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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照片撤回來了。 戴岳那邊立刻抗議: 【你他媽怎么刪了?。∥疫€沒點開看呢!】 單漆白輕哼了一聲,挑起的嘴角有點痞氣。 【邊兒去,誰允許你點開看了。】 ** 吳羨好看著朋友圈瞬間收獲一大片點贊留言,心里美滋滋。她把照片點大,忍不住又看了好幾眼。 拍的是真好啊。怎么能這么會怕?他是專業(yè)攝影師嗎? 她稍稍側(cè)臉,不動神色地往旁邊看。男人一動不動地敞腿坐著,姿態(tài)閑散,兩手隨意搭在膝上。吳羨好的目光落在離自己近的那只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即便是放松狀態(tài)也能看見手背上的掌骨,男人特有的力量感。中指上戴了個素戒圈,看起來很舊了,銀色表面都有點刮花了。 吳羨好抬起眼皮,不動聲色地往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他的腦袋端著,墨鏡直直對著正前方,半天紋絲未動,睡著了一樣。 從她這個角度看,男人的側(cè)面和下頜線條很好看。挺直的鼻梁,上唇還有下巴尖三點練成一線,領(lǐng)口露出流暢的頸線和鎖骨。 她正悄咪咪打量,男人冷不丁偏了一下腦袋,鏡片上冷冷的反光倏地射向她,吳羨好心頭一抖,刷地垂下腦袋,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 她別著腦袋若無其事看窗外,可耳尖卻越燒越亮,快紅透了。 單漆白舔了下嘴角,勾起唇無聲地笑了。 吳羨好面朝玻璃假裝看風(fēng)景,臉上卻滿是赧然和懊惱。 再也不敢偷看了。這男人眼睛是能轉(zhuǎn)七百二十度么? ** 回青旅天已經(jīng)有點黑了。吳羨好蹦蹦跳跳上樓,推門后臉上的笑瞬間僵了。 房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正舉著啤酒易拉罐嘿呀哈呀說些什么。見她進來,二人同時不說話了,四只眼溜溜盯著她看。 其中一位有著兩腿熟悉的茂密黃腿毛,另外一位應(yīng)該是才來的,胡子頭發(fā)亂糟糟快長一塊了,松垮垮的背心袒露大半個前胸。 兩個男的盯著她上三路下三路地使勁看,是男人對女人那種□□裸的打量。 吳羨好感覺很膈應(yīng)。 在這樣該即刻做出反應(yīng)的時候,她居然有點出神了。 她覺得自己像只傻乖傻乖的小羊羔,滿心新奇地到處撒歡,忘乎所以地跑到狼窩了都不知道?,F(xiàn)在沉睡的狼醒了,睜著綠幽幽的眼,貪婪地沖她舔舐嘴唇…… 呃,現(xiàn)在拔腿跑還來得及嗎? 吳羨好屏住氣息,剛往后撤了一步,背上就撞到溫熱熱一片。 呃,第三只狼也回來了么…… 可對上男人那雙桃花眼時,她又覺著那樣幽深寡淡的目光不像是狼的…… 單漆白見到房里的人也愣了一瞬。他垂眸,看見身邊的姑娘咬住下唇,局促地蹭著腳尖,涼鞋里圓潤的腳趾頭都在往后縮。 他緊了緊唇線,回頭重新打量房間那頭的人。視線交織中無聲的對峙,男人之間彼此心照不宣的較量。藏著欲望,暗暗盤算的心思被寡冷的黑眼睛識破,悻悻收回了目光。 吳羨好將一切看在眼底。她確定了,他不是餓狼。 他是獵人。 獵人把自己的背包往肩上一甩,拉上吳羨好的箱子就往外走。 “去,去哪兒???”吳羨好怔怔問,腳下已經(jīng)自動邁開步跟上他了。 “出去住?!蹦腥祟^都不回,聲音沒有任何波瀾,“找酒店開房?!?/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好:哎,那年我還太年輕,不知道有些人比狼還可怕TAT 這章修了好久嚶嚶嚶……明晚的更新提前到早上十點左后~ 繼續(xù),評論紅包掉落。撲該作者在線卑微,讀者老爺們給我收藏評論營養(yǎng)液鴨鴨鴨 第四章 五月盛放 吳羨好覺得今天可真是太魔幻了。她迷迷糊糊跟著這男人玩了一天,現(xiàn)在又迷迷瞪瞪地跟著他……去開房??? 男人拉著她的箱子悠悠然前面走,她心里七上八下在打鼓,腦袋里刷刷閃過全是什么“旅游失蹤”,“少女被迷.jian”之類的字眼。 平時她咋不記得自己看過這么多這樣的新聞呢?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拖著步子乖乖跟著他。人家也沒拿刀抵著她啊,她咋就跟被下了蠱一樣? 不過,這總比跟三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里強吧? 吳羨好上一秒還這么想著,下一秒聽見酒店前臺的話,就覺得真未必了。 “只剩一間房了?!鼻芭_干巴巴道,“一張大床房?!?/br> 吳羨好無聲地啊了一下,咕咚咽了口吐沫,聲音之響。單漆白沒轉(zhuǎn)頭,也不知道聽見沒。 “我要加張床。”他跟前臺說。 前臺看了他兩秒,又掃了他身后猛咬唇的吳羨好一眼,面無表情,“沒有加床?!?/br> 單漆白的面色一僵,猶豫了兩秒,從前臺手里接過房卡。現(xiàn)在游客多,他想著星級酒店會有空房,便直接到市內(nèi)最近的這家五星來??蓻]想到人還是這么多。 上到二樓,他劃開門插上房卡,房里一下子亮了。 嗯,房間挺大,還帶個小陽臺,條件不錯。這個大床房是夠扎實的,一張床擺在房中央大的夸張,感覺能睡四五個人。 單漆白把女孩的箱子放在床頭柜邊,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小姑娘還沒進來。她縮著脖子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往右邊的浴室看,黑溜溜的眼睜得大大的,滿是不信任和警惕。 吳羨好伸長脖子,看到浴室里露出的半個浴缸,腦中一下子跳出來弟弟那句“躺浴缸里腎被偷啦”,她不由瑟縮了下,頭皮發(fā)麻。抬眼瞥到房里的男人正在看自己,她慌里慌張地躲開他的注視。 單漆白唇角彎了一瞬,氣音輕輕呵出一聲。他挪開目光,桃花眼停在大床上虛瞇了一下,走過去拿起一條毯子,抖落開鋪在地上。打完地鋪,他又扯了兩把椅子過來放到床邊,椅背擋在大床和地鋪之間,形成了一道不太嚴密的屏障。 做完這些,他直起身子重新看向女孩,也不說話,漆黑的長眼望著她。 吳羨好看著男人的一系列動作,心里涌上來微妙的悸動。說不上來什么滋味,有點安心,還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