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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來了,誰來保護(hù)少主的安危。”小書童笑道:“這件東西干系重大,不容有失,少主讓我前來幫忙看顧一二,只是此處不是敘舊的地方,且隨我來?!?/br>寒煙拿上那幾樣?xùn)|西,與他一道離去,葉三見他們得了手,忙出手阻攔,不想那小書童只隨手一掌,他便往后退了七、八步,吐出一口血沫。最終眼睜睜看他們離去。======入了宮門,鑾駕繞了一圈,最終停在紫宸宮前,宮婢宮人列成整齊一排,等候鳳駕。幾位嬤嬤掀開簾幕,恭敬道:“啟稟鳳君大人,紫宸宮已到?!?/br>葉重錦應(yīng)了一聲,正要踏上腳凳,忽然腳下懸空,一人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抱了下去。葉重錦輕呼一聲,顧琛一愣,卻見小孩衣袖里掉出一堆東西,什么折扇,畫卷,還有一幅字畫,中間還夾雜了幾塊糕點(diǎn)。顧琛:“……”紫宸宮前,宮人們齊齊低下頭,恨不得即刻成了瞎子。第126章成婚與此同時(shí),京郊龍址山上,一塊無字碑前立著兩名少年,墓碑前擺著兩壺好酒。年長者身著紫衣,坐在輪椅上,神色清冷,年幼的那個(gè)則是一副無賴的模樣,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今日阿錦大婚,京里風(fēng)頭正緊,偏要這時(shí)候出來祭拜娘親,我說陳子昭,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陳子昭回眸看了他一眼,道:“既要遠(yuǎn)行,臨行前自然要先祭拜娘親?!?/br>陸子延從石頭上一躍而下,道:“什么遠(yuǎn)行,我怎么不知道?!?/br>陳子昭淡道:“那地宮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好兄弟,葉家那位二公子實(shí)在不是省油的燈,派人在安府外面守了好幾日,要不是被隨安發(fā)覺,我們今日一出府,就會(huì)被他的人拿個(gè)正著。”隨安便是那個(gè)小書童的名。陸子延蹙緊眉頭,沒有說話。“你待他親如兄弟,特地潛逃出去和他通風(fēng)報(bào)信,而他卻利用你來找我,這世上,除了血緣至親,誰又真正靠得住?”陸子延隨手摘了一根雜草,嗤笑道:“其實(shí)你話說反了吧。你特地放我出去,為的就是讓我通風(fēng)報(bào)信,阿錦為人一向謹(jǐn)慎,知道有人會(huì)去搶東西,他一定會(huì)提前布置一番,這便是你的機(jī)會(huì),我猜想,你或許一開始并不知道那東西在何處,是想借阿錦的手,將它找出來,如此才更好謀奪,是與不是?”陳子昭道:“你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我多說無益。”“非也,只是我太了解阿錦,旁人看來他恃寵生嬌,難以伺候,可與他相處久了才知道,他其實(shí)很為別人著想。若按你所說,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藏身在安府,為何不告訴皇帝,讓他來抓人,卻只是讓人守在府外?”陳子昭垂下眸,道:“自然是因?yàn)樗麤]有證據(jù)?!?/br>陸子延將手中的雜草揉成一團(tuán),笑道:“你何必自欺欺人,葉家二公子做事,什么時(shí)候需要證據(jù)了。他這么做,一來是因?yàn)榘布沂撬庾婕?,他其?shí)很不喜歡這一家人,只是顧及兩位老人往日的疼愛,才不得不看顧一些,至于其二,乃是因?yàn)轭檻]我,他知道我在這世上沒有別的親人,所以即便知道你的行蹤,卻不曾透露給皇帝,否則……哥哥,你我二人,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陳子昭神色越發(fā)難堪。他沉聲道:“皇位爭奪本就是你死我亡,成王敗寇而已,葉重錦婦人之仁,與我何干?!?/br>陸子延看著他,眼底劃過一抹失望。“我原以為,你還是有些良知的,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其實(shí)說什么國恨家仇,不過是拿爹娘做筏子,你是因?yàn)樽约旱耐燃埠尢煸沟?,恨不得多些人流血犧牲才好……?/br>啪的一聲響,陸子延撫上臉頰,對上陳子昭慌亂的眼神,冷冷地笑了一聲。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那無字墓碑,一字一頓,緩緩說道:“娘,非孩兒不孝,只是陳子昭因一己私欲,欲陷萬民于水火之中,罪孽深重,孩兒萬萬不敢茍同。倘若他一定要陷孩兒于不忠不義的境地,孩兒便就此撞死在母親墓前,也好過眼看天下蒼生生靈涂炭。”陳子昭臉色大變,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子延,是哥哥錯(cuò)了,你若怨我,只管打罵便是,別拿這種話嚇唬哥哥。”“誰要嚇唬你?!标懽友铀﹂_他的手,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陸子延是個(gè)貪生怕死之人,總歸不會(huì)做傻事,你若是這樣想,便只管試試,看我敢不敢。”兩人皆是沉默,正在此時(shí),隨安駕著馬車趕到,請他們二人上車。“少主,我們即刻出京嗎?”陳子昭看了一眼陸子延,嘆道:“先找一個(gè)落腳之地,一切容后再議?!?/br>隨安猶豫道:“可京里實(shí)在不安全……”“照辦便是。”“是?!?/br>陳子昭將寒煙帶回來的錦盒打開,那三樣?xùn)|西整齊地?cái)[放在其中。他打開那把描金折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滿意頷首,忽而他一頓,這折扇是三十多年前的舊跡,怎么瞧著像是新做的。“難道……”他合上折扇,又打開那幅畫卷,無論是筆力還是意蘊(yùn),就連落筆的習(xí)慣,皆與原本那幅幾乎一般無二,即便是眼光最毒辣的內(nèi)行來看,也絕看不出是偽造的,唯有新舊上泄露了痕跡。這世上,有這等出神入化的描摹技藝的,除了陳子昭自己,便只有京城第一公子,葉恒之。難怪竟連寒煙和隨安都給騙了去。陳子昭忽然扶額,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里,隱約含著無盡的失意和無奈。“不愧是葉恒之,不愧是葉家兄弟,陳某甘拜下風(fēng),甘拜下風(fēng)……”陸子延道:“你怎么了?忽然發(fā)什么瘋?”陳子昭只道:“你說得對,我斗不過他們,到底還是人心難測,我輸了?!?/br>他敗給的不僅僅是葉家兄弟,更是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安老爺子,陳氏的龍脈落到顧氏手里,他再無勝算。=======紫宸宮前。一襲玄色錦服的皇帝,懷里抱著自己傾國傾城的美人,神色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