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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藏目斐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站在這里。”

離善轉(zhuǎn)過頭不再看王梓虞,答道:“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么?”王梓虞見離善身上落了些雪,發(fā)上沾著片片雪花,連眼睫也不能幸免,便將傘舉高了些擋在離善頭上。

“我給他準(zhǔn)備的藥并沒有用上?!彪x善目視著前方沉聲說道。

王梓虞聞言輕輕愣了下?;实垴{崩后明遠(yuǎn)即刻便進(jìn)了宮一日未歸,宮中的情形到底如何他知道得并不多,但整件事情他們早有預(yù)謀,此時(shí)看來卻有人比他們更快了一步。

離善從王梓虞的手里接過傘,往前走了一步道:“邊走邊說吧?!?/br>
王梓虞聞言也只好跟上與他并肩走著,想了想問道:“怎么死的?!?/br>
“只是睡過去沒能再醒過來而已,在你們看來應(yīng)該算是便宜他了吧?!?/br>
王梓虞笑答道:“大概只有太子殿下會這樣覺得,我不過求一個(gè)結(jié)果。王司賢如何了?”

“我并未見到他,但應(yīng)當(dāng)不在京中了。還有,這封信給你的。”離善從袖中掏出那枚裝著信的竹管遞了過去。

王梓虞接過拆開看了遍道:“是少亓的信,王司賢五天前便已與秦慕殷匯合了,還真是快?!?/br>
“何少亓……他真的會幫你?”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jī)會,但在我看來,大概是不會了?!?/br>
“你已經(jīng)料到了?”

“嗯,至于秦慕殷……雖然他有皇上的親筆詔書寫明了要傳位于他,可他始終不是太子,這封詔書除了皇上也沒人能證明是不是真的,那詔書有跟沒有一樣。再說了,他以為柳純渥不會坐以待斃,只要許諾事成之后決不發(fā)兵赤查那便可以得到他的幫助?!?/br>
“你們有人質(zhì)在手,柳純渥不敢輕舉妄動,再者就算事成也不見得淮王會放過赤查?!?/br>
“是啊,所以我們等吧,等他們慢慢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圈套,就算真的兵臨城下,也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br>
“你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這也是下給你們的圈套?”

“本來也就是這樣?!蓖蹊饔莅櫰鹈碱^,道:“不過比誰套得更準(zhǔn)些罷了。”

沉默了片刻后,王梓虞抬起頭道:“謝謝替我?guī)Я诵艁??!?/br>
“不必?!彪x善站在門前,將傘緩緩收起,道:“我送你進(jìn)去吧?!?/br>
王梓虞愣了下,道:“我自己進(jìn)去就……”話還未說完,王梓虞眼前一花,方才明明還在門外,此時(shí)離善卻已和他落在了院墻內(nèi),站在了房門口。

王梓虞低頭想了想,回過頭問道:“離善,你真的是人嗎?”

離善聞言笑了下并未回答,抬手將傘遞還過去。

王梓虞接過后眼前人影又是一晃,再抬起頭四周已沒了離善的身影。王梓虞看著空落落的院子,心頭忽地掠過一個(gè)很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那些怪聞奇志里寫的東西還能有真的?會不會離善真的不是人?

莫非會是只妖怪什么的。

王梓虞抬起頭看天,想想還真些可怕。

“淮王殿下,這一仗打了可就再也不能回頭了?!蓖跛举t搖晃著酒杯說道:“成王敗寇但憑此舉,連我也沒法靜下心來,殿下倒是悠閑。”

“回頭?悠閑?”秦慕殷站在刀架前,看著橫放在刀架上的掩月長刀,道:“就像你說的再也不能回頭,我只有決心,別無其它?!?/br>
王司賢笑了笑,放下酒杯站起身道:“但愿殿下的決心能旗開得勝,別浪費(fèi)了我為殿下鋪下的路?!?/br>
秦慕殷轉(zhuǎn)過身看著正要離去的王司賢,忽地說道:“慢著,我有話想問?!?/br>
王司賢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秦慕殷道:“殿下請說?!?/br>
“你幫我,真的只是因?yàn)橄霃幕市帜翘幘然亓畹埽俊?/br>
王司賢垂下眼眸苦笑道:“四年前太子派人擄走了三弟,我忠心奉他為主多年,他卻要以我至親要挾我……三弟自小身體便不好,爹娘出了事后更是落了一身病,我請了無數(shù)大夫?yàn)樗\治才堪堪保住性命,他不曾離開過家半步,卻因?yàn)槲冶粧蹲魅速|(zhì),我曾試圖去見他一面,可都被太子阻攔下來,如今人到底在何處我都不知道,甚至……到底是死是活也沒法知曉……我不想再等了。”

王司賢抬起頭,道:“若三弟有任何差錯(cuò),你叫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又如何不恨……”

“你們兄弟三人的感情著實(shí)令人羨慕,本王不該懷疑才對?!鼻啬揭罂粗跛举t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殿下還是不相信我……”王司賢搖搖頭道:“但這沒有關(guān)系,殿下只要知道,我的確是誠心要幫助殿下鏟除太子這就夠了,至于其它的,殿下不妨慢慢再去想,難道不是嗎。”

見秦慕殷沉默著,王司賢只好又道:“殿下不相信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也沒有什么可以辯解的?!?/br>
秦慕殷不再言語,待王司賢走后他才命人去請了柳純渥過來。

“柳寨主……不,果邇雋陛下……”

柳純渥上下打量了番秦慕殷,問道:“現(xiàn)下這個(gè)時(shí)候,淮王殿下找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陛下曾經(jīng)派人來告訴我,王司賢這個(gè)人不可信,可我剛才看了下,他確實(shí)已經(jīng)背叛了太子……又為何不可信?”

“淮王殿下心中早有決斷,問我不過多此一舉罷了?!?/br>
“是啊,他說得太好,可我偏偏不能相信。”

柳純渥看了眼秦慕殷,照著王梓虞教他說的說辭說道:“王司賢想要對付太子這不假,這是為了他三弟也不假,可四年前那場火,據(jù)我所知卻并非太子的人放的。”

秦慕殷聞言凝眉看向柳純渥。

柳純渥笑了笑,道:“淮王殿下想必很羨慕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不過,如果那不僅僅是兄弟之情……想來淮王殿下也不會再羨慕下去了。”那么明顯的意思,若秦慕殷聽不明白,他也不配入這個(gè)局。

“你想說……他早就知道是皇兄下的手?”

“恐怕不僅如此,王司賢說太子放的那場火是為了掩飾他擄走王梓虞這件事,對王司賢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個(gè)抹掉王梓虞身份的好機(jī)會。”柳純渥笑道:“當(dāng)然,僅憑這件事我也不能猜測王司賢到底還有何目的,但殿下可還記得十六年前,王氏夫婦被害一事?!?/br>
“隱約還記得一些……那時(shí)父皇執(zhí)意要立皇兄為太子,王崇靜與朝中一半的大臣反對,直到他死后才……”秦慕殷沒再說下去,頷首思索了半響轉(zhuǎn)頭看著柳純渥道:“與陛下一番談話倒是替我解了不少疑惑,多謝了?!?/br>
柳純渥笑了笑,沒再說話,略坐了會兒便離去了。

但這整件事,秦慕殷萬沒想到不止王司賢不可信,連柳純渥也并不可靠。

所以敗得徹底。

關(guān)川海與嚴(yán)楓洛早在月前便已被害,掉了包卻誰都沒發(fā)現(xiàn)。帶來的六萬北境軍到京城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