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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舔了下前爪,撒腿就溜了。木樨怕他跑遠(yuǎn)了,也放下書,連忙去追。等木樨跑的影都看不見了,榮真才對江玉簪說,“以后這些事情別在木樨的面前提起,他不明白,我也不想他明白。”江玉簪猶豫了下,“木樨好歹也快成年,你是不是有些過度保護他了?”“什么叫過度,”榮真笑著看江玉簪,“難道非要像我們似的腦子里都是曲曲折折的陰謀才算成熟么,就給我們榮國府留塊清凈地吧?!?/br>江玉簪又默默地嘆口氣,“你讓我告訴太后的事,我已經(jīng)說了?!?/br>榮真沒有答話,只是有些玩味地看著江玉簪身后的彤兒。江玉簪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解釋道,“這些事情不用避著她,她無父無母,身邊也沒什么親近之人,干凈的?!?/br>“嗯,”榮真答了一聲,“既然你告訴了太后,我又好些日子沒上朝,她也快坐不住了,你自然不用擔(dān)心我一直待在府里了?!?/br>這話說得江玉簪暈暈乎乎的,“其實我沒懂,你不是太后這一派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跟皇上一起了?!?/br>“你知道我小時候為什么不喜歡你嗎?”“為什么?”“因為你蠢?!?/br>江玉簪莫名奇妙挨了句罵,整個人都?xì)獾靡饋?,“榮真!”“公爺,”陳展走了過來,“宮里來人了?!?/br>江玉簪的后半句卡在了嘴里,抖著嘴唇看著榮真。榮真對她笑笑,跟著陳展就走了。一看到府門前的小轎,榮真就明白是誰找他了,倒是和他想得沒有什么差錯。小轎載著榮真,一路走進宮中,直接把他送到了太后的宮殿門口。榮真從轎中走下來,略微整理了下衣衫,深呼吸了下,走了進去。太后仍是與他隔著一道珠簾,聲音不濃不淡,“你一直說身體欠妥,本宮這么一瞧,似乎并沒什么問題啊?!?/br>“臣這病是從小就帶著的,外表看不出來,內(nèi)里卻痛苦的緊,”榮真行了一禮,“太后您以前應(yīng)該也知道吧,臣兒時有段時間是在深山里一位大夫那過的?!?/br>“本宮記得?!碧髴?yīng)了一聲,“本宮叫你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就看你總不上朝,心里擔(dān)心,畢竟你是朝中要員,不能有閃失?!?/br>“臣明白,這幾天休養(yǎng)了一陣,感覺好多了,但是清閑慣了,就偷了些懶,明日早朝臣必定不會遲了?!?/br>“這便好,”太后點頭,“對了,前些日子皇上做了篇文章拿給本宮看,但本宮才學(xué)都欠,并不能給皇上提什么意見,不如你來看看?”太后這話音一落,就有人給榮真遞上一張紙。榮真瞟了一眼,卻沒有接,“臣何德何能,豈敢給皇上提意見?!?/br>“只是看看而已,你那么嚴(yán)肅做什么,”太后試探道。榮真仍是搖頭,“實在僭越,不如太后去問問丞相,他曾是皇上的老師,又是天下書生之表率,必然有獨到見解?!?/br>“好了,那就不給你看了,”太后揮揮手,那人便拿著紙退了下去。“你總是這么明白自己的身份,”太后笑道,“這倒也不是壞事,本宮希望你永遠(yuǎn)這樣恪守本分?!?/br>“臣明白?!?/br>榮真低著頭,松了口氣,實際上他只是怕言多必失,真要是給小皇帝提出什么意見來,又不知道太后要怎么下套給自己了。“哦對了,前些日子玉簪來看過本宮了你知道嗎?”“臣不知道?!?/br>“你這樣糊涂還怎么做榮家的家主啊,不如本宮幫你參謀參謀,幫你早日選個聰慧的姑娘,幫你料理府中大事吧?!?/br>我府里一共才幾個人,還用找人專門料理?榮真自然不敢把心中想法說出來,他也明白這是太后的暗示,但是再急于向太后表忠心,娶妻這事他也不會做的,“回太后,榮真年紀(jì)尚輕,還沒考慮過這些,更何況嫂夫人已經(jīng)開始管理榮府的大事小情了,實在沒什么必要再找個姑娘要她費心了?!?/br>“我也不是逼你,”太后慢悠悠道,“不過你考慮好了,第一時間要告訴本宮,本宮到時候親自幫你挑選,放心。”“臣明白,多謝太后美意?!睒s真附和道。“那本宮便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太后笑笑,“看到你人好好的,本宮也就放心了。”“承蒙太后關(guān)愛,臣就先告退了?!睒s真一邊后退一邊道。等他退出了太后宮殿,看到小轎還在等著,轎夫一臉諂媚,“小人得到的令,您一出太后的地方,小人就得直接把您送回榮國府?!?/br>榮真嗤笑一下,太后還真是不會再給小皇帝任何機會了,他點點頭,鉆進了轎中。過了一會,他掀開轎簾,“先別急著回去,送我去趟櫻雪樓吧?!?/br>“明白了,公爺您真是好心情?!鞭I夫答了一句。榮真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一到櫻雪樓門口,便從袖中掏出些碎銀,交到他手里,徑自走了。他推開門的時候還嚇了楚溪一跳,楚溪那小體格,大一點的聲音都有可能把他骨頭震碎。楚溪放下手里的書,從床上站起來,“公爺來之前怎么不先告訴我一聲?”“打擾你了?”榮真笑一下,徑直走到楚溪的床前,拿起上邊的書,“你怎么看起這個來了?”“這不是您上次和槿公子說好看的那一本么,我聽著也覺得有趣,就買了一本看看,”楚溪聲音輕輕的,聽在榮真耳里非常舒服。他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木樨會說話,該是怎樣的一個腔調(diào)。榮真瞧了一眼楚溪,“我剛從宮里出來,被那老刁婆審的頭疼,就到你這歇息一下。”“那公爺您躺下,我?guī)湍窗础!?/br>榮真順著楚溪的話,脫了鞋子,衣服也沒脫,就直接躺下了。楚溪款步走到他面前,兩手的食指各抵著榮真頭上兩側(cè)的太陽xue,輕輕按壓,“太后都問您什么了?”“沒什么,還不是要我對她表忠心,也難為她這么些年明明對我懷疑得要命卻還不得不用我?guī)退!睒s真閉著眼,“不提這個,我來這不是和你談這些的?!?/br>“嗯?”“怎么,不談?wù)履氵€不習(xí)慣了?”“不是,”楚溪有些受寵若驚,“只是您來的次數(shù)雖多,卻鮮少有和我不談?wù)碌摹!?/br>“那今天就徹底不提,”榮真唇邊漾起笑意,“今日咱們角色互換下,就你來講講你自己的煩心事,我?guī)湍汩_導(dǎo)開導(dǎo)?!?/br>楚溪看榮真這樣,忍不住笑,“公爺當(dāng)真?”“當(dāng)真?!?/br>楚溪抿著唇,想了一會,才道,“昨日大夫來給我診脈,硬要給我施針,弄得我肩膀到現(xiàn)在還痛的不行?!?/br>“我也怕疼,”榮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