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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不錯,也不算一無可取。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一個人是怎么捱過去的…… 回到家,明明房間不大,因為過于安靜顯得空蕩。 施嘉良的東西沒完全帶走,看著礙眼,丟掉又怕他將來回來尋,于是打電話過去,分手后兩人第一次講話: “喂,你還有些遺物,什么時候拿走。” “遺物?明珉,我還沒死?!彪娫捘穷^,施嘉良心里對她,終究存有愧疚,語氣是柔和的。 “哦,遺留物品,差不多,反正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個故人了?!?/br> “故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我可以補(bǔ)償?!?/br> “千萬別,”聲音提高八度,明珉舉起一只手,似乎竭力在對抗什么。 “你錢多,拿去水里扔,點火燒著玩都可以,就是不要和我扯上關(guān)系。那些東西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就都扔了?!?/br> “那就扔了吧?!焙醚圆怀桑恼Z氣也冷淡下來。 ………… 掛掉電話,雖然嘴上說著要扔掉,明珉行動上卻懶得處理,于是家里一直存在施嘉良在此生活過的痕跡。 可怕的是在一起時間過長,留下痕跡的又何止是房間,就連她自己亦如此,身上保留和他一起生活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做菜按照對方的口味放油鹽醬醋,等到飯菜擺上桌嘗一口,才恍然覺出不對,又默默想,哦,這是他喜歡吃的,不是我。 是時候作出改變了,后來的她,不再精心準(zhǔn)備晚餐,隨便下碗面條煮點青菜填飽肚子,從主臥搬到了客臥睡覺。 長夜漫漫,十分難捱,不是因為獨(dú)居的寂寞,而是時不時的失眠,好在仗著年輕,白日里靠咖啡強(qiáng)打精神,將工作對付了過去。 失戀的痛,不僅僅在于那個人的離開,也在于,因為那個人的離開,失去的一部分自我。 失眠也好,難過也罷,生活總要繼續(xù)下去,在堅強(qiáng)的鎧甲下,哪怕內(nèi)里潰不成軍,明珉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仿佛昨日恩愛一如云煙消散,兩人分手不過平常小事,對施嘉良的變心只字未提。 她不需要訴苦給圍觀群眾,寄希望輿論給施嘉良造成阻礙或者壓力,當(dāng)一個快活的單身女青年好過做怨婦。 何況感情的事情,非議再多對別人而言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熱鬧,她只希望分手的影響趕緊過去,最好全所人都快點忘記自己和施嘉良有過一段孽緣。 原本是戀人還好,眾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順的撒狗糧,現(xiàn)在分手了,也只有狗血可以撒了,從前有多甜蜜,眼下共處在眾人宛若探照燈的目光下就有多尷尬。 這日下班,又在電梯里與隔壁老太狹路相逢,不等對方問話,她決定先發(fā)制人,眼睛盯住手機(jī)假裝正在發(fā)消息,一副沒空理會旁人不想搭話的模樣。 電梯門一開,人就沖了出去,半點聊天的空間都沒有…… 打開門,打開燈,打開壁柜。 天氣轉(zhuǎn)涼要換穿毛拖鞋,往壁柜另一個方向看去,愣住,那人的拖鞋還端端正正擺在架子上。 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拋下她毫不留戀地走了,她還要留在原地嗎? 站起身,她做了個決定,看來是時候,換間房子住了。 ☆、第 2 章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租到一間合心意的房子,談何容易。 明正律所位于星城繁華地段的地標(biāo)性寫字樓,環(huán)繞周邊幾乎都是商鋪,住宅極少。明珉的計劃是找一間單身公寓,上班公交車程不超過三十分鐘,控制在一刻鐘之內(nèi)最好。 這一周,她的精力除了花費(fèi)在給師傅的案子跑腿打雜,就是奔走在律所五公里范圍內(nèi)各個小區(qū)看房。 幾天下來,小腿細(xì)了一圈,房子依舊沒個著落。 苦悶之下,在微信上向大學(xué)后回了老家,身在麗城已嫁做人婦的死黨米萊訴苦,對方因為帶小孩不好打字,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tài)語音回復(fù)。 “明珉啊,這找房子,就跟找男朋友一樣,要看緣分。緣分來的時候,自然就找著合適的了,沒找著強(qiáng)求不來,緣分不夠。” 也許分手造成內(nèi)心格外敏感,坐在咖啡廳里歇腳的明珉嘆了口氣,放下手機(jī),輕捶疲累的小腿,不再與米萊交流下去,總覺得她話里話外,是借著找房子的事情勸解,講的是她和施嘉良之間的事情。 都說旁觀者清,可談及感情,卻是冷暖自知,不身在其中哪里知道內(nèi)里的糾纏瓜葛。 一句緣分不夠,就將五年時光輕輕放下,那得多深的道行? 她修為尚淺,做不到如此豁達(dá)。 咖啡廳的服務(wù)員將拿鐵咖啡端上來,奶泡上撒的巧克力粉呈心形,明珉捏起小勺,迅速攪動,將巧克力心與咖啡、奶沫混在一處。 你看你看,愛情是什么? 再美好的模樣,一旦不夠純粹,混了泡沫,灌了水,就失去原本的模樣。 不堪一擊…… 窗外天氣說變就變,突然嘩啦啦下起大雨,隔著玻璃窗向外看去,路上行人被雨淋得劈頭蓋臉,抱頭鼠竄。 她無車又無傘,被雨困在咖啡廳里。 心情,就像天空中沉下來的灰色云朵般,壓抑,陰郁。 索性又點了份松餅,咖啡續(xù)了杯,打算整個下午都在咖啡廳中泡著,將時間消磨過去。 街上的汽車來來往往,市區(qū)是熱鬧喧囂的,而身在其中,又覺得各種疏離冷漠,每個人都忙忙碌碌,行色匆匆。 她在高樓林立中呆久了,總覺得透不過氣,需要去郊外散心,看看青山綠水洗眼睛。 突然,在咖啡廳里播放的和緩樂聲中,門上的鈴鐺被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嘏鲰?,一個又高又瘦的年輕男子推門走進(jìn)來。 他衣著大方簡潔,大步流星徑直走去收銀臺,吸引過店中幾位客人注意。 有些人天生就自帶閃光燈,輕易能奪去關(guān)注,就連明珉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幾眼。 “老樣子,你喜歡的松餅和拿鐵,打包帶走?”收銀的店員微笑開口問。 “就這樣吧?!蹦凶狱c點頭。 因為四下安靜,對話的聲音雖然輕,明珉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家咖啡廳的松餅香軟可口,咖啡卻一般,店員說老樣子,男子也許是???。 很快食物被準(zhǔn)備好,男子一手拎著紙袋,一手拿直柄雨傘,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出門,正面向明珉走過來。 他的頭發(fā)有些過長,但是因為長了一張干凈的臉,并不顯得邋遢頹廢,反而增添幾分柔和的氣質(zhì),配上米色風(fēng)衣,整個人顯得,顯得…… 暖暖的? 明珉莫名想起小區(qū)里散步時,常遇到的一只金毛獵犬,淺金色毛發(fā)和他風(fēng)衣顏色十分相似。 大概是感覺到周圍有人在看他,男子頭一偏,目光瞥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