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7
了診治,她笑著出來,挽上裴寶淑的手便準備往外走,然后兩人便同時看到了,最近總說自己很忙的余浩天出現(xiàn)在了樓道內,裴寶淑正想上去打招呼,卻驚愕地瞧見,從拐角處那的另一間產科診室里,出來了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人。 對方笑顏如花,揮了揮手:“浩天,我在這呢!” 裴寶淑正驚愕,便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挽著余浩天的手,兩人親昵地靠在一起,便這么一同往外走去了,許是到了下班的點,余浩天以為已經沒什么人注意,也很熱絡地挽了過去,看著四下無人,輕輕地親了那女人的側臉一下,到了這,兩人是什么關系,大概沒人會認錯了。 場面太沖擊,裴寶淑做不到立刻沖上去質問,她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恍惚地看向了李梅梅,想從對方那得到確認,她甚至暗自乞求,希望對方對她說一句,她認錯了。 可裴寶淑萬萬沒想到,她等到的卻是把頭直接低下的李梅梅,她這個已經維持了同樣快十年的好友,愧疚地說:“對不起寶淑,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只是……” 天旋地轉。 她從李梅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已經在醫(yī)院的護士醫(yī)生間,傳開有一段時間了,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像是中心醫(yī)院這樣的大型三甲醫(yī)院,上下員工總數(shù)超過一千,什么消息凡是進了這,便會很快傳開,甚至有了多個版本。 其中最靠譜的一個,聽說是某位骨科醫(yī)生在酒后說的。 “……這個也只是據(jù)說,他們說了,余醫(yī)生他不是前兩年到H省去進修嗎?”李梅梅開始說他聽說過的傳聞,她所指的是余浩天在晉升職稱前出去進修那次,“然后進修的時候,這個姑娘是讀藥學的,本科學生,就在輪轉,兩個人就認識了,后來余醫(yī)生回來,這個姑娘就陪他回來了?!?/br> 李梅梅隱去了這傳話中回讓人不適的部分,說這話的那位骨科醫(yī)生,是帶著幾分羨慕和嫉妒的,言語之間,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夸贊,就說余浩天魅力太大,人家一個本科的小姑娘,勾勾手指頭就跟著過來了。 “不過我真不知道這姑娘懷孕了的事情,科室里也沒人說過。”李梅梅忙解釋,“我想過要和你說的,可你說我這要怎么開口,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萬一到時候你們鬧翻了,沒這事了,我也難做……” 她很愧疚,可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她著實很難摻和,她和丈夫商量過了,對方的建議也是,就算要說也就是暗示暗示,她之前旁敲側擊地和裴寶淑聊過,就問些余浩天有沒有回家之類的問題,可裴寶淑很信任丈夫,這要她徹底地不敢開口了。 可沒想,這還真就瞞出問題來了,李梅梅一直以為余浩天雖然出軌,可也沒把外頭正經看待,遲早會收心回自己的家庭,她哪知道,對方連孩子都搞出來了,這一看啊,事情就不小。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迸釋毷缯酒鹆松恚嘈χf了句再見,然后便這么搖搖晃晃地回了家,她總不能去怪李梅梅吧?現(xiàn)在想來,對方最近和她聊天說的話題,都充滿著暗示味道,只是她太傻,連問都沒有問出。 “事情就是這樣了。”裴寶淑實在停不住眼淚,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 裴寶淑當年和余浩天并非相親認識的,兩人是曾經的高中同校,余浩天要高她兩級,那時兩人素不相識,后來在畢業(yè)后的學校百年周年慶上,兩人相遇,結實后,像是任何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談著戀愛,情投意合,走到一起,婚后,兩人的甜蜜時光也很長久,在事業(yè)的奮斗期,兩人一起為對方鼓著勁,婚后,兩人約定好了的,每年都要一起出去旅游一次,除卻這兩年,余浩天連著進修、出去忙、單位有事以外,這個約定一直都被踐行著。 在婚姻剛開始,兩人都也遇到過誘惑,畢竟一個是挺有前途的骨科醫(yī)生,一個是學校里溫文爾雅的老師,無論是外貌、性格都很不錯,也有不少人主動、暗示地向他們拋過橄欖枝,二人還引為笑談,在獨處時開玩笑地聊過。 裴寶淑一直堅定地認為,有堅實感情基礎的兩人,無論遇到多少風雨都不會走散,她甚至還開玩笑的在和朋友酒后時說過,就算是我出軌啊,我們家老余也不會出軌,現(xiàn)在想來,竟全成了標準的打臉戲碼。 全是笑話。 “沒事了,咱們不哭啊,都會好的?!迸狒[春已經坐到了女兒的旁邊,一張張地遞著紙巾,人真的哭起來,是顧不得形象的,什么眼淚、鼻涕都一起掉,一塌糊涂。 “爸。”裴寶淑靠在了父親的身上,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遇到了事情,還是一下覺得被擊垮,“他為什么這樣對我?” 為什么,這三個字這段時間一直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自認為作為一個妻子,她已經坐到了她所能坐到的一切,無論是照顧孩子、照顧老人還是替他打點后方的事務,裴寶淑苦笑,每年換季的時候,她都還記得,要把丈夫過季的衣裳抽真空壓縮收好,而應季的衣裳,則要拿出來,提前洗一遍,趁著陽光好,出去外頭曬著,若是其中有皺巴巴的,還要拿家里的水汽熨斗熨平,就連丈夫的領帶,也總是要一條條地弄直、弄平。 每回丈夫從醫(yī)院里忙回來,或是從外地開會回來,不都是這樣,衣服一丟,換洗上新的就匆匆離開嗎?而在家里的她,就一件件地撿起來,洗好、整理、分門別類的放在屋里。 “是他的錯,有的人,道德底線很低的……”裴鬧春輕聲地哄著女兒。 裴寶淑覺得自己很沒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居然想像鴕鳥一樣躲起來,好像裝作不知道,一切就沒發(fā)生,可是那時看到的一切,反反復復地在腦海里播出:“他對得起我嗎?”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是個只會賣慘的可憐蟲一樣,翻來覆去地說:“結婚后,他從來沒有記住過什么紀念日,早幾年還是個輪轉醫(yī)生的時候,大半夜的,一個電話過來,就直接被叫走,后來升了主治,還是一樣,天天忙,我沒怪過他,我知道的,他也要有自己的事業(yè),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又特殊,我一次都沒有說過他,我就這樣乖乖地在家里,替他打點著一切,每天替他留著燈,為他留碗湯?!?/br> “爸知道的?!彼琅畠翰皇窃谫u慘,只是心里太痛苦了。 裴寶淑看著自己的手,做慣了家務的人都知道,天天忙里忙外的人,手都要粗糙一些,和那些從不干活的手完全不同:“可我做的這些,又換到了什么呢?” “就在今天之前,我還在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工作穩(wěn)定,等穩(wěn)定了呀,我們兩口子就像以前一樣一起出去外頭旅游?!彼α?,“爸你知道嗎?甚至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