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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后背上起了小疙瘩。單漆白的聲音打斷她的腦補(bǔ)。 “這我朋友,戴岳?!?/br> 戴岳坐在沙發(fā)上,沒有撲過來撕她的頭發(fā),只是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嘴邊還掛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這是……來自“正宮”的注視么?? 吳羨好使勁咽了下口水。 “你好你好,我是單漆白哥們兒,我倆認(rèn)識好多年了!” 戴岳盯著垂頭的姑娘使勁看。單老狗最近有情況又一直藏著,這下總算給他抓到了,他可不得好好看看。 吳羨好的頭垂得更低了。 行了,知道你倆關(guān)系……親密,不用強(qiáng)調(diào)。 還很多年了…… 她趕緊往客房跑,路過沙發(fā)時還特意繞了個彎,生怕下一秒戴岳就撲過來甩她大耳刮子。 換好衣服出來,她看見呼嚕正對著沙發(fā)上的人搖尾巴。戴岳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命令金毛,“去,把拖鞋給爸爸叼過來?!?/br> 爸爸。哦豁。 原來是兩個人一起養(yǎng)的狗…… 吳羨好如芒在背,慌里慌張收拾好了東西。想跟單漆白拜拜,但沙發(fā)上直入靈魂的注視讓她忌憚。她咬了咬嘴唇,再也沒敢看他們一眼,逃命一樣迅速溜了。 單漆白應(yīng)聲抬頭,只瞥見一閃而過的紅裙子。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手機(jī)。 剛出電梯,吳羨好就收到單漆白的微信: 【放心。戴岳不會亂說話,學(xué)校不會有人知道的?!?/br> 吳羨好想了想,認(rèn)真地回了幾個字過去: 【嗯!我也會保密的。】 發(fā)完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這個,藝術(shù)家嘛,其實(shí)她也……可以理解的。 可為啥心里還是有點(diǎn)失落呢。 ** 單漆白盯著手機(jī)看了半天,總覺得小姑娘的話哪里不對…… “哎,”戴岳啪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可以啊你,這都帶回來過夜了!” 單漆白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昨天暴雨,她寢室門禁。” “少幾把來!”戴岳根本不信,“你連衣服都讓人家穿了!” 之前留學(xué)時戴岳借過件單漆白的襯衫,干洗過后香噴噴地還給他,誰知道人大爺眼皮都沒抬,“送你了?!?/br> 能穿上這樣的男人的衣服,肯定是能脫掉他衣服的人。 戴岳嘖了兩下,“眼光不錯哈!小jiejie真好看,那皮膚,那小臉兒,素顏都那么能打?!?/br> 單漆白斜過來一眼刀,冷冷的,“你以后別他媽盯著她看,人都給你嚇跑了?!?/br> “哦豁,看來真是愛了,護(hù)的不行,還不讓看……她是藝大的吧?” “叫爸爸就告訴你?!?/br> 告訴你毛線。都給嚇跑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單漆白看著缺了個角的豆乳盒子,真想踹戴岳兩腳。 戴岳跟查戶口一樣,最后在單漆白“再嗶嗶就滾蛋”的眼神中終于消停。 單漆白推開書架走進(jìn)去,看見里面已經(jīng)收拾得整整齊齊。那套藍(lán)色的睡衣疊得方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榻榻米上。 他彎腰拿起睡衣,視線落到上衣的圓領(lǐng)子上。昨晚領(lǐng)口里的香艷再次涌現(xiàn)眼前,單漆白趕緊閉眼,努力把心頭的燥意壓了壓。 房里似乎還有她身上的香味,甜甜的帶著點(diǎn)奶味,像剛出爐的松軟蛋糕…… 目光瞥到床頭,單漆白看見臺燈下壓了一角的卡片。他撿起來,漆黑的瞳孔倏地張大。 卡片的背面畫了只小豬佩奇。佩奇坐在凳子上,面前有一架三角鋼琴,琴鍵上飛出一串串音符,下面還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昨晚的琴聲很動人。 單漆白捏著卡片,定定看了好一會兒。他狹長的桃花眼被垂斂的睫根覆住,深深的眸光微閃,連帶著整個眉目都柔和起來。 他彈了不盡其數(shù)的曲子,奏過數(shù)不清的音樂會,可哪一次的掌聲和鮮花,都不如這張卡片來得讓他悸動。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小心翼翼把卡片夾了進(jìn)去,帶著書一起走出房間。 戴岳正在沙發(fā)上癱著,抬眼就看見單漆白那一臉詭異的笑容。他黑眸霧蒙蒙的,兩側(cè)的嘴角向上牽起一個弧度,棱角分明的臉上微微鼓出笑肌來。 奇了。戴岳還是頭一回見他這么笑。 而且!他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居然也是有笑肌的!這多他媽不真實(shí)。 這笑容吧,跟他狗兒子一樣帶著點(diǎn)憨態(tài),看起來還挺安詳,大概有種……死而無憾的滿足?? 戴岳后背一涼,“哎,您沒事兒吧?” 單漆白沒吭聲。他坐到餐桌前,帶著一臉被臨終關(guān)愛過的蜜汁微笑,拿起一只沾著奶油的叉子,開始吃甜點(diǎn)。 戴岳頭皮都麻了,“你不不吃甜的么?靠你真沒事兒吧?” 可單漆白不僅在吃,而且吃得相當(dāng)愉悅。他打開手邊的筆記本電腦,點(diǎn)了兩下,不知道又在看什么。過了會兒他朝沙發(fā)招招手,不是叫戴岳,而是喊他狗兒子。 呼嚕咧開嘴,甩著大尾巴屁顛屁顛去了。 單漆白把電腦放到地板上,轉(zhuǎn)了個方向,露出老父親一般慈愛的微笑跟金毛交流,“好看嗎?” 電腦屏幕上是張女孩的照片。蒼涼斑駁的古廟前,光影交錯的日輝中,女孩一襲紅裙,宛若翩然起舞的紅蝴蝶。 戴岳皺眉看了兩秒,覺著這姑娘秀氣的臉型怎么那么眼熟—— “臥槽這不是剛才那妹子嗎!不是你們啥時候——你們倆……我他媽???” 他一下子轉(zhuǎn)不過彎來,沒風(fēng)也凌亂了。 呼嚕對著照片哈哈吐舌頭,歡快地追著自己的尾巴繞了一圈。單漆白咬著叉子瞇起眼,很滿意金毛的反應(yīng)。他抬手使勁擼了擼狗狗的后背,頎長的指噠噠在鍵盤上點(diǎn)了兩下。 把那照片設(shè)成桌面了。 ** 吳羨好回宿舍的時候,鐘意和徐悠悠正要出門吃早飯。 “昨晚回家住啦?”徐悠悠問。吳羨好家在本地,夜不歸宿也正常。 吳羨好垂眸,有點(diǎn)心虛地嗯了一聲。 “沒淋上雨吧?”鐘意問她,“昨天那雨大的啊——” “可不是嘛說下就下,我從圖書館跑回來也就五分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