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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歡一個踉蹌坐在了地板上,摔得有些七葷八素的,本能地跳起來,不管怎么說,站著也比躺在地上好防守,只是人跳到一半,陳歡就看清楚了始作俑者:顧顏,正抱著胳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從地上跳起來。陳歡心里一陣……驚?喜?不知怎地就想起那塊蛇牌來了,很想告訴瑞森,我這個分手的,也找上門來了。“你干什么?”陳歡的小心臟狂跳不已,力求自己面不改色。顧顏一揚下巴,沖著陳歡冷冷道:“捉拿逃犯?!?/br>“我沒什么可逃的,不干了就是不干了,不是遞交辭職信了嗎?”“哎喲,你還挺有理?你辭職,誰批準(zhǔn)了?擅自脫崗,就是逃。”“行吧,你愛怎么定義就怎么定義吧,我逃了,怎么著吧?”“你為什么要逃?”陳歡不說話了,對啊,為什么要逃?“丟下客戶,丟下那么多還未完工的項目,你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找來的,我的臉都丟到大平洋去了!”“太平洋哪有你臉大……”陳歡嘀咕著,拍拍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你別跟我這貧啊?!鳖欘伨o鎖眉宇,眼里寒星閃爍。陳歡索性破罐破摔起來:“我本來就這樣,是你眼拙,非找我去,你以為我樂意???”陳歡只覺眼前襲來一陣風(fēng),下意識地向后躲閃,結(jié)果還是慢了半拍,脖領(lǐng)子一緊,就被人從沙發(fā)上拎了起來,顧顏的臉近在咫尺,眼里的血絲都看得清清楚楚。陳歡極力在顧顏手里掙蹦著,宛若一條無法脫鉤的魚:“你放開,神經(jīng)?。 ?/br>顧顏冷冷一笑,也不知從哪里預(yù)備好的繩子,任憑陳歡反抗、掙扎,一番折騰,三下五除二就把陳歡打包成一個粽子,陳歡真的要氣死過去了,嘴里罵罵咧咧,把記事起知道的臟話一股腦的井噴出來。顧顏整了整凌亂的襯衫,微喘著坐在了沙發(fā)上,點了支煙,聽著陳歡那些爛透了的臟話,邊吸邊聽,直到陳歡說:“入室綁架,這是犯法的……”顧顏噗嗤一聲笑了,翹起二郎腿,打量著陳歡。陳歡此時就像只煮熟的大蝦,紅漲著臉蜷成一團,臉上都是汗水,呼哧呼哧的躺在地上,寧死不屈的憤然。屋里畢竟涼,這么躺著萬一再感冒了……顧顏從沙發(fā)旁拽過一個靠墊走過來,陳歡驚恐地看著,這是要先jian后殺?呃,不對,是先殺后jian?不管不顧陳歡的躲閃,顧顏將靠墊塞在陳歡的身下,柔聲說:“地上涼?!?/br>可惜陳歡不領(lǐng)情,怒目而視:“少來,你放開我?!?/br>“不放?!?/br>“你這是犯法的。”陳歡無力地用法律武器做著可笑的威脅。“你跟明華簽了合同,擅自脫崗,造成我公司經(jīng)濟損失,這也是犯法的。”顧顏一板一眼地也拿起了法律武器。……陳歡閉上了眼睛,一副你愛咋樣就咋樣的小死樣。好半天,屋里靜悄悄的也沒個聲響,陳歡忍不住睜開了眼,哎喲,氣死人了,只見顧顏躺在了沙發(fā)上,舉著手機,見陳歡一睜眼,馬上咔嚓來了一張,拍完了還笑著說:“這張好,最自然,回頭發(fā)你一個,哦,對了,為什么關(guān)機了?”“這是我的自由。”陳歡梗著脖子,強橫到底。“自由個屁,要是光明磊落,有種別關(guān)機。”說不過顧顏,陳歡再次魚蹦起來,試圖掙脫捆綁,只是徒然,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欺負(fù),自從認(rèn)識這個人之后,日子就像煎鍋里的魚,好的壞的,就那么在火上煎著……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越想越傷心,鼻子一酸,眼睛就濕潤了……顧顏放下了手機,有點詫異,試探性地叫道:“喂,陳歡——”陳歡沉聲道:“滾,從我家滾出去,從我的生活里滾出去。”顧顏靜靜地看著陳歡,面上陰晴不定,好半天才叫了聲:“陳歡……陳歡抬起頭,聽著顧顏這樣柔聲輕喚,一瞬間也有些茫然,眼前的顧顏,似乎什么都明白,可又什么都不遂心。顧顏起身來到陳歡面前,解開繩索,陳歡呆呆的,也沒了反抗的心思,任憑顧顏摟了過去,貼在胸口上,在地上待久了,陳歡整個人都是涼涼的,顧顏抿了抿唇,輕輕地嘆了口氣:“以后別再跑了,其實你說咱倆也沒啥大事,你怎么有時候就那么愛較真呢?”陳歡思忖著,他不知道顧顏究竟說的對不對?自己真的做錯了嗎?“我沒跑,跑的那個人是你?!标悮g悶聲道。顧顏笑得有些牽強:“我有嗎?你那都是誤會?!?/br>看著顧顏,陳歡緩緩道:“我沒想這樣?!?/br>顧顏馬上道:“我也是?!?/br>陳歡搖搖頭,想否決什么似的:“不,顧顏,你要玩,找別人去,別找我,我只想……”端看陳歡的臉,清澈見底的眼眸宛若湛藍(lán)的湖水,顧顏沉沉凝望,怔然無語。“答應(yīng)我……”陳歡說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該叫顧顏答應(yīng)什么。顧顏卻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冬日的早晨總帶著一絲清冷,連陽光都顯得無力懶散,有風(fēng)吹過,光禿禿的樹梢微微搖曳,倍添凄涼。室內(nèi)的暖氣燒得正好,窗前的綠蘿倒郁郁蔥蔥的,襯得窗里窗外兩個世界。寬大的床上,暖和的被窩里,靜靜的躺著兩個人,一個在沉睡,另一個已經(jīng)醒了,望著窗外,收回目光,落在沉睡的面容上,一眨不眨地看著,長長的睫毛偶爾抖動一下,然后,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地?fù)嵘蠈Ψ降哪橗?,沉沉地嘆了口氣……陳歡撓了撓臉,還是覺得癢,睜開了眼,于是就看到顧顏一張嚴(yán)肅、凝重的臉和深入骨髓的目光。“你怎么還沒走?”陳歡醒來后問的第一句叫顧顏楞了楞……“我為什么要走?”顧顏懶懶地問。陳歡翻了個身,只留個后背,空蕩蕩的,絲滑緊致的線條,籠著一層朦朧的光線,撫上去,溫?zé)峥筛小?/br>顧顏輕輕的一聲嘆息。陳歡睜開眼,這嘆息聲叫人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惶惶。只聽顧顏忽然問道:“床神是誰?”陳歡一愣,哦,這才想起昨晚瑞森的那個電話,陳歡不吱聲。身后一陣悉索,只聽顧顏又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那個教練,你倆去的泰國?”陳歡轉(zhuǎn)過身,只見顧顏舉著自己新?lián)Q的手機,也不知道怎么破譯的密碼,瞇著眼睛翻看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