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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良心債!” 單漆白眉心跳了跳,舌尖舔了下唇角,黑眸眨得無辜,“我哪有騙你感情?”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旁人聽著還以為他倆怎么纏綿悱惻過,他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你就有!” 想起自己之前那么掛念他的無痛癥,那么真情實感地為他揪心難過,還巴巴地想找爸爸幫忙…… 這不是欺騙她感情是什么? 吳羨好氣到眼皮突突跳了好幾下。她覺得自己真是傻得冒泡。這么一想,她就怨念委屈得很,小嘴一扁,下巴微微輕顫,眼圈居然倏地紅了。 單漆白怔住了,漆深的眸光微動,上揚的唇角立時僵了。 她好像真的難過了。 他緊了緊唇線,斂去桃花眼里玩笑的意味,走近了些,聲線輕柔。 “抱歉?!?/br> 吳羨好使勁眨了眨眼睛,趕緊垂下頭,別開腦袋不看他。小姑娘薄薄的眼皮上通紅一片,看上去委屈兮兮的。 單漆白又蹲低了些,偏著腦袋找角度想和她對視。 “不開玩笑了好不好?找個地方一起吃飯?慢慢說?!?/br> 吳羨好翻眼睛,“不吃!” 單漆白有點頭疼。女生生氣,這個時候到底應該怎么辦?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直起身子瞇眼想了幾秒,把自己修長緊致的小臂舉到了吳羨好眼前。 “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吳羨好抬起發(fā)紅的眼皮,關愛神經(jīng)病一樣看男人。 有病吧這人?誰要咬他??! 還有什么叫“再”呀? 她繃著臉,毫不客氣地給男人胳膊上來了一下子,啪的一聲又響又脆。單漆白也沒躲,就那么支棱著胳膊給她打。 打完吳羨好又把懷里的東西哐吃往男人身上一扔,兇巴巴的:“自己拿!” 兇完她轉(zhuǎn)身就跑,心里倍兒爽,而且還有種油然而生的小驕傲。 校長主任都得巴著他給他堆笑臉,她敢兇他打他,還給他甩臉子。 嘖,她牛逼呀! ** 單漆白走到學校門口,離老遠就看見戴岳那輛黃色的sao氣敞篷跑車。車旁邊站了個高個子姑娘,穿著短褲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戴岳坐在里面,車頂敞著,一只胳膊沒骨頭一樣搭在車門邊上,正撩妹呢,真是人比車sao。 見單漆白過來,戴岳跟女生說了句什么,女孩笑靨如花,擺擺手走了。 “咋樣啊單老師?您的演講如何?是不是把那幫小丫頭們都聽哭了?”戴岳扯著個嗓子問他。 單漆白淡淡說了句“還行吧”,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摁鍵把頂篷合上了。他伸長腿向后仰在車座上,半瞇著眼,懶洋洋的,看上去情緒不太好。 戴岳沒急著開車,“咋樣啊大兄嘚?藝大的妹子是不是顏值超群!有沒有人給你遞愛的號碼牌!” 單漆白斂睫,嘴角不屑扯了一下,壓根不愿意搭腔。 “不是,你不會進去溜了一圈屁都沒抓著就出來了吧?哎,我還以為你這回愿意去大學講座是開竅了,你他媽還是想摟著鋼琴做一輩子處男???” 單漆白滿腦子都是紅了眼圈的小姑娘,正煩著呢,聒噪的二世祖又像個嘰嘰喳喳的大鸚鵡一樣討他嫌。他眉心擰出深刻的褶,長眼閉了閉。 “關你屁事!” 戴岳哼了聲,不說話了,瞇眼開始打量他。 這哥們兒咋了?從那個簡樸的大寨子回來后就不太對勁兒啊,有時候出神就愣好半天。戴岳好幾次看見他捧著手機不知道瞅什么,看著看著臉上就露出蜜汁微笑,中邪了一樣,怪嚇人的。 但其實吧,對這位大鋼琴家來說,這也不算什么壞事。 認識單漆白十來年,除了鋼琴戴岳沒見他關心過別的。自打他媽去世后,他就把自己封閉隔離起來,不愿意和活人交流,生活中好像除了彈琴就沒別的了,美其名曰“用音樂和幾百年前的音樂家對話?!?/br> 戴岳老覺得這哥們兒是穿越來的,身體在這個時空,但思想不知道停在哪兒。比起漂亮小jiejie們,肖邦貝多芬更像是他的真愛。 戴岳很為他哥們兒的身心健康和性福生活cao心。所以這次單漆白答應來藝大,他相當吃驚,也挺高興的。 這只牡蠣緊著殼這么多年,總算是開了一條縫了。 “哎,你跟我說老實話,藝大的女生你真就一個都看不上?我不信,難道就沒一個好看的?” 單漆白細長的睫動了動,氣音散漫呵出一聲,薄唇勾出曖昧的弧度,“有好看的?!?/br> 有那么一個。 戴岳一個激靈直起身子,激動的不小心碰到了喇叭,跑車突兀地叫了一嗓子。 “我靠誰???有照片沒?來來來,讓我看看哪個妹子能入大鋼琴家的眼?” 單漆白扯開嘴角,眼刀睨了他一眼,“滾,不給你看。” 說完他無視耳邊嗶叨叨的戴岳,手插兜里把手機摸了出來。打開微信,他在短短的通訊錄里點開一個名字,頭像是個女孩抱著只柯基。 加了微信后,他們還沒怎么認真發(fā)過消息。 他舔了舔唇角,思考片刻,修長的指尖點了個笑臉的表情發(fā)過去。下一秒,綠框前面出現(xiàn)了個紅色的感嘆號。 單漆白愣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兩下。 她居然把他給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好:今天也是叉著腰牛逼地生氣的一天呢! 老單:你可愛你好看你說了算!微信能加回來不? 第十四章 妙不可言 開學之后,單漆白在藝大講座的消息傳得滿天飛,藝大的學生跟過大年一樣,不管哪個系幾年級的都想去一睹最帥鋼琴家的真容。外校學生還有粉絲們聽到風聲,想方設法往藝大里面混,混不進去就在校門口蹲點。藝大這幾天連安保團隊都請過來了,學校里到處能看到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 吳羨好大概是唯一一個不想看見單漆白的,但她沒得選。開學第二周,全校的師生都被要求到大禮堂,去聽“我國著名青年鋼琴家單漆白大師”的講話。 單大師今天梳了個大背頭,下面穿著細豎紋灰色西裝褲,上身是同色馬甲,腳下的手工方頭皮鞋锃亮,白襯衫紐扣依然扣到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