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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腳上,敞著四肢,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不時伸出腳踢兩下路過自己的榮玉的屁股。“你看,我就說他機靈。”楊槿哈哈大笑。“是因為像你一樣壞心眼吧。”榮真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太傅府學習,楊槿剛能走順溜,成天繞著自己的桌子跑,非要讓跟著他的老管家捉不住。“我小時候老實著呢,木樨作證?!?/br>木樨的心一虛,忍不住看向別的地方。榮真禁不住笑了一下,正要說什么,陳展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京城已經(jīng)開始出事了。榮真聽了之后,點點頭,面上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人以為陳展只是向他交代了下中午吃什么而已。午膳他們吃的燒烤,各樣的rou食和蔬菜被串在一起,小孩子們吃不了,被乳娘抱走了,剩下楊槿和木樨大快朵頤起來。榮真看他倆吃得高興,趁這會功夫,又和陳展交代了些事,等回到原地,看到木樨和楊槿兩個人早就平躺在了草地上,動作一致地摸著凸起來的小肚子。他笑了下,坐在木樨邊上,拿起楊槿帶的那兩本書看了起來。過了會,來了陣風,把花樹上的花瓣帶落了下來,宛如一場花雨。花瓣落在榮真的書頁上,他用兩跟手指輕輕夾起來,把它放在掌心,伸到半空中,再等一陣風把它吹走。木樨睜著眼,看著這一幕,心中一動,身子向上一抬,捉住了榮真的手。榮真一愣,低下頭看木樨。兩個人眼神相對,榮真看木樨淺淺一笑,彎下了腰。楊槿側著頭看他倆旁若無人一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膩乎勁。眼不見為凈,他轉到一邊,榮玉正窩在他的腰上,四肢都纏著他,他臉上也有片花瓣,他不會用手弄,只是一個勁的努力擠眉弄眼,想讓花瓣自己飄下來。楊槿看著好笑,伸出手,把花瓣撥弄到一邊,掐了一下榮玉的臉。榮玉倒沒哭,就是仰著頭看楊槿。楊槿也低著眼看他,嚯,這小家伙隨了榮家的那雙桃花眼,以后可了不得了。第156章第一百五十六章待了還不到五天,楊槿就膩了。他多閑不住的一個人啊,沒有街坊,沒有小曲,一點趣味都沒。“不行,我打算回京城了,”楊槿一只手托著榮玉,一只手拿著筷子,把盛在小碟里奶糕夾碎,蘸一小點放到榮玉的嘴邊,榮玉立刻伸出小舌頭舔。木樨如法炮制,也這么給榮玨嘗新鮮。“這一共才待了幾天,你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榮真沒有孩子抱,手里端著杯茶,翻著桌上的書,他倒是靜得下心。“我又不是個死物,哪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動換?!?/br>“對,你是個動物。”榮真想了想,終于把茶放在一邊,坦白告訴楊槿,“不是我不想你回去,是現(xiàn)在城中戒備森嚴,已經(jīng)不許進出了?!?/br>“什么?”楊槿的筷子停在半空,榮玉看著著急,小爪子在半空中揮舞,想要夠到。“御史臺兩位大員同夜在家中暴斃,朝廷要徹查,這兩天一直限制著。”“御史臺,”楊槿一驚,“那不是皇上的人嗎?”“說是兩錢教的余孽干的?!睒s真說這話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下,楊槿就懂了,“真的假的?”榮真嘖了一聲,“有些事我們不說破了不是對誰都好?”“可……”楊槿正要說下去,榮玉爆發(fā)了,往前一掙,帶著楊槿連忙抱穩(wěn)他,“祖宗誒,吃吃吃。”榮玨悠悠地躺在木樨的懷里,小眼睛眨著,嘬著木樨喂到嘴里的奶糕,一抿一抿的看著他倆。楊槿用袍袖輕輕擦著榮玉的臉,“你怎么就這么不好伺候,木樨,來,換。”而榮玉盯著楊槿半天,好像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似的,“哇”一聲又大哭起來。這回可止不住了,楊槿都快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榮真剛打算出手給他解圍,陳展就過來了,后面還跟著個人。那人一見榮真就跪了下來,“承太后旨意,請榮國公盡快回京,主持大局?!?/br>榮真看看他,太后都能差人出來傳話了,說明宮中的軟禁已經(jīng)解了吧。果然死了兩個心腹,小皇帝就坐不住了,得向他的母后借借力量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回做的事讓太后滿不滿意。楊槿沒好氣地看著他,把榮玉裹在自己的懷里,往后堂走,“我去收拾東西?!?/br>一回到朝堂之上,榮真就覺得腦子發(fā)脹,同僚還是那么幾位,鬧心的也還是那么幾位。“皇上,榮國公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天牢中進進出出,上次貪污一事尚且沒有定論,現(xiàn)在又來主辦御史臺兩位大人之事,實在不妥啊。”刑部侍郎跪在地上,一邊說一邊瞪著榮真。“沒錯啊,皇上,尤其在兩位大人去世那夜里,榮國公也不在京城,前期都是由京州府尹cao辦的案子,公爺什么都不知道,一上來就……”迎合他的大理寺卿也跟著插嘴。熊群聽不下去了,站上來一步,“大人這話說的,難道平常大理寺的案子就是從頭辦到尾的嗎,不都是看卷宗知道線索的嗎,只要京州府的卷宗寫的詳實,后面由誰主理不都一樣嗎?”李韞扶著額頭,“這件事情,不只是一般的人命案,兩位大臣都是國之重材,光交給刑部朕是不放心的,不如再加個大理寺,朕好放心?!?/br>“皇上說的有道理,刑部和大理寺會審是能加快案件辦理的效率,”蘇堂道,“但這次民間都傳說是兩錢教卷土重來,為了避免人心惶惶,臣看一定是要個欽差坐鎮(zhèn)才行?!?/br>得,又繞回來了。楊賢始終低著頭,沒有參與進去,自有一番想法。“一直這么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李韞淡然道,“不如先退朝,朕再考慮一下?!?/br>“那可不成,”珠簾后面?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李韞感覺自己頸后的雞皮疙瘩一個個地都冒了出來,他盡量鎮(zhèn)定,“那母后怎么看?”“你們這些朝臣都是輔助皇上的,連個欽差人選都定不下來要你們還有何用?”群臣都吸了一口寒氣,榮真更是先跪下來,“臣自請徹查此案,給京城百姓一個交代?!?/br>太后滿意地看了看榮真,又問李韞,“皇上覺得如何呢?”李韞偏過頭,看了眼太后,又低下眼,看看榮真。這意思,太后是打算逼迫自己了。如果還依著太后的意思,那以后怕是也脫不了這陰影。李韞早就后悔把太后給放出來了,自己早年在禁軍中安插人,現(xiàn)在早就替換了近半數(shù)的老人了,可太后在禁軍中的威望尚存,也是他一直撼動不了的。而且京城內出了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