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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只能憋出這么一句。云千岫狐疑的看著對方,在秘境里除了那嬴魚也沒見過其他活物了,而且他的長相如此特別見過一次應該不會忘記才對。等等……靛青色……“你是嬴魚?!”云千岫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jīng)從儲物戒拿出幾個防身的靈符,雖然嬴魚本身的戰(zhàn)斗力并不強悍但是它那發(fā)大水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洛祈的狀態(tài)實在不穩(wěn)定,不好說能不能全身而退。洛祈也吐著蛇信警惕的看著來人。“別、別這樣,我沒有惡意!”嬴魚擺擺手求饒,“洪水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這個秘境要怎么出去,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br>嬴魚看向洛祈,目光里有些征詢的意味。洛祈頓了頓,然后點了點腦袋。嬴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慎重的問道,“你母親的名字是不是叫夕月?”洛祈的心情有些復雜,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旁人提起母親的名字。生下他之后,母親就死在那個畜生的手里,他甚至沒來得及感受一絲絲母親的關(guān)懷。他曾想象過,如果母親還活著,定然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嬴魚本就有幾分確定現(xiàn)在看他垂著腦袋也就更加確認,“那你母親現(xiàn)在可還安好?”洛祈沒辦法說話,但是莫名的心情有些煩躁起來,尾巴于是便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地面。一旁的云千岫見狀,便出聲解釋道,“他母親在生下他之后便去世了?!?/br>嬴魚聽聞,神情哀慟而不能言語。好半晌他才情緒低落的說道,“百年前,我與你母親曾是郢水邊一起長大的玩伴。后來我被一個修士困在了這個秘境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夕月了,沒想到當年一別竟是天人永隔。”云千岫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蛇,那雙猩紅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嬴魚。不知怎的,他忽然心念一動便問道,“他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內(nèi)心的想法被說了出來,旁邊的洛祈猛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熾熱的幾乎要將他吞食殆盡。云千岫只覺的如芒在背,然后不自覺的側(cè)過頭躲開了對方的目光,心里暗忖著是不是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嬴魚并沒有注意到對面兩人的動作,他仿佛是陷入了許久之前的回憶里,“郢水只是一片小水澤,但幸得黑蛟大人庇護,這片水澤幾百年來一直都十分平靜。我和夕月從出生開始便生活在郢水邊,她是一個很活潑愛笑的姑娘,就連冷漠的黑蛟大人對她也會多幾分照顧。我因為貪玩離開了郢水,后來輾轉(zhuǎn)打聽到夕月也離開了那里,從我被困在這里之后就再也沒聽說過她的事情了?!?/br>云千岫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壓抑得很,這樣的過去不僅對嬴魚來說十分沉重,就連他這么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難受,更別說是經(jīng)歷這般坎坷的洛祈了。嬴魚回過神來,故作輕松的說道,“也該說回正題了,這個秘境一共有四個考驗,便是酒色財氣。這個關(guān)卡名為‘酒’,我只負責在這一個幻境中喚出洪水,若能順利渡過便可通過酒泉進入下一個考驗?!?/br>嬴魚所說的酒泉,便是森林中間那一個由酒釀所成的潭子。這和他們之前所猜想的分毫不差,只要稍微有所修為這考驗也算不上十分困難,只是這次恰好是他們進來了。像是看出了云千岫的想法,嬴魚笑道,“這個秘境的開啟是有特定條件的,首先需要有緣人,其次修為已經(jīng)筑基的人是無法開啟的。走到最后也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境遠比其他秘境來得實用,它可不僅僅只是提供資源。再給你們一點點提示,你們下一個考驗是‘氣’,不要輕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不要被自己內(nèi)心的黑暗所束縛?!?/br>再多的他也不能繼續(xù)說下去了,破壞了界則的話這里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嬴魚的話說的語焉不詳,但到底是一個提示方向。休整過后,嬴魚便離開了,然后云千岫和洛祈朝著水潭的方向走去。經(jīng)過洪水的肆虐,水潭里的酒已經(jīng)不復存在??萁叩奶兜祝粋€半埋在土里的酒罐子相當顯眼。觸碰酒罐的瞬間,一道白光覆住整個場景,然后洛祈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沈家。他恢復了人的模樣站在沈府的牌匾底下,進出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仿佛在看一個異類一般。暗紅的眼眸內(nèi)凝聚起的陰沉的殺意,他面無表情的走進沈府。府內(nèi)的侍女見到他頓時尖叫起來,“怪、怪物!”沈闕看著他,冷哼著說道,“你這個逆子竟然還沒死?看你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誰還敢接近你?也罷,老夫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孽障!”洛祈抬起手,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竟然有好幾塊鱗片,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連臉頰都浮現(xiàn)出鱗片來。體內(nèi)渾厚的真元也清晰明白的告訴他,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年失了靈根那般任人拿捏卻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了。☆、20|第20章絲毫不費一點功夫便擋住了沈闕的攻擊,沈闕雖然大吃一驚但仍是十分鎮(zhèn)靜的祭出一把長劍。單手持劍,沈闕左手掐訣,手中的劍赫然覆上一層寶藍色的靈氣。然后便躍了上去刺向洛祈,洛祈身形一轉(zhuǎn)那劍便刺入了身后的柱子。只見那被長劍刺中的柱子竟然瞬間凝結(jié)成冰。冷笑了一聲,洛祈心念一動,雙手瞬間被白色鱗片覆住,然后反手握住沈闕的劍。冷冽的氣息從劍身傳出,卻絲毫沒辦法凍結(jié)對方的手。暗紅的眸子有著不同尋常的狂熱和嗜血,“當年你殺了我母親,取她的靈珠增長修為,你現(xiàn)在竟然還妄想用她的力量殺了我?當真是可笑至極!”沈闕一驚,只覺得不妙,本想把長劍抽出卻已經(jīng)來不及,洛祈竟然硬生生的徒手折斷了他的法器。他如今已是元嬰的臻境,怎么可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小鬼折斷法器!但是事實卻發(fā)生在他眼前,法器被折斷的瞬間遭到反噬。喉頭一甜,一口熱血噴涌而出。洛祈凝聚真元然后一掌把沈闕的身體甩了出去。遭到重創(chuàng)的沈闕,急急忙從儲物戒拿出一瓶瓶的丹藥,顫抖著雙手把藥倒出來。但是還沒來得及放進嘴里,一根尖銳的冰柱直直的插入手臂,白色的瓷瓶瞬間掉落在地,紅色丹藥也散落一地。洛祈一步一步的把他視為救命稻草的丹藥踩在腳底,碾壓成末。一根根尖銳的冰錐朝著沈闕的方向懸著,只要得到命令它們就能將瞬間這個男人貫穿。到了這時沈闕才深深的感受到兩人在實力上的天壤之別,他捂著被冰錐刺傷的手費力的朝著洛祈爬過去,他驚恐萬分的想哀求這個人留他一命,他畢竟是他父親啊……!“淵、淵兒……”洛祈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