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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李嘯放下酒杯,看著楊槿,眼神耐人尋味。楊槿坐在李嘯的斜對角,離得算遠了,沒想到還是被點了名,他轉(zhuǎn)頭笑笑,“王爺美意,請容我再多考慮幾天?!?/br>“倒是不急,”李嘯用一只手托著腮幫,笑著看楊槿,“你也可以同榮國公商量一下,興許他能給出點主意?!?/br>楊槿勉強笑笑,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榮真。“小心點,燙,”榮真喊了一聲,木樨才放棄眼前的湯,轉(zhuǎn)攻一邊的雞rou。榮真四處看了看,沒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沒人想巴結(jié)他這個小小的書記官,他倒是覺得這種平凡的感覺不錯,如果大事成了,真讓李嘯當了皇帝,希望他也能給自己一個類似的閑職。木樨吃得開心,還趁榮真不注意偷喝了兩口桌上的酒。不過他不是很喜歡那酒的味道,比起這個,他更喜歡府里每到秋天釀的桂花酒。這么一想,京城現(xiàn)在應該都是秋天了。木樨放下筷子,惦念起自己養(yǎng)的那幾只小貓來,他怕江玉簪粗心,特別和陳展叮囑過,千萬要好好照顧他們,但是畢竟不是自己親自照顧,怎么都覺得有些不放心。榮真瞥見木樨不動了,便問,“吃飽了?”木樨手語道,“不想吃了?!?/br>“怎么了?”“想家了?!?/br>榮真笑,他還以為什么大事,“再兩天,咱們就回去了。”“真的?”木樨側(cè)著頭,兩眼閃著光,一臉期待的看著榮真。榮真實在覺得他可愛,用手指戳了戳木樨rou嘟嘟的小臉,“當然是真的?!?/br>木樨開心起來,食欲又旺盛了,把筷子揀起來,接著和美味佳肴做起了斗爭。榮真把他哄高興了,也要吃些東西,卻像是有察覺似的,抬起頭看了看楊槿那側(cè)。楊槿也正瞧著自己,手里的酒杯還端在半空,但他很快就移開了眼神,轉(zhuǎn)向了李嘯。李嘯也瞟了一眼榮真,嘴角還帶著笑。這兩人的態(tài)度都很微妙,讓榮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平常思慮已然夠多,這時候?qū)嵲诓辉敢庠俣噘M腦筋。榮真淺啄了一口酒,嘆了一聲,“真不如府里釀的桂花酒?!?/br>……去的時候,人人都精神抖擻的,回來的時候可完全不一樣了。木樨挺著撐出來的小肚子走在最前面,韓宇晃晃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云蒼踹他一腳,他才走快兩步。榮真架著楊槿走在最后,一邊搖頭,一邊聽著楊槿酒后的胡言亂語。他上次可領(lǐng)教了楊槿喝醉了的樣子了,前些日子還特意和楊槿說過,讓他不要再多飲,就他這酒量,別人想從他嘴里套點東西,他能把軍情機密都吐出來。韓宇樂呵呵的,兩個臉頰上飄著紅暈,拍了一把榮真,“楊兄弟?”趴在榮真身上的楊槿答了句,“誒?怎么了?”“又沒叫你?!表n宇撅起嘴,“湊什么熱鬧?!?/br>榮真連忙道,“云蒼!”云蒼趕忙走到韓宇身邊,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向前拉,“別說話了,回去了?!?/br>“不行!”韓宇扯著自己的袖子,“我得和我楊兄弟喝幾杯,好不好?”“好嘞!”楊槿有氣無力,還堅持著和韓宇一問一答。這兩個醉漢。榮真翻了個白眼,“云蒼,你看著他,今天晚上別離開他一步?!?/br>云蒼點點頭,手上使了點勁,拖著韓宇就往屋里走。韓宇被抓得痛了,不滿地嗚咽起來,“你輕點?!?/br>云蒼被這么抱怨了一下,倒小心翼翼起來。木樨撐得不行,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問了榮真一下,“要不要我?guī)兔???/br>榮真想起上次楊槿最后胡亂親人的事,搖搖頭,“你管好你自己吧,總是一遇上喜歡的,就吃個不停?!?/br>木樨拍拍自己凸起的小肚子,鼓起嘴,朝著榮真比劃,“那我就不要幫你了。”榮真無奈地笑了一下,架著楊槿進了屋。楊槿看著身板輕,但醉酒之后也重得很,一放下他,榮真都忍不住松了口氣。楊槿在床上轱轆了一圈,一順手就撿起了個枕頭摟在懷里,兩顆水亮亮的眸子盯著榮真。榮真彎下身子看楊槿,“難受?”楊槿沒開口,點了點頭。“你等著,我給你接找杯水?!睒s真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自己先飲了一口,溫的。他這才又倒?jié)M,拿著杯子走到楊槿身邊,一只手在空中擺了擺,“要我扶你起來嗎?”楊槿抱著枕頭,搖了搖頭,自己爬了起來,盤著腿乖巧地坐得筆直。“怎么這次這么乖了?”榮真翹了下嘴角,把杯子抵在楊槿微張的嘴前,把杯里的水慢慢渡進楊槿的口中。一杯水喝盡了,榮真又問,“還要嗎?”楊槿搖搖頭,突然說,“我想留在這?!?/br>“嗯?”榮真正要把杯子放回去,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你說什么?”“我想留在這。”楊槿的表情異常的堅定,半點沒有酒醉后的茫然。“你不是醉話吧?”“不是,”楊槿用力地點點頭,“我不想和你回去了。”榮真的確有意讓楊槿留在這,他需要在李嘯旁邊安排一個自己人,但他自己原在猶豫,還特意捎信給楚溪,詢問他的意見。他不愿意讓楊槿冒險,要是真把楊槿留在這里,他得為他鋪好路才行。“我不想和你回去,”楊槿低著頭喃喃自語,“不想再看到你了,一看到你,這里就疼,”他指著心口,“不止這里,全身都疼。”榮真怔怔地看著楊槿。他看著楊槿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那雙原本無憂無慮的眼睛落下來,“疼啊?!?/br>第62章第六十二章“楊槿,你醉了,”榮真此時竟有些慌張,他從那晚瞧見楊槿坐在自己屋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種模糊的情緒了。但他想著既然當時楊槿沒說什么,那以后也不會再說什么。他寧愿那是自己的錯覺。楊槿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錘了自己幾下,仍舊在自言自語,“我告訴它別疼了,它一點不聽話?!?/br>榮真背過身去,“你醉了,睡一覺就會好了?!?/br>“不會好的!”楊槿忽然大喊一聲,震得榮真渾身一顫。“榮真,我不會好了,”楊槿崩潰,把手里的枕頭扔在了榮真的背上。那枕頭里面填的都是蕎麥皮,不輕,楊槿又酒醉,沒控制力氣,讓榮真踉蹌了一下,他嘆了口氣,轉(zhuǎn)回身,臉上只有惋惜,“楊槿,睡覺吧,行嗎?”楊槿聽到這話更覺得委屈,“你是不是早就都知道了?”榮真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