一直陪著,見他喝得兇了,才出聲阻止。“你身子一貫不好,做甚這么為難自己,若是叫陛下知道,你在我這里喝酒,回頭能有我好果子吃嗎?”葉重錦又往喉間倒了一杯,這酒并不算烈,卻莫名辛辣。他道:“子延,其實我原本身體很好,而且千杯不倒,總是能將他灌醉,還能清醒如初……原本,我生得極好看,是他最喜歡的模樣?!?/br>陸子延皺眉道:“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