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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點(diǎn)點(diǎn)桌子,“既然說是帶大人來品茶的,大人如果不喝一杯豈不是辜負(fù)了此行的目的?!?/br>蘇堂這才端起茶杯,先前他光顧著應(yīng)付榮真,沒放心思在這清茶上,等現(xiàn)在一聞,才發(fā)現(xiàn)這茶正是他在自己府里常喝的那一種龍井。他怔住,他剛才賣弄了半天,榮真卻是早就已經(jīng)摸透了自己的所有底細(xì)。他抬起眼,看榮真正盯著自己笑,心里更加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沒多加考慮就來赴了這個局,他面前的可不只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國公啊。蘇堂把茶一飲而盡,低著頭,“謝謝公爺招待,在下忽然想起京州府中尚有差事要做?!?/br>“我明白的,”榮真站起身來,蘇堂也跟著趕緊站起來,榮真走在前頭,慢慢悠悠,“這龍井茶雖然不錯,但是還希望大人有機(jī)會來嘗嘗我藏的一種紅茶。”“好?!碧K堂剛才的神氣勁也丟了大半,唯唯諾諾地點(diǎn)頭。榮真又和他聊了些無關(guān)的話,待他倆走出大門,剛好看見刑部尚書走了進(jìn)來。刑部尚書看到榮真和蘇堂站在一起,略微遲疑了下,朝榮真作揖,“公爺。”蘇堂連忙拱起手,“尚書大人?!?/br>刑部尚書瞇著眼,“沒想到兩位竟是好友?”“大人想得太多了,我和蘇大人不過是偶遇,一同喝了個茶而已?!睒s真從容,看向蘇堂,“你說是不是啊,蘇大人。”“是。”蘇堂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么都沒辦法解釋了,刑部尚書這眼神,分明已是認(rèn)定他也是榮國公一派的,還是個官職卑微的。果然,刑部尚書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大人還挺有雅興,這茶館可少見老老實(shí)實(shí)領(lǐng)俸祿的官員?!?/br>“那大人又是來做什么?”蘇堂忽然反問。他凌厲的眼神驚到了刑部尚書,震得對方清了下嗓子,“我來是為了,為了……”“不管為了什么,茶館不就是喝茶的嘛,兩位大人何必這么糾纏,”榮真倒做起和事佬來了,“我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罷?!?/br>“公爺說得對,”刑部尚書心虛,先走進(jìn)了茶館。蘇堂心里也不甚痛快,向榮真行了個禮之后就匆匆離開了。榮真抬眼,看看刑部尚書登上的二樓,喚來了個小廝。“對不住,來遲了點(diǎn),”刑部尚書先道歉,以他的身份如此客氣,可想坐在他對面的人非龍即鳳,“剛剛在下面碰到了榮國公和京州府尹,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勾結(jié)在一塊了,但這也說明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但那人沒有理他的意思,只是推開了窗子,盯著走在路上的榮真。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忘了設(shè)置時間了!這次要進(jìn)小黑屋了…哭第24章第二十四章榮真不急著回府,他和楚溪還有約。“公爺,您和那個蘇堂談的怎樣?”楚溪斟茶給榮真,“時間太緊,我也沒來的急給您準(zhǔn)備太多?!?/br>“可以了,那壺茶已經(jīng)足夠唬住他了,”榮真抻了下脖子,“他也是挺有趣的,你還知道點(diǎn)他什么?”楚溪走到一張挨著床的矮桌邊上,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全是關(guān)于蘇堂的事,“這個人身份倒是很清白,家里以前出過進(jìn)士,但后來子孫祚薄,便慢慢沒落了,和朝中別的官員也沒多交往,我想也是因此才一直沒升遷過吧?!?/br>“可我們今天碰到了刑部尚書,他們倆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吧?!?/br>楚溪微微一笑,“說起來,他們倆確實(shí)有點(diǎn)交集,據(jù)說這個蘇堂的爺爺年輕時于刑部尚書有恩,兩家當(dāng)時訂了份娃娃親,”楚溪把紙遞給榮真,“可是這刑部尚書家的小姐是個多病多災(zāi)的嬌花,剛嫁進(jìn)蘇堂家里,洞房都沒過,小姐就歸了黃泉?!?/br>“還有這樣的事?”榮真搖搖頭,“怪不得他倆見面就跟仇人似的,有這位尚書大人壓著,怪不得蘇堂升不上來?!?/br>“這說來兩家估計都覺得委屈,”楚溪嘆氣,“尚書大人想用婚事沖喜,沒想到害了小姐,蘇堂想著成家立業(yè),卻直接背上了個克妻的名聲?!?/br>榮真覺得這事聽著是有點(diǎn)可笑,但也很無可奈何,他看了紙上的字,“不過蘇堂那個人很會審時度勢,是個可用之人?!?/br>“既然公爺覺得他有用,那我就再替公爺探探他?!?/br>“好,”榮真放心楚溪辦事,喝了口茶,想起來,“昨天晚上你也在街上,沒嚇著吧?”楚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榮真竟想著自己,有些受寵若驚,“昨晚,我逛得累了,回來的早,正好錯過?!?/br>“那便好,”榮真笑了下,“你不知道,昨天楊槿嚇成什么樣子,說夢話的時候都在喊救命?!?/br>楚溪眨眨眼,“您還能聽見槿公子說夢話呢?”“他和我睡一屋,我怎么能聽不見,”榮真想起來就覺得腦袋里嗡嗡地疼,“吵得我?!?/br>楚溪垂下眼,附和,“以前您就總嫌槿公子吵。”“可不是,”榮真站起身來,“你忙你的吧,我早上起來的趕,還沒細(xì)問問木樨,他昨天反正是被嚇到了?!?/br>楚溪連忙站起來,“明白了,我送送公爺?”“不必了?!睒s真自己推開門就離開了。等榮真的身影遠(yuǎn)到看不清了,楚溪才用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痛苦地喘不過氣來。原本還擔(dān)心著木樨會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但一進(jìn)院子榮真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江玉簪和木樨倆人一人搬了個躺椅,并排躺在一塊,倆人中間擺了個小桌,里面盛著冰糖水。彤兒站在他倆的身后,一轉(zhuǎn)頭,正瞧見榮真,連忙低下身子就要行禮。榮真把手指抵在嘴唇前,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輕著步子走到他們倆跟前。這兩個人實(shí)在太舒服了,誰都沒注意到身后早換了人。木樨的肚子上趴著小錢,也睡得自在,還打了個哈欠。也許是傳染,木樨也張大嘴,瞇起了眼,再睜開時眼角濕潤潤的。江玉簪眼皮微睜,也跟著來了一個。他們仨就這樣,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彤兒看著想笑,又礙于榮真在,只得咬緊了牙,硬憋著。榮真也沒耐心等他們倆發(fā)現(xiàn)自己,直接把手里的糖袋子扔到了木樨的身上,“你們倆心思很閑啊,還躺在這曬太陽?”小錢被糖袋子嚇了一跳,“嗖”一下從木樨身上跳了下來,躥出去老遠(yuǎn)。“木樨跟我說,多曬曬太陽,能活得久一點(diǎn),”江玉簪慢悠悠地開口,“我覺得挺有用的?!?/br>木樨捧起糖袋子,從里面取了顆糖粒,含在嘴里,表情更加放松,深吸了口氣,這日子過得太美滿了。江玉簪看木樨那么自在,趕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