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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會的?!迸狒[春抓住兒子的手,“以后這家里,只剩下我們?nèi)?,到時候……” “到時候我會照顧好奶奶的!”裴曉冬急了,立刻拍著自己的胸膛,“我可以的,你不用擔(dān)心!”他不愿意爸爸為了他和奶奶放棄自己的事業(yè)。 裴鬧春沒說話,只是揉了揉兒子的頭,父子倆在一塊的場景異常和諧,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滿臉淚痕的何玉蘭推門進(jìn)來了,她沒聽到剛剛屋里說的話,只是恍恍惚惚地看著眼前的兩人,手足無措。 “曉冬,你去找你奶奶好嗎?讓我和你mama談一談?!迸狒[春低頭看著兒子。 “好。”裴曉冬猜到爸爸要和mama談事情,雖然想留,可也得尊重父親的意見,他慢吞吞地往外走,走了老半天才到門口,看父親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只能迅速地跑走離開,不在這屋子里留下。 看兒子總算走遠(yuǎn)了,裴鬧春直視著眼前的何玉蘭,他沒猶豫,只是冷靜地開了口:“何玉蘭,我們離婚吧?!彼皇窃谏塘?,而是在通知結(jié)果,“我會和部隊上頭打報告,應(yīng)該很快就能辦手續(xù),具體的事情,咱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我真的知道錯了?!焙斡裉m看兒子不在,試著說服裴鬧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jī)會,咱們家散了,大家都不好過?!?/br> “這句話你應(yīng)該對自己說?!迸狒[春輕聲地回了回去,“你一直想要分開,現(xiàn)在也總算能如愿以償了,也能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好日子。” 何玉蘭比誰都要知道,真和許海洋在一起了,哪有什么好日子過,她知道做軍人的丈夫向來說一不二,她猶豫了好一會,狠下心來,立刻開口:“那我們之間的錢怎么分?我要先把話說在前頭,以前家里可花了不少錢,這不能算在我的頭上!別欺負(fù)我沒記賬?!?/br> 裴鬧春似笑非笑地看她:“我不知道你該花多少,但每回匯款,都是有記錄的,我記得我統(tǒng)共匯了多少錢,你也不用在這里和我說,咱們晚上去找村長,好好地說一說,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br> “你!”何玉蘭手直接指向了裴鬧春,發(fā)著抖,“你這是要逼死我爺爺和我爸嗎?我嫁給你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句話不都這么說,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想要全拿走,沒門!”她從后世回來,很講究婚姻法上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根本不愿意接受什么農(nóng)村的習(xí)俗,要她把工資都還回去,絕對不可能,那她怎么過日子? 裴鬧春沒回話,只是看著時間,他比何玉蘭要鎮(zhèn)定得多,本來這件事,他就打算擺到何家那好好地說一說,當(dāng)然,這輩子,他可不會讓何玉蘭說跑就跑。 何玉蘭站在那,拳頭緊握,她緊緊地壓著口袋,直到此刻,也不愿意把那兩千塊掏出來,她飛快地思索著解決問題的辦法,卻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一場死局,她別無他法,只能接受。 …… 這一夜,何家燈火通明。 才下工,裴鬧春甚至沒用飯,只是和裴mama說,要到何家去吃頓晚飯,便帶著何玉蘭出發(fā)往何家去,裴mama倒也沒有起疑心,只覺得兒子早該去拜訪下丈人們,便陪著裴曉冬吃起了飯。 何玉蘭自是百般不情愿去,可也沒有辦法,裴鬧春那練出來的身材在那,只要站在那一動不動,就已經(jīng)有足夠的脅迫力,兩人一前一后,沒多久便走到了何家,他們剛一進(jìn)門,何正明臉上還都是笑意,招呼著老婆兒子準(zhǔn)備飯菜,可看著何玉蘭不對勁的神情,本就心虛的他,也終于慌亂了,默默地走到門邊,牢牢地關(guān)上了門,等待著宣判。 很快,便是一陣可怕的兵荒馬亂。 何家上下,一直知道女兒和許海洋有一腿,也知道女兒不知道持家,可他們并不知道,女兒竟是拿著女婿的津貼在外頭供養(yǎng)著許海洋,甚至還大手大腳,恨不得把錢花個精光。 面對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的女婿,何正明抬不起頭來,他只是反反復(fù)復(fù)地念著:“對不起?!?/br> 何爺爺同樣在旁邊坐著,聽到一半,他已經(jīng)老淚縱橫,差點就給裴鬧春直接跪下,他拍著自己的那雙腿:“鬧春,是我老何、我們何家對不住你!這婚,離!錢,差你們多少我們給多少!”哪怕傾家蕩產(chǎn),他們也該給。 中間何玉蘭試圖插過幾次嘴——她給出了拙劣的“理由”,諸如什么家中吃用、兒子看病,可只要知道生活的人,都知道這些錢有多算不上數(shù),吳桂花和何大嫂牢牢地抓著她,不讓她再說,只是不住地道歉,難堪得不愿見人。 共識比想象的達(dá)成得要快,何玉蘭藏在身上的兩千被吳桂花搜了出來,即刻交到了裴鬧春的手里,何老爺子做了主,只說會把錢討到,盡數(shù)還給裴鬧春,而何玉蘭花掉的錢,何家也會替著還一半,至于落到何玉蘭身上的現(xiàn)金,則是一分錢都沒,這分割財產(chǎn)的方法,當(dāng)然引發(fā)了何玉蘭的強(qiáng)烈反抗,她又哭又鬧的,說什么都得分一半錢——這樣扣去她花掉的,她還能拿個幾百一千。 最后鎮(zhèn)壓下一切的是何爺爺,他看著這個他從小疼愛的孫女,表情里全是痛苦:“玉蘭,如果你今天還要這么鬧下去,那行,我給你把刀,你把我這個做爺爺?shù)慕o殺了,從此以后,絕不會有人再攔你!” 何玉蘭總算消停,她看著何爺爺眼神顫抖:“我,我沒這個意思,只是我該拿的?!?/br> “你沒什么該拿的,如果有,就來找我拿吧!是我欠你的,人鬧春不欠你!當(dāng)年我做這門親,就是糟蹋了人家,現(xiàn)在我再最后做一次你的主,這門親該斷了,如果你不同意,今晚就了結(jié)了我的性命吧!我沒臉過下去了!” 何玉蘭只能沉默,最后裴鬧春拿走了何玉蘭簽了字的離婚報告,還有財產(chǎn)分割的簡易協(xié)議,這場在上輩子沒能畫上句號的婚姻總算結(jié)束,他沒留下吃飯,直接走出了何家,還沒出門,就能聽到里頭的哭聲和喊聲匯聚成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是我對“后悔”這個詞的一些想法,不是每種后悔,都是“知錯”,有很多的后悔,只是知道自己過不好,才后悔的?!?,同樣的,也不是每一次悔過、每一次道歉,都會得到原諒。 △事實上這個故事我原定是寫七天,一個禮拜,七萬出頭的,結(jié)果日六后,寫了一個禮拜居然還沒完,我明天開始試著復(fù)健,看能不能調(diào)整回來,最近手速都變慢了QAQ △話說大家接下來要看什么故事也可以說,我列表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刪減,最終確認(rèn)叉腰。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年代重生文里被甩的軍人爹(十五)~(十六) 雖說兩家就離婚一事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 可實際的手續(xù)并不能因此得到簡化,還是得按照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