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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她經(jīng)過兩日緩沖,今早看起來像是醒過神來,但其實(shí)心緒是很脆弱的,一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會然她心緒大縱不寧。 被韓靈這一提醒,賀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倆明白了,阮結(jié)香卻半點(diǎn)不明白:“韓太醫(yī),我們二姑娘這樣……” 韓靈安撫地笑笑:“別擔(dān)心,不是什么不治之癥。就是心里沒真正緩過勁來。我這就給她開個方子,靜養(yǎng)幾日就好的,我保證?!?/br> 有了韓靈的保證,阮結(jié)香總算放心了些。 賀淵喚來中慶:“你讓人去稟信王殿下,趙二姑娘暫且就留在這里?!?/br> “賀大人此言不妥,殿下想來也不會同意的,”阮結(jié)香大膽反駁賀淵的安排,“既韓太醫(yī)說不嚴(yán)重,那他開了方子后,我?guī)Ф媚锘馗樟暇褪??!?/br> 阮結(jié)香這會兒瞧著賀淵多少有點(diǎn)不順眼,心中拼命腹誹:哪有在別人家靜養(yǎng)的道理?又沒跟你成親。 “放心,信王殿下會同意的,”韓靈笑著幫腔,“我奉圣諭來為賀大人診治,若趙二姑娘回府,我也不方便時常過去為她看診。況且之前圣諭命趙二姑娘在泉山禁足,還是信王殿下親自選定由賀大人近前監(jiān)管。至今這道圣諭并無更改或中止?!?/br> 賀淵忽然覺得韓靈這個人平白好看了幾分。 “最重要的是,趙二姑娘這種情形,除了靜養(yǎng)與湯藥外,還得有人在旁哄著為佳,”韓靈接著道,“我聽中慶說過,之前在泉山時,賀大人在趙二姑娘面前特別‘狗’,這對眼下……” “韓靈,你帶結(jié)香出去開藥煎藥,”賀淵板起微紅的臉,從牙縫里迸出沉沉冷聲,“中慶,待會兒自己出去挨打?!?/br> 個吃里扒外大嘴巴的刁仆!我狗不狗,自己不知道嗎?要你到處說?! ***** 折騰這么一番,賀淵肩上的裹傷布毫無疑問滲出了新的血跡。 倍感頭疼的韓靈從診箱里取來新的傷布與藥膏瓶,打算替他拆掉這條舊傷布,重新敷上止血生肌的藥膏再裹一遍。 賀淵卻不理他,一徑握著趙蕎的指尖:“阿蕎,我將他們都趕出去,你幫我好不好?韓靈是個庸醫(yī),上藥可疼了?!?/br> 少言寡語的冷冰冰?不存在的。此刻這個賀七爺,眼神、語氣都溫柔得能擰出水來,身后仿佛有無形的毛茸茸大尾巴順著那聲音甩過去,輕輕將小姑娘溫暖裹覆。 眼睜睜看著這個人無恥地污蔑自己,韓靈差點(diǎn)就抓起一把銀針當(dāng)場戳死他。好在中慶及時制止了他罪惡的行為。 就像阮結(jié)香先前說的那樣,趙蕎任由賀淵握著自己兩手指尖,不動,也沒躲,卻并不看人,低垂的眼睫像兩排小扇子似地輕撲幾下,似乎在思考這話是什么意思。 賀淵沒催她,耐心等待著,指腹在她指尖溫柔摩挲,像給貓兒順毛似的。 半晌,趙蕎總算稍稍抬了眼,有些遲滯地看看韓靈,又看看中慶。 她的神情茫然困惑,好像在說,就算韓靈是庸醫(yī),那你還可以叫中慶幫你。 “趙二姑娘見諒,我手瘸。”已被記了一頓打的中慶很自覺背起黑鍋。 賀淵防患于未然地指了指在場另兩位小竹僮:“他們和中慶一樣,都手瘸?!?/br> 趙蕎瞥著賀淵肩頭傷布上新滲出的血跡,最終還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機(jī)靈的中慶已麻利將上藥所需的物什都準(zhǔn)備齊全,規(guī)規(guī)整整放在雕花小圓桌上,并順手將連同韓靈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請了出去,只留賀淵與趙蕎獨(dú)處。 出門后,兩名小竹僮總算從震撼中回過神,紛紛伸手托住自己被驚到險些脫臼的下巴。 中慶哥這頓打挨的冤,七爺在趙二姑娘面前,果然很狗! *****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中只剩賀淵與趙蕎。 賀淵將自己面前的小圓凳挪了個方向,與她對膝而坐,并不急著讓她做什么,只是握著她的手,輕輕將長指扣進(jìn)她的指縫中。 待她緩慢抬眼看來,他才溫聲解釋:“阿蕎,我這幾日迷迷糊糊昏睡著,不確定睡了多久,所以先時才問‘今日初幾’。后來又想著,當(dāng)日在南郊遇到那樣的場面,你雖沒受傷,過后心中必定不好受,該在府中好生多歇幾日才對,于是又問‘你為什么在這里’。沒有忘記什么的?!?/br> 趙蕎偏著頭覷著他,眸心湛了湛。 “那日在南郊,所有人都瞧見了,我的阿蕎又聰明又厲害,還很勇敢,”他彎了眉眼,“你說得沒錯,我們果然很配的?!?/br> 良久,她沉默地站起身來,安靜而輕柔地替他將那傷布一圈一圈拆下。 賀淵側(cè)頭看向她,噙笑的眼底氤氳起繾綣春風(fēng):“阿蕎,之前忘記的事,我也想起來了?!?/br> 他昏睡醒來之前夢中的最后一個場景,便是武德五年冬天的溯回城。 冷清無人的青磚小巷里,十五歲的趙蕎氣沖沖走在前頭,忽地回眸,明麗面龐上滿是兇巴巴地挑釁—— 既不敢殺人滅口,又要盯著怕我說出去,你煩不煩人?有本事你就一輩子這么跟在我后頭! 那天,兩側(cè)青磚墻頭上有白白積雪,她裹著銀紅的織金金披風(fēng)站在這清冷色調(diào)中,是天地間最鮮活美好的亮色。 吸引了他全部的心魂。 “還記得那時我怎么答你的嗎?” 趙蕎手中動作頓下,垂臉怔怔看著他。 他抿笑露出頰邊淺淺梨渦,腰身抻直,仰面在她柔軟唇上偷了一吻。 “跟就跟?!币惠呑泳鸵惠呑印?/br> 管你是兇巴巴,還是不理人,甚至我不小心忘了你,都這么跟著的。 第72章 被偷去一吻的趙蕎手上緊緊揪著拆到一半的傷布,仿佛被點(diǎn)xue似地定在原地, 直愣愣盯著他。 烏潤眼瞳呆呼呼緩慢轉(zhuǎn)動, 似是在思考他方才舉動的用意, 又像是在消化他那些話中的意思。 此時她五感遲鈍,整個人懵懵的,腦子慢得很, 一時理不出頭緒, 眼底慢慢浮起困擾焦躁之色, 眉頭懊惱地皺起,有些生氣地輕咬下唇。 正如韓靈先前所說,賀淵對她此刻的狀況不陌生。 大多數(shù)心智正常的人在無預(yù)謀的不得已之下初次動手殺人后,都不會像話本子、戲折子里講得那樣平靜或快意,會因人而異需要長短不同的緩沖。 這期間尤其不能遭逢大起大落的情緒刺激,否則就會像趙蕎這樣, 突然陷入五感遲鈍的渾噩狀態(tài)。 以往有些新進(jìn)內(nèi)衛(wèi)武卒首次殺敵后也曾如此,就連賀淵自己,十六歲那年第一次猝然遇敵, 向?qū)Ψ较铝怂朗趾?,也是懵了整日才緩過勁來的。 所以他大致能明白趙蕎此刻是怎樣的感受,也就很容易懂得她眼神、動作、表情背后的含義。 “知道你一時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