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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長睫毛顫了好幾下。 他唱歌居然這么好聽的! 磁性的嗓,低沉的音,醇厚的歌聲混上貝斯低低的跟音,有種高級的顆粒質(zhì)感。男人的英語吐字標(biāo)準(zhǔn)又自然,唱歌時神情也是慣有的寡淡散漫。一首老派的英文情歌,偏偏給他唱出了不羈的風(fēng)流感。 吳羨好怔怔的,視線無法離開臺上的男人。 他懂?dāng)z影,會玩兒樂器,唱歌還這么好聽。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啊。 吳羨好覺得寶藏男孩很有可能是個流浪藝術(shù)家,地下樂隊的歌手什么的。他應(yīng)該有很多登臺經(jīng)驗的,在舞臺上狀態(tài)很放松,自信又篤定,整個人自帶光環(huán),輕而易舉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包括她的。 吳羨好定定望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臉上開始熱。腮邊的紅暈連著耳朵一起燒,男人磁沉的聲音刮著她的耳廓,彈動她的神經(jīng)。他唱著,把她周圍的空氣都撩熱了…… 臺前很快聚集了打call的觀眾,熱情的外國友人舉起胳膊,扭動腰肢,和上年輕英俊的歌手的歌聲,跟著節(jié)奏搖擺。酒吧的氣氛終于被帶起來了。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 (我愛你,寶貝,如果可以的話)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 (來溫暖這寂寞的夜吧) 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我愛你親愛的,相信我說的話吧) Oh pretty baby, now that I've found you stay (動人的寶貝,既然你已停留下來) A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就讓我愛你吧親愛的,讓我愛你吧) 一曲唱畢,掌聲和口哨齊飛。單漆白牽起唇邊朝觀眾笑了笑,抬手和鍵盤小哥擊了下掌,悠悠然下了臺。他剛走下來,就有兩個外國姑娘湊上去主動搭訕。金發(fā)妹子外向又熱辣,倆人都穿著超短褲,露背又露腰的。 吳羨好正伸著脖子暗中注視,視線突然被阻隔了。一個壯漢過來朝她擠了擠眼睛,在桌上放了兩瓶酒。 送酒的人離開,吳羨好看見兩個辣妹居然還沒走。男人唇角微微向上勾著,側(cè)臉看不出什么表情。又說了兩句,倆姑娘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管他要電話……吳羨好垂眸,如是想。 “怎么樣?”桌上出現(xiàn)一只手,帶著素戒圈的中指叩了下她的桌面,“還滿意么?” 吳羨好抬頭,對上酒吧歌手漆深的雙眸。清俊的男人直勾勾盯著她,桃花眼里漾起笑。 吳羨好的臉不知道為什么騰地就又紅了。 她好像有點明白剛才那兩個姑娘為什么跟他搭訕了…… “愿賭服輸嘍?!彼齽e開腦袋不看他,指尖碰了碰發(fā)熱的耳垂。 男人眼尾彎得又長又深,沉沉笑了一聲,“算了?!?/br> 他坐回到她對面,兩條長腿隨意敞開伸展,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兩秒。 “先欠著吧。”他淡淡道,眼睛一直盯著她沒移開。 吳羨好垂頭,沒看到對面黑眸染著的火熱。她剛才想起來她還欠人家錢呢。這兩天他們同吃同住同玩,他一直都很照顧他…… 她還好意思提那一塊錢? “這頓飯我請你吧?”小富婆豪氣提議,“等吃完,我再請你去對面喝兩杯,好不?” 單漆白揚起眉梢,氣音短促呵了一聲,“幾歲啊你?就喝酒?” “我成年了,十九了都!”小姑娘不滿地瞪眼睛。他看著也比她大不了兩歲,倚老賣老什么呀。 “女孩子還是別喝酒了?!眴纹岚状浇堑男σ鈹苛讼拢昂茸砹瞬缓??!?/br> “喝醉了我就——”吳羨好黑亮的眼睛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尾音拖得悠長,“我就去找?guī)浉绱钣?!?/br> 她跟個小狐貍一樣斜眼看他,細(xì)細(xì)的聲音有點陰陽怪氣,開扇的眼尾跟把小鉤子似的,瞟他時的小眼神別有意味。 單漆白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了。 剛才她都看見了?而且怎么感覺還……有點吃味? 他垂頭舔了下唇角,眼中的笑意更濃。 小姑娘這個反應(yīng),他莫名滿足。 “哎,你剛才給她們電話了嗎?”吳羨好見他不說話,探著身子追問,滿臉八卦的求知欲。 單漆白看了她兩秒,慢慢扯起一邊的嘴角,笑得有點痞氣。 那兩個外國女孩是樂迷,之前聽過他在德國的演奏會,認(rèn)出他來了。剛才就打個招呼而已。 他望著女孩瑩潤的大眼睛,也探身往前湊了湊,兩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親近,鼻尖隔了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那你希望我給,還是不給???” 作者有話要說: 老單:歌詞代表我的心,來溫暖著寂寞的夜么寶貝兒? 好好:我還小,別sao 注:演唱歌曲為by Andy Williams 第七章 五月盛放 男人垂睨著她,細(xì)長的尾睫覆在桃花眼上顫了兩下,閃爍的眸光顯露溫柔。吳羨好唇線緊了緊,腮邊飛起淡淡的緋紅。 “你愛給不給?!彼÷曕絿?,目光閃躲著靠回椅背。 單漆白薄唇勾了一下,把女孩子面前的啤酒拿開了。 還是別喝酒了。就她這樣,還搭訕?喝醉了讓人吃了都不知道。 對面陸續(xù)又上去幾個賣唱換酒的,酒吧里的人越聚越多。天黑之后,壯漢老板上臺了,他舉著話筒,氣勢昂揚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咖喱味英語,臺下的人跟瘋了一樣拍巴掌歡呼。 吳羨好有點興奮,“好像是有什么游戲活動啊,去看看?” 單漆白有些猶豫。酒吧里的游戲無非就是花式喝酒。 小姑娘已經(jīng)站起來了,一邊抻脖子一邊拽他的袖子,迫不及待,“就去看一下,不喝酒也可以湊湊熱鬧嘛!” 她纖細(xì)的指尖捏著他的袖口,搖晃間白嫩的指頭一下一下蹭過他的小臂。單漆白胳膊一僵,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