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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樣,對他做出那般不可挽回的事情……等到慕君庭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就看見閆鳴岐單手撐著下巴,正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盯著自己看。慕君庭輕咳了一聲,還未說話就被閆鳴岐搶白道:“喂小庭,我有事要找這個舒行,你如果最近在山上沒什么事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慕君庭微微蹙眉:“你找他做什么?”明明這里沒有其他人,閆鳴岐還是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好像怕隔墻有耳一般,俯下身子湊近慕君庭的耳旁,小聲說道:“我?guī)熜植灰娏?,聽別人說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好像就和這個瘋道人在一起……”耳畔是青年溫柔的呼吸,慕君庭耳朵微紅,想這樣站起來卻又覺得有些反應過度,直到閆鳴岐說完了,他才一側(cè)身子躲開對方,道:“令師兄失蹤不是小事,慕某愿盡綿薄之力……”還沒等他把場面話說完,閆鳴岐就一掌拍上他的背,笑著道:“我就知道小庭你最夠意思了!”幸虧慕君庭內(nèi)力深厚,不然普通人非得被他拍的吐血不可。閆鳴岐其實并不怎么擔心自己的師兄。齊東禹什么身手他再清楚不過了,那是個即使被一群敵軍圍攻也依然能單槍匹馬闖出來的人物,就算舒行再厲害,也不一定能傷到他。閆鳴岐知道,自己不過是為了找這么一個借口,可以與慕君庭再親近些罷了。想到剛才男人微紅的耳廓,他就忍不住偷笑起來。第四章“你為何一直跟著我?”說話的是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模樣像個精致的瓷娃娃,此時他正眨巴著漂亮的眼睛,有些煩惱的看著從剛才起就一直跟在身后的人。被問到的那人和他年齡相仿,只見對方撓撓自己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皮,先是嘿嘿笑了兩聲,才十分坦然的說:“因為你長得好看啊!難得見到這么漂亮的人,我還沒看夠,想再多看一會兒呢!”“你……”前方小少年白嫩的臉皮立馬通紅起來——這人說話也太不知羞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女孩子,但這人卻用這樣的語調(diào)跟自己說話,活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一樣!跟著師父下山以來,雖然在外貌上沒少聽過別人的夸獎,但聽到這么直白又不禮貌的說法還是第一次,瞬間讓少年不知作何反應。打是不能打的,他還沒到一言不合就與別人大打出手的地步,只是小少年平時不是多話的人,在道觀里也從沒和人起過沖突,自然不知如何跟這人反駁,現(xiàn)在更只能梗著脖子滿面通紅的盯著對方瞧。倒是那個已經(jīng)開始長個子的少年見狀,趁機好好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才一臉快樂的道:“你的臉頰白白嫩嫩的好像水蜜桃哦!我能摸嗎?”他嘴里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趁少年不注意上手摸了一把。“真的好軟??!”完全沒想到會被突然襲擊,少年楞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時對方早已經(jīng)跑遠了,只見那小流氓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沖他揮手:“今天實在太幸福啦!謝謝你,仙女弟弟!?。 ?/br>自己……剛才是被輕薄了么?少年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而且,“仙女弟弟”又是什么!……現(xiàn)在回想起來,閆鳴岐真是一丁點都沒有變。慕君庭微微睜開眼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竟會夢到十幾年前第一次遇見閆鳴岐的事情。打了冷水洗漱,水中自己的面容模糊不清,最近他總是會無意中回想起和閆鳴岐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難道是因為年齡大了就比較喜歡回首往事嗎?也有可能是因為又要和閆鳴岐相處好久的緣故吧,其實在發(fā)生那么尷尬的事情以后,慕君庭是真的不愿意和閆鳴岐呆在一起過長時間,感覺光是看見對方就渾身不自在,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擺了。但畢竟現(xiàn)在閆鳴岐有難處,自己作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自然是要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好兄弟……啊?!边@個詞語向來只會出現(xiàn)在閆鳴岐的嘴里,畢竟慕君庭實在不是說這種話的人。但盡管慕君庭從未在言語上表示,卻也早就默認了他們這種關(guān)系,并且身體力行著。他真的很希望,這種關(guān)系永遠、永遠不要改變。*****“師父?!蹦骄澭鼪_坐在大廳中央的男子請安,自己要離開道觀,自然是要向自己的師父說一聲。雖然按照禮數(shù),閆鳴岐也應該一起過來,但男人一聽到他師父的名號,就搖頭退后躲到老遠,說什么也不肯靠近。慕君庭抬眼,其實他的師父長的一點也不恐怖,也從未對他表露出什么,但就是不知道為何,閆鳴岐從小就很怕他。也許是本能,閆鳴岐對威脅與危險向來有著超出尋常的敏感。坐在位子上的男子身穿道袍,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束在腦后,但面容卻是令人驚詫的相當年輕,若要不說,恐怕還會有人把他當成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男子攏了攏衣袖,離開座位慢慢走到了慕君庭身邊,他比慕君庭要矮上一點,長相還帶著些許陰柔,若不是那一身裝扮,很難有人會猜出他就是玄清觀的觀主、名滿天下的邵玄芝。“又要和閆鳴岐出去?”他了然的笑了笑,問道。慕君庭站的筆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他已經(jīng)猜到師父接下來要說什么。邵玄芝雖然笑容不改,但是語氣已經(jīng)明顯不高興了:“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少和他來往,怎么就是不聽?”男子有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將是你修行路上的一大阻礙。”“……可他是我的朋友。”慕君庭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口。“哦?”邵玄芝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朋友?真的嗎?”慕君庭看著對方,他的師父神秘莫測,他不敢保證對方是否知曉了什么。不過,他把閆鳴岐當朋友是真心的。“我現(xiàn)在看著你,感覺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邵玄芝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你和舒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當時就給他卜過卦,讓他不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可他卻不聽我的?!?/br>曾經(jīng)的武林第一,現(xiàn)在卻是個瘋子,這成為多少人的笑柄?又是多少人閑聊的談資?慕君庭頓了一頓,才重復道:“我只把鳴岐當朋友。”“你是這樣想,那他呢?”邵玄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