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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心神難安、無所適從,不過是失去對手而一時不適應(yīng)罷了。「我希望,你不會后悔!」真是笑話,除掉林景禹是他一直的心愿,只會大快人心,何談后悔?中央空調(diào)似乎啟動了,冰冷的室內(nèi)漸漸溫暖起來,趴在桌子上的加賀原衫,一如每一個通宵加班的上班族那樣,疲憊、困倦,很想什么也不管放肆的大睡一場,可偏偏被太多的事情占據(jù)了身心,沒有辦法安然入眠……美國的收購案是一場持久戰(zhàn)、受了重創(chuàng)的TSB要重振旗鼓、剛剛起步的電子資訊業(yè)務(wù)要繼續(xù)開展、痛失中國公司的損失要降低到最小……還有好多好多的工作等著他一件一件的落實,他哪來的時間為莫名其妙的人費神?恍惚間,肩膀被輕輕搖晃。「總裁……總裁?」「唔……」加賀原衫緩緩坐起來,揉著脖子斥道:「林景禹——你在鬼叫什么?!」面前的人瑟縮了一下,弱弱的應(yīng)聲:「總裁……是我……」加賀摸到眼鏡戴上,看清面前的人,愣了幾秒才清醒過來:「澤崎小姐……早安……」「總裁,你……你不是去橫濱了嗎?怎么這么早就來公司?」「我忘記帶家里的鑰匙了,干脆來公司……」加賀露出體恤下屬的笑容:「最近你們都累壞了吧?」「還好,因為林助理被調(diào)回來,所以我們都輕松了很多……不過這件事忙完了,他就會調(diào)回資訊產(chǎn)業(yè)部門去了吧?但沒有他還真是不適應(yīng)呢……」「慢慢的,會適應(yīng)的……沒有林景禹的日子……」林景禹在這張助理辦公桌坐了三年,如今還不是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電話響了起來,留在橫濱善后的松井一郎匯報情況:「栗山月帶了大隊人馬在海里撈人,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哦……也許他變成美人魚游走了吧!」拉開窗簾,天已經(jīng)大亮了,大廈周遭大樓屋頂?shù)姆e雪反射著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這就是他的王國,他在這里開疆辟土、他在這里攻城掠地,他要在這里一步一步走向事業(yè)的巔峰,不管中間有怎樣的插曲、如何的風(fēng)景,都不能阻撓他向夢想中的高度邁進(jìn)的腳步,哪怕只是一點彎路他也不想走!雖然除掉林景禹是臨時決定,但加賀原衫并不想因此而惹麻煩,他一邊派人盯著栗山月的行動,一邊注意著中國林家的動向,同時為林景禹的消失而找好了理由,宣布他停薪留職去國外進(jìn)修。在資訊產(chǎn)業(yè)的事務(wù)委派新的負(fù)責(zé)人的時候,接到了加賀由奈的辭職信。由奈是部門主管,辭呈要直接送到總裁辦公室,女孩穿著一身便裝,眼眶紅紅的站在總裁辦公桌前。「哥……總裁,我要回英國了?!?/br>「嗯……你年紀(jì)還小,多念點書是好事。」「哥哥,我……」由奈吞吐著,最后下定決心般的說:「哥哥,我和林助理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我回英國去,保證再也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你、你把他放出來吧!」「由奈,你在說什么?林景禹去國外進(jìn)修了……」「不可能,他要是去留學(xué),一定會打電話通知我,不會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你們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嘛!他是因為太喜歡你了,不愿意面對和你分離才不辭而別……但他臨走的時候,要我把這個交給你……」加賀原衫拉開抽屜,拿出一只紙青蛙?!缚?,很特殊的折法,你一定認(rèn)得出這是林景禹折的吧?」加賀由奈接過小青蛙,看了一會兒,咬了咬下唇道:「哥,林助理不會折紙青蛙給我!青蛙是他折給他弟弟被我看到,偷偷學(xué)會的!哥,你別騙我了,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你想多了……」加賀原衫的臉色冷了下來,嗤笑:「你的林先生那么厲害,我怎么可能把他藏起來呢?」「哥哥……哥哥……」加賀由奈終于哭了出來:「我的確很喜歡林先生,可是、可是他說,他喜歡的是你——」「由奈,不要為了救他就編造這種謊話!」「是真的!在橫濱那天,我跟他表白了,可是他說不能接受我;他說,那晚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夜晚,他還要我不要跟著他,他想賭一賭……他的賭資……是這個……」加賀由奈展開手,手掌上躺著一片干枯的木蓮花瓣。雖然只有一瓣,但能聞到那股醇香,與那一大片木蓮花海一樣的香味,和在花海中親吻他鼻尖的男人的眼神。「我希望,你不會后悔!」林景禹,我不會后悔的!我目標(biāo)明確、義無反顧!我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后悔!Chapter尾聲千葉荀子拍完宣布婚訊后的最后一部電影回到日本,直接去了TSB總部大樓。她已經(jīng)是總裁的未婚妻,身分和以前不同,沒有人敢攔她問是否有預(yù)約,于是直接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喝著咖啡等待開會的加賀原衫。大約半個小時,門被推開,她等的人走了進(jìn)來,她卻幾乎不敢認(rèn)。「原衫……」不過是一個星期沒見,加賀原衫就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下去,衣服都有些松了。「原衫,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最近沒什么食欲……可能是冬季倦怠吧!」雖然身形消瘦,但加賀原衫的精神還是很好,不,應(yīng)該說是太好了,簡直是有些亢奮的狀態(tài)。千葉荀子細(xì)細(xì)打量著他,吶吶道:「你說什么啊……你又不是冷血動物,不需要冬眠的!」「猞猁用冬眠嗎?」「什么?」「猞猁不用吧……蛇才是用冬眠的……」加賀坐在辦公桌后,自言自語:「水蛇是要冬眠的……水蛇是在水底冬眠嗎?他可能在水底冬眠吧……」「原衫,你怎么了?」抬頭凝視著一臉擔(dān)憂的千葉荀子,加賀溫柔的一笑:「別擔(dān)心,我前段時間太累了,因為一件事情費了太多心神,在事情解決之后,反而找不到方向了……我需要一段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等我找到新的目標(biāo),就會恢復(fù)正常了。」「原衫,那我們的婚禮還……」「當(dāng)然,當(dāng)然要如期進(jìn)行,你是我要迎娶的新娘,我……我沒有后悔!」加賀原衫握住了千葉荀子的手,摸著她無名指上的鉆戒,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我……不后悔……不會后悔……」「?!闺娔X里傳來新郵件的提示聲,加賀點開郵箱,最新的郵件是中國公司寄來的股東大會的邀請函。例行的問候和陳述內(nèi)容,粗略的瀏覽了一下,他正準(zhǔn)備關(guān)掉,卻在看到最后的署名時,整個人愣住。「原衫?你怎么了?你……笑得……好……」千葉荀子不知該如何形容加賀原衫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