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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由奈唯唯諾諾的點頭,這個在別人眼里都公主一樣的女孩,在他面前畏縮得像個受虐女仆。加賀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他除了冷口冷面之外,有沒有對這個meimei做過什么過激的事情,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從來都是她的家人在傷害他,甚至在一段時期內,他違心的扮演過她的好哥哥……直到她穿著小洋裝抱著小提琴去參加比賽,而他在同一輛車里,卻被五花大綁差一點悶死在后車廂,才使一切虛假的親情被撕得粉碎!栗山南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加賀家名下很多見不得光的產業(yè)被迅速接收到她的管轄范圍內,而且?guī)つ孔龅脴O其復雜,警方查來查去,被繞進其他的陷阱里,跑題千里,最后發(fā)現上了當,再查回來時,該轉移的都轉移得干干凈凈了。深入調查受阻后,經濟犯罪科重新對財務總監(jiān)進行提審,打算從這邊再找到突破口,這時,林景禹的工作能力再一次得到了驗證。遠在外地的他對TSB的帳目重新進行整理,的確發(fā)現了不少問題,拿去和警方一一核對,竟然也發(fā)現警方手中的證據也有著同樣的漏洞,兩邊重新核查,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因為公司的電腦記錄出了問題,帳目少了幾張,從而造成誤會。對財務總監(jiān)的停職調查已經收回,公司的資金也被解凍,處理結果是勒令公司進行財務自檢,并及時上報相關部門。錢雖然有了,但對于中國的公司而言,這筆款項已經來得太遲,緊急股東會上決定將涉嫌賄賂的高級主管免職,并于半個月后召開股東大會,到時新的董事長將會露面,公司易主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財務部熬了幾夜重新做了帳目,送到總裁辦公室。加賀隨便翻看了幾下,抬起頭問財務總監(jiān):「對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財務總監(jiān)經過這次事情瘦了快二十斤,從一個中年胖子變成清瘦的大叔,聲音啞啞的說:「我覺得警方拿到的,的確是那本假帳沒錯,但是被篡改了一點……只有一點,所以我一時也沒發(fā)現,才會慌了神,忙著轉移證據,卻沒再重新核對!不然早發(fā)現的話,咱們不會被逼到這個地步!」「你的意思是,的確有人拿到我們洗錢的證據,但是在關鍵的地方進行修改,然后向警方舉報?」「是的!」「你說,這人是為什么呢?」「這個……他是想打擊我們,但目的好像不是整垮我們,而只是……凍結這筆資金?可是為什么呢?明明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把整個集團都牽扯進去……」加賀拉開辦公桌的抽屜,里面放著一只用紙折的小青蛙。推了下眼鏡,他低頭輕笑:「是啊……這人費心費力的布了這么大的局,明明有能力毀了我半生的基業(yè),為什么手下留情?」日本的危機終于得到解決,中國市場全面失守,美國的收購計劃還在有序但是艱難的進行當中,這段事故頻出讓人心力交瘁的日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林景禹前期籌備的電子晶片工廠,終于落成了。加賀三年前在橫濱開辦過一家GPS設備相關的公司,后來因為公司的負責人祁子嘉落跑,公司幾乎停擺,現在被林景禹重新整合,吸收了大阪公司的大部分資源,轉型成為一家集研發(fā)生產和銷售為一體的晶片生產企業(yè)。因為一連串的事情,TSB的元氣大傷,需要一個盛大的開幕儀式來振奮人心,重整旗鼓。于是,新工廠落成的酒會,在橫濱的一所靠山臨海的酒店內舉行。宴會的籌備由公關部負責,作為掛名負責人,加賀由奈也到了現場,只是從加賀原衫發(fā)現她起,就沒見她做任何工作,而是到處穿梭,顯然是在找什么人。加賀原衫的女伴依然是千葉荀子,她看到受邀嘉賓有栗山南時,臉色有些難看。「原衫,你說你選擇了我……不是騙人的吧?」加賀原衫回她一個溫柔的笑容,受司儀的邀請上臺致辭。在感謝了到場的嘉賓、闡述了TSB的理念、展望了電子產業(yè)的發(fā)展藍圖后,加賀原衫突然拿出一枚戒指,現場向千葉荀子求婚。燈光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千葉荀子身上,穿著華麗晚禮服的女人捂著半張臉,眼睛里含著驚喜的淚水。在雷霆般的掌聲中,她款款走向舞臺,遞上細嫩的手,戴上閃耀的鉆戒,而后接受親吻,喜極而泣。把自己的女人捧成皇后,那么自己就是國王!加賀原衫擁著千葉荀子,完全不見前段時間的頹廢,意氣風發(fā)的接受每一個人的祝福和欽羨,視線移到右側角落時,頓住。林景禹靠在墻角,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仿佛能吞噬人心一般。這是那晚以后,他們第一次見面。漫長的幾秒鐘對視過后,林景禹單手舉起酒杯,在半空中輕輕晃了一下,用口型說了句「恭喜」,然后一飲而盡。加賀由奈靠過去,跟林景禹交頭接耳的說了什么,兩人便一同走到窗簾后的陽臺。因為這意外的婚訊,酒會的氣氛變得異常熱烈,商場上合作過沒合作過的,熟識的不熟識的都紛紛來敬酒,加賀也來者不拒,幾乎有求必應,賓主盡歡。直到午夜,宴會才散場,加賀靠坐在沙發(fā)上,醉意朦朧的看著繁華散盡只剩狼藉的會場。千葉荀子也被灌了不少酒,人有些暈暈的,拉住加賀的手,關心的問:「原衫,你還好嗎?」「沒關系,你明早不是要趕飛機嗎?快去休息吧!」千葉荀子就算有心,也無力照顧他,只能點點頭,被助理攙扶著離去。現任特別助理長谷小姐俯身問:「總裁,還有什么吩咐?」「你也累了,回東京去吧,我在樓上訂了房間,休息一會兒就上去!」加賀閉目養(yǎng)神,調整呼吸,放松著神經,直到感覺有人坐到身邊,輕撫他的頭發(fā),才睜開眼。林景禹側著頭,專注的凝視著他,沒有做了虧心事的表情,還是和以往一樣,一本正經的調侃:「老板,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事業(yè)有成,婚姻美滿,一直是我的理想,現在我?guī)缀跻獙崿F了,當然高興!」林景禹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并不接話,只是說:「你訂了房間吧?我送你上去?!?/br>撥開林景禹的手,加賀原衫坐直身體,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用,陪我出去走走,吹吹風吧!」一月末,海邊的風很是凜冽,細小的石粒被吹起打在臉上,像是彈珠一樣。林景禹扭頭,看到穿著西裝被吹得左搖右晃的加賀原衫,將自己的羽絨外套脫了下來,裹在他身上。兩人走到了崖邊,下面漆黑一片,不過聽著海浪拍擊著山石的巨響,能想像出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