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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了瓶可樂?!?/br>田甜半信半疑:“買可樂要這么久???”“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說不定買可樂的時候,就來了一段美妙的邂逅呢?!绷智飳I(yè)拆臺二十年,與田甜是絕對的冤家。田甜面上微笑,實際暗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掐得林秋都面目扭曲了。“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再秀恩愛了?!辟煽嘈?,把可樂放進了冰箱。“誰和他(她)秀恩愛?。 眱扇水惪谕曊f道,眾人皆哈哈大笑。作為這一行人里唯一的女性,田甜絕對稱得上團寵,她是年齡最小的師妹,幾乎沒有人不讓著她的,導(dǎo)致她在這些人面前,一向隨意任性。林秋對她確實頗有好感,也曾明里暗里表露過,奈何她一直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從不對任何人,加以青睞。禮物堆滿了整個茶幾,田甜沒事就嚷嚷著想拆禮物,她喜歡快要拆開禮物那一刻的興奮感,佟澤不在乎這些事情,讓她想拆就就拆。第一個打開的是一個灰色的禮品盒,里面一個精致的打火機,靜靜的躺在里面,田甜啪得把盒子關(guān)上,然后拍板吐槽:“這一看就是老九的作風(fēng),鋼鐵般直男,傳說中的塑料兄弟情?!辟筛静怀闊?,送打火機簡直就像敷衍了事。林其久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笑瞇瞇道:“你不懂男人。”田甜不信邪,一個一個拆開所有禮物,翻出來鋼筆、u盤、裝飾品等等一些非常普通的生活用品。“還好我生日,你們送的不是這些東西?!碧锾饝c幸她去年收到的是項鏈和護膚品。“開開你的禮物?”林其久掐掉吸了一半的煙,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田甜輕哼,以蔑視眾生的目光,打開了自己的禮物:一瓶名貴的男士香水。“哇,甜甜你要搞事情?!绷制渚媚闷鹣闼屑毝嗽?,然后曖昧一笑。佟澤站在旁邊,不明白他的意思。對于佟澤來說,男人之間根本沒有必要送禮,他的朋友想必也是這個想法,所以買的東西都很隨意,但是田甜畢竟是女生,難免在意這些事情,因此送的香水,很符合她的性格,哪里有搞事情這一說法。“像香水啊,錢包啊,領(lǐng)帶啊,一般都是女朋友才送的,你送香水,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聽到林其久的話,眾人看田甜的表情,瞬間都微妙起來,田甜臉色絲毫不變,把盒子蓋上,風(fēng)輕云淡的說:“送瓶香水,就代表我有想法的話,那我下次就給老九送刀片,讓他活不過第二天?!?/br>林其久驚恐的看她,然后夸張的躲到林秋背后,林秋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慢慢道:“她就是有這個想法,佟佟也不敢消受啊?!?/br>眾人再次大笑,林秋果然是田甜的克星,總能噎得她無話可說,佟澤靜靜的聽他們聊天,面上不顯,心里卻砰砰直跳,因為文翎送給他的禮物,就是一條領(lǐng)帶,和一對袖扣。“送禮物也有這么多訣竅嗎?看來嫂子送你不少禮物吧?”佟澤看著老九突然出聲。林其久挑眉,表示自然,他們彼此有過約定,逢紀(jì)念日必送禮物。“記得我上次英語演講那天帶的領(lǐng)帶嗎?就是你嫂子送的,還有這個錢包,也是她送的。”他掏出錢包,如炫耀一般在眾人面前晃過。佟澤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這都很平常的禮物,難道還有什么意義嗎?”“當(dāng)然,比如領(lǐng)帶就是想把你套住,錢包代表永伴你身邊。”佟澤心越跳越快,嘴角都忍不住要往上翹,他裝作喝水,掩飾自己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么,也對這種情感感到陌生。但是他沒有高興太久,因為文翎離去的背影依舊歷歷在目,有時候,他覺得兩人的心貼的很近,但是一眨眼間,就會變成他的錯覺,甚至開始覺得對方遙不可及捉摸不透。大家并沒有打算在佟澤家待太久,他們還要陪各自的老婆和女朋友,連田甜也急急忙忙奔赴下一場聚會,佟澤把他們一一送出門,然后叫了阿姨幫忙打掃衛(wèi)生,茶幾上的禮物他統(tǒng)一都收了起來,放進了書房柜子里,隨后又走進臥室,打開了床頭柜,文翎送的禮物,就靜靜躺在里面。他取出領(lǐng)帶,搭在脖頸上,熟練的系出一個結(jié)。今天他沒有穿襯衫,所以看起來頗為怪異,但是領(lǐng)帶碰觸到的地方,就像文翎的手輕輕拂過,微微發(fā)燙。佟澤為自己濃烈的情感感到心驚,文翎就像一個魔咒,深值于腦海中,無法擺脫?;叵肫鹚淠纳袂?,便覺得痛苦,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前一分鐘言笑晏晏,后一秒便翻臉無情。他取下領(lǐng)帶,鄭重的收回抽屜里,然后坐在床邊,望著窗外出神。直到阿姨敲響他的房門,告訴他房間已經(jīng)打掃好了,佟澤付了時薪,順便打包了一份蛋糕給她。看著窗外太陽逐漸西斜,佟澤終于再也按耐不住,拿出手機撥通文翎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就是沒人接聽,他再打過去,就被掐斷了電話。佟澤只覺得失望,像是丟了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不,不止五百萬,應(yīng)當(dāng)是一千萬??墒遣势眮G了,再去找一找,還能不能找得回?佟澤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如果他不去找,就會永遠丟失這張彩票。他來到文翎家樓下,打算一間一間的敲門,他曾親眼見到他上樓,只要從二樓找起便好,反正一共才六層。上了樓,首先敲的就是靠近樓梯的這家,沒過多久,文翎的臉突然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毫無防備,他只出門一低頭,就撿到了這張彩票。看著來人,文翎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就是關(guān)門,結(jié)果被佟澤死死抵住,然后用力一把推開。佟澤見機闖入了房里,然后關(guān)上了門。一時間,兩人都靜默無語,文翎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低頭走開,不再理他。“你不高興我知道,但是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佟澤強忍著心里的不適,追上去問道。“我沒有不高興?!蔽聂釃@了口氣,給他倒了杯水。“你騙人。”佟澤對他遞來的水視而不見。也許是他的耐心告罄,文翎把水直接放在茶幾上,撿起旁邊的書,旁若無人的翻看起來。“我們是不是真的不能做朋友了?”佟澤輕聲相問,卻握緊了拳頭。這個問題,佟澤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了,能不能當(dāng)朋友?為什么反反復(fù)復(fù)總是這樣的一句話,大家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為什么總要執(zhí)著于如此幼稚的問題呢?文翎只覺得疲倦。“你就沒有感情嗎?!你的心就不會痛嗎!”佟澤的聲音,已然帶上哽咽。當(dāng)然會,就在打開門你身邊圍滿朋友的那一刻,就在發(fā)現(xiàn)你說專屬于我的拖鞋卻穿在別人腳上的時候,以及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