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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了自己……大梁玉蝶笑道:“你現(xiàn)在朋友多,應酬也多,早該換套大點的了?!闭f完,伸手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那些樓盤資料,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都是好地段,品質(zhì)也不錯。嗯?抬起手指看了看,宣傳冊上黏黏的,不知粘了什么……陳歡遞過來一張濕巾,大梁玉蝶一邊擦著手一邊道:“我看都還行,你覺得哪兒好就買吧,mama只管給你付款?!?/br>陳歡卻道:“不,我自己付,你這幾年給我的錢足夠首付的了,剩下的我自己月供沒問題?!?/br>大梁玉蝶又是一愣,兒子約她來……不是為了買房,只是看看地段這么簡單?陳歡淡淡地:“上次不是說了,別再給我錢了。”“月供要交多少利息給銀行,還是mama一次付清的好,你非要自己還也行,按月還給我不就行了?”“不,我自己買房自己供。”陳歡很堅持。大梁玉蝶還要說什么,陳歡收起了那些樓盤冊子,低聲道:“咱倆好好待一會不行嗎?”行,行,太行了,大梁玉蝶不再提買房的事,抓起養(yǎng)生茶,笑吟吟地看著兒子:“好,坐多久都行?!?/br>這是德國制造的保險柜,在當時由電腦程控指紋解碼都還算高科技,現(xiàn)在嘛,不少大公司指紋打卡也能做到了,當然,它依然不是誰想開就都能打開的,因為它終究是需要密碼和指紋兩者缺一不可的保險柜,我只能送你一句話……祝你好運。這是那位自稱電子達人開小作坊的驢友送給陳歡的衷心祝福。陳歡也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好運,雖然此時此刻的心情猶如這鬼天氣,陰郁低沉,看樣子今晚又是一場雨。小雪拿著電話,有點惴惴地站在樓下大廳里,望著通往二層的弧形樓梯,木質(zhì)的扶手被擦得光滑烏亮,梁老師是個很挑剔的人,家里任何地方都不能落有灰塵,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堅決不接待客人。那,陳歡算不算外客?小梁老師剛帶著一批學員去外地匯報演出,陳歡就不請自到了,電話也不讓打,說是上次落了東西,拿了就走,可這都十幾分鐘了,人還沒下來……屋里實在太安靜了,陳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擂如戰(zhàn)鼓,他不怕杜麗娘,更不怕姓安的,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賊”。驢友做的膠膜堪稱完美,薄如蟬翼,僅僅兩次就通過了,當然,那粘在樓盤書上的指模膠印很完整,很清晰。驢友看了陳歡一眼:“你丫是做景觀設(shè)計的嗎?”陳歡面無表情地說:“做什么不都得膽大心細啊!”保險柜要求輸入密碼,卻屢屢失敗了!根據(jù)那天的記憶,陳歡自認為不會記錯杜麗娘的生日。老遠瞅著,像是……陳歡猶豫了,誰知道這保險柜每次的密碼會不會是同一個?姓安的生日都搞來了,也不對,車牌號,都不對。陳歡腦門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指尖微微抖著,懸在密碼鍵上,熒光藍的屏幕上滴滴響了兩聲,陳歡僵了僵,仔細一看,保險柜已經(jīng)進入預警提示,還有三次輸密機會,若再錯誤,密碼柜將徹底鎖死,進入報警系統(tǒng)……臥槽,陳歡不敢再動了。門外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小雪細軟的嗓音:“陳歡……你找到東西了嗎?”大梁玉蝶臥房的門開了,陳歡沉著一張臉杵在門口:“喊什么?”小雪莫名的緊張:“哦,我,我給你倒了杯水來?!币贿呎f,一邊透過打開的門掃視著屋內(nèi)。陳歡接過水,扶著門框看著并沒打算離開的小雪。小雪硬著頭皮問:“那個……丟什么了?找到?jīng)]?我?guī)湍惆。俊?/br>陳歡淡淡地:“不用了。”門關(guān)上了,小雪站在門外,一臉的茫然。門突然又打開了,陳歡一張冰冷的臉嚇了小雪一跳,聲音也很冷:“我媽知道今天我來找東西,但我不想讓那個人知道,你懂嗎?”小雪跟了大梁玉蝶有些年頭了,知道家里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而這個主人唯一的心病就是陳歡,喏喏的點著頭,不由自主捂著嘴下樓去了,梁老師溺愛陳歡,搞不好將來這棟別墅都是陳歡的,他愛拿走啥就拿走啥。自己安心做事,不摻和主人的家務事,這也是多年來職業(yè)生涯里作為一名保姆的業(yè)界良心啊。支走了小雪,陳歡還是一籌不展。剛剛又浪費掉一個機會,現(xiàn)在,只剩下兩次輸入密碼的機會了……但對于他來講,他不能都用光,保險柜一旦報警,全瞎了。so,他只有一次機會了。她的生日已經(jīng)作廢了,這個女人除了她自己,什么是她最重要的?陳歡呆了呆,又伸出手來,迅速地按下自己的生日,死馬當活馬醫(yī)吧,事情進展到現(xiàn)在一刻,已然是不易,這次失敗了再想其他辦法,大不了,跟她攤牌。一聲悅耳的咔噠,保險柜嚴絲合縫的門,終于松動了。即便四周沒有觀眾,陳歡依然攥拳低呼“yes”,長長地吐了口……陳牧懷很奇怪的看著兒子走進了自己的視野,仔細想了下,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是周末,陳歡一般不回自己這住,可是,看樣子,連行李都打包來了。“我那樓上裝修,太吵?!标悮g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陳牧懷點點頭,繼續(xù)翻看報紙:“那就住這吧,我這兩天住在研究所,也是剛回來?!?/br>陳歡剛往樓上臥房去,忽然又轉(zhuǎn)回身來,看著老爸。陳牧懷抬起頭:“干什么,趕緊收拾一下,準備吃飯了。”“你,心情不好?”不管怎么說,兒子還是很細心的,陳牧懷悶悶的神情沒逃過兒子的眼睛。陳牧懷嘆了口氣:“沒什么,研究所里死了個孩子?!?/br>呃,陳歡放下行李,索性坐在了陳牧懷的身邊:“不會有什么麻煩吧?”“那倒不會,只是,這孩子跟著我有些日子了,數(shù)字方面很有天賦,我們剛剛展開研究,就……實在太可惜了。”“多大?”“十歲了?!?/br>“怎么死的?”“肺部感染導致的?!?/br>陳歡陷入一陣莫名的感傷中,人生無常,死亡總是一個令人心塞的話題。“陳教授,飯好了?!本栈ㄗ叱鰜恚褜埐硕紨[好。陳教授放下報紙:“算了,不提了,我們吃飯?!?/br>身后的陳歡卻道:“爸,你難過是因為他死了,還是……失去了一個天才供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