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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原本已經(jīng)安排妥當,據(jù)屬下牒影回報,那王爺也已經(jīng)在回程路上,可……”“可什么?”低沉殺氣騰騰的聲音直沖那人而去,嚇得那男子臉色更加蒼白,“可,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預定前一天晚上,那王爺?shù)南⑼蝗恢袛嗔?,而且,而且,而且那王爺比預想時間晚了一天,等屬下們了解后,卻已經(jīng)錯過……”“原因……”“……”大殿恢復了一陣死寂,高坐在上的男子皺著濃密的劍眉,薄唇緊緊的閉著,等待著堂下之人的訴說。“主上,是我的錯……啊……”突然,一嬌小的身影竄出,卻被那男子一掌擊退幾步,鮮紅的血液漸漸滑落,而殿下沒有敢吱聲,甚至是那個依舊跪著的男子。“水惲,什么時候我允許你如此放肆了,???”威脅的聲音逼近,被叫做水惲的嬌小男子只能緊緊的咬著紅唇。“水惲不敢,求主上不要怪罪哥哥,是水惲貪戀美色,延誤了影中事務,請主上明察秋毫……”水惲無奈地跪在男子身邊。這個粗大的男子是水惲的孿生兄弟霍燃,現(xiàn)任嗜牒,監(jiān)視牒影潛入敵營的一舉一動,而他弟弟,便是潛入敵營的人。“哼,貪戀美色?誰有那么大本事讓你貪戀?”幾近嘲諷,確實,水惲雖不是國色天香,卻也比一般的女子美上幾分,妖上幾許。“回主上,此人一夜之內(nèi)成為家喻戶曉的一代舞伶,美不可方物,而且當天,此人極盡諂媚地圍著王爺,還刻意讓許多其他小官圍著屬下。”作為此次任務的水惲是借著王爺?shù)哪袑櫫粼谕鯛數(shù)纳磉叀?/br>“他是誰?”打斷水惲的話,高高在上的男子顯然眉宇間增加了不少痕跡,直覺告訴他,這個舞伶別有目的。“回主上,此人乃憐君閣西閣閣主愁衣?!痹捯怀隹?,位上之人的手一動,愁衣,一個熟悉的名字,那在陽光下奔跑,在藍天下嬉笑,甚至纏著自己和他一起放風箏的少年……“你會給我幸福嗎?”隱隱的傳來執(zhí)著的聲音……“哼,……”冷冷地一笑,掩飾了心中莫名的一動,而手指卻在身前的桌案之上不停的擊打,弄得死寂一般的大殿更加的恐怖,“你們先下去吧,本座自有安排……”“呼啦啦”的一聲,所有人似乎都爭先恐后的離開,霍燃則扶起水惲想要離開。“水惲?!?/br>“屬下在。”兄弟兩個已經(jīng)走到門口,因為水惲很明顯的傷得不輕,而霍燃雖然怕了主上,但也并非狼心狗肺之人。“幫我查那愁衣的來龍去脈,還有那個憐君閣,至于這次任務,你們自己去刑室領(lǐng)一百刺鞭?!?/br>“屬下遵命?!?/br>看著兄弟兩個慢慢地離開,男子若有所思,“風……”“在。”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一名男子,臉色冰冷,但似乎有著對主上絕對的忠誠的態(tài)度。“把亮,還有圓圓帶回來。”“是。”黑影消失,男子依舊愁眉深鎖。偌大的大殿之上,只有一人高高在上,寂靜的大堂之上,只能聽見一人的呼吸生存,曾經(jīng)在這里,用自己的雙手將父親的心臟取出,看著那時候扭曲猙獰的臉,男子自信驕傲殘忍。只是,誰都忽略了那份寂寞,包括男子自己。“哈哈哈,青青,青青,陪寒寒,寒寒玩……”稚嫩的聲音從后堂傳來,很快就聽見蹬蹬的跑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笑的燦爛甜蜜的容顏。一件嫩黃的小夾襖,下面是飄逸的嫩綠的長衫長褲,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飛散,如果不是那癡傻的言語,或許,誰都會說這人便是上天掉下的仙子。“不是叫你們看著他的嘛。”原本就煩躁的男子看見寒寒,心中愁緒更濃。“啊,主上饒命,主上饒命?!币蝗焊诤砗蟮氖膛畤樀媚樕n白地跪了一地,而寒寒也被嚇得瞪著圓圓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還小聲的抽泣。走近寒寒,寒寒本能地后退,卻被男子牢牢地抓住雙臂,寒寒吃痛地皺起秀眉,眼淚急速凝聚,“痛痛,青青,寒寒痛痛。”“我說了多少次了,我是鰍恨,斂鰍恨,你那個青青早死了,知道嗎,死了。”憤怒的叫囂,瘋狂的搖動,似乎要將這個傻了的人兒搖醒。“嗚嗚,你,你胡說,嗚嗚,青青,寒寒痛,……”“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嗚嗚,青青……”寒寒不懂,為什么曾經(jīng)溫柔會給自己講故事的青青變得如此陌生,他沒有了那份溫柔,沒了那份和善,為什么,想要思考,卻發(fā)現(xiàn)腦袋痛的無以復加。“主上,放手啊,這樣會傷了公子的。”“滾。”男子一掌將侍女打飛在墻上,鮮血瞬間迸發(fā)。寒寒愣愣地看著那紅色的液體,然后回頭,盯上那張剛硬的容顏。伸手,拂過那高高的鼻子,淚水漸漸滑落,悠然一笑,便暈死過去。只留下男子愣愣的看著懷里的男子……“收拾一下,讓胡冉冉來我房里。”似乎恢復了平時的冷漠,抱著暈了的寒寒往內(nèi)殿走去,留下一群依舊嚇得腿軟的侍女,還有一個始終沒有走出角落的美麗人兒……風起,云動,撩起片片長衫飄動。美人兒悠然一笑,跨入燦爛陽光之中,紅潤的小嘴呢喃,“唉,情字傷人哦?!庇迫坏孽獠剑鋈话櫭?,“怎么他們談情,我連累呢,真是的,什么讓胡冉冉來我房里,我招誰惹誰拉,真是的,知道會這樣,才不跟老頭子學醫(yī)呢,他自己害了人還讓我受累,不劃算……”胡冉冉,牒影內(nèi)唯一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墒牵瑓s是一個誰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是鰍恨的表弟,也是這里最會用毒也最能用毒的人。跨門而出,守門的護衛(wèi)自覺讓路,留下一片驚艷的人……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短短半年時間,王朝舉國上下,有人能夠不知道巖城在哪里,但沒有人會不知道憐君閣內(nèi)。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枉然……一曲哀傷凄涼的歌曲回蕩于舞臺之上,簾內(nèi),小白看著底下坐著的那個男人,驀然回首,愁衣對上了那雙鷹眸,那雙埋在人群之中的鷹眸。“跟我走嗎?如果你愿意”“為什么?”“因為你的舞讓我動心了。還有你背上的梅花?!?/br>…………“如果你此時給我一把火,也會考慮跟你走。”“我依然要你?!?/br>…………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是自嘲,還是諷刺……許是今夜的風過于凄涼,許是今夜的月過于哀傷,一首原本哀傷的曲子彈得痛徹心肺,跳得肝腸寸斷……高高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