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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看著顧顏抬著一根傷指,迅速地在單據(jù)上龍飛鳳舞地簽著字,陳歡極力將眼底熱乎乎的那股沖動強壓了回去,像這樣看著他,是不是就應該滿足,別無他求?人為什么總是那么貪心?可是,怪我們太貪心,還是怪老天太不公平?既然牽了這緣,何苦開這么一個惡意的玩笑,叫人萬劫不復?陳歡抹了抹眼睛,很想再看清一些,可惜,顧顏的臉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后一片空白。明知道顧顏的辦公室不經允許不會有人進來,薛恒還是把門上了鎖。一轉身就看見顧顏跟只困獸似的在屋里走來走去。看見薛恒進來了,馬上指著沙發(fā)那端問:“給我解釋一下,怎么回事?”薛恒噓了一聲,彎腰弓背地走到沙發(fā)上的陳歡跟前,小心探究著,身后的顧顏一把撩開他:“你干嘛呢?他這是怎么回事?跟個死人似的,怎么喊都不醒?”薛恒急忙示意顧顏別出聲:“哎呦,你再喊大點聲,干脆把警察直接喊來算了。”顧顏一個犀利的眼神打過來:“你說什么?你到底把他怎么著了?”“誒,你別激動啊,他沒事,就是睡著了?!?/br>“睡著了?那怎么弄不醒?”“我給他吃了點xxx藥,放心,暫時性昏厥,沒大礙?!?/br>這藥顧顏聽都沒聽說過,一臉狐疑地望著薛恒:“這就是你剛跟我說的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招?”薛恒無奈地:“我這也是下下策了,折騰了一上午,連跟都毛都沒到手?!?/br>“怎么叫他吃的?”“你的蘋果汁啊。”“什么時候醒?”“估計得一兩個小時吧?!?/br>“他不能睡我這,讓人看見了算怎么回事?”“我本來是想給他困在會議室里的,誰想到他這一去不回頭了?!?/br>“那現(xiàn)在怎么辦?”“誒呦我的傻老板,還問,快干活啊。”“干?怎么干?”“你拔頭發(fā)我放血。”“一樣就夠了?!?/br>“雙保險懂不?”“那你慢點,先讓他躺好了?!?/br>“咦?顧顏,你手怎么了?”“我先讓他給放了血了?!?/br>“哦,這報應都快到這份上了?!?/br>“別廢話,快干活。”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將陳歡撂平,盡可能地舒展些,陳歡軟綿綿地像個布娃娃任人擺布。“哎呀臥槽,他褲子掉了?!标悮g撐不住顧顏的褲子,一拖一拽間,褲子滑到胯間,露出完美的人魚線。顧顏連忙將褲子給陳歡穿好,薛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我怎么覺得他不像是你弟弟,倒像是你媳婦?”顧顏惱羞成怒:“你特么再廢話,他就醒了?!?/br>哦,倆人忙不迭將陳歡放好,薛恒掏出一個小盒來,里邊有針頭和吸管。顧顏無比驚訝:“你這……夠專業(yè)的啊。”“還不是叫你給逼的,特意找小護士要來的?!?/br>顧顏知道薛恒最近又新交了個女友,但好像是獸醫(yī)啊。薛恒一臉鄙夷:“你真是外行,醫(yī)療器械原理都一樣,動物跟人用的,沒太大區(qū)別。顧顏很不放心:“你這是要給他哪兒放血,行不行???”“沒事,放耳血,好下手,醒了他也覺察不出來,小護士都教了,我練習過?!?/br>顧顏將信將疑:“人的?”薛恒用酒精棉很自信地擦了擦針頭:“狗的?!?/br>“千萬別傷了他,否則我饒不了你。”薛恒咧了咧嘴:“又要我完成任務,又不能殘害他,那你親自來。”顧顏眼睜睜地看著薛恒沖著陳歡的耳垂扎了下去,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薛恒急忙用吸管取走了來之不易的幾滴鮮血。還好,陳歡動也不動,面容平靜,呼吸也很輕緩。收好盒子,薛恒一扭臉,只見坐在沙發(fā)上的顧顏出神地望著沉睡中的陳歡,緩緩地伸出一只手來,撥開耷拉在陳歡額前的幾縷發(fā)絲,明知此時陳歡不會醒來,卻生怕驚動了誰,因為熱的緣故,陳歡的額頭濕乎乎的一層汗,顧顏輕輕地撫拭著……薛恒咽了下口水:“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你趕緊拔頭發(fā)啊?!?/br>顧顏緩聲道:“有血就足夠了,別拔了。”“顧顏……”薛恒有點不安地叫著。顧顏淡淡道:“你先出去吧?!?/br>第44章陳歡醒來的時候,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很是納罕自己居然在顧顏的辦公室里睡著了?沙發(fā)上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褲子,那是早上被薛恒打濕的,不知何時已經烘干,茶幾上擺著簽好的單據(jù),還有一瓶蘋果汁,口干舌燥的陳歡也不客氣地喝了起來。換好褲子,將丟在一旁顧顏的那條疊好放到沙發(fā)上,想了想,重又拿起來卷成一團塞進了書包。一看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剛一出門,就見秘書黃小姐微笑地迎過來,手里端著飯笑吟吟地說:“顧總先去客戶那了,說你在這里加班,叫我不要打擾你,噥,趕緊吃吧,2點直接去故宮跟找顧總他們匯合?!?/br>陳歡叫住了欲要離開的黃小姐:“麻煩你把門鎖上吧,我到別地吃?!?/br>回到小會議室,里邊也空無一人,薛恒、賬簿都不見了,給薛恒打了個電話,薛恒說,他自己對出來了,感謝陳歡的幫忙,就這樣。翻看手機這兩天的電話,卻未發(fā)現(xiàn)顧顏的來電,也搞不清怎么回事,陳歡肚子咕咕一叫,打開飯盒,嘖,都是自己愛吃的,這黃小姐倒也貼心,也是,一張機票訂錯了都有可能炒魷魚,給顧顏那樣挑剔的老板當秘書,睡覺估計都得睜只眼。吃過飯,準備離開,摸了摸包里的東西,陳歡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今天的一切比預想的順利,不枉費昨晚上鐵杵磨成針的辛苦,雖然票據(jù)夾上的金屬吸片消過毒了,可萬一傷口感染了怎么辦?要不要找個理由叫他去打個破傷風針呢?算了,引起懷疑倒不好了,這也是老天爺幫忙,冥冥中,既有巧合也是天意。“陳歡,你怎么還不走?站這想什么呢?”身后的黃小姐匆忙趕來:“顧總打電話問這你出發(fā)了沒有?”“哦,馬上,對了,謝謝你的午飯,真心贊一個?!?/br>黃小姐一笑:“別謝我,那是顧總親自給你訂的,我就是跑個腿而已。”雖說是春柳春花的好時節(jié),可漫天飛舞的柳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