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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果是為了沈氏集團,即使我已經(jīng)有所警惕,我的根基不如他,他非要扳倒我,不用這一種方法,也會有別的方法。而他害死孫方,意味著他必須做更多違法的事情,有更多露出馬腳的可能。殺一個人可不是那么簡單,他為此要做很多工作,冒著更大的風險。”“那你是怎么想的?”“我想,孫方手里應該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是真正能夠扳倒他的,所以他才必須痛下殺手!”“孫方給我下藥的時候,留了證據(jù)?”陸凌恒想了想,自己否認了,“不對,那只能說明孫方是殺人兇手,但不足夠把沈清余牽扯進來。應該是沈清余給他下達指令的時候他就留下了什么證據(jù),比如……錄音之類的東西!”“對!而且,這個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很有可能沈清余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如果他能夠找到就能銷毀,還是沒必要殺人!”陸凌恒陷入沉思:“會是什么呢……會藏在哪里呢……”沈博衍不知道,他真的了解沈清余這個人嗎?如果了解的話,又怎么會讓他害到這個地步?其實對于這一切,他并不是全無察覺的,只是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對哥哥心懷愧疚。沈清余對他越好,他就越愧疚。他有父親和母親,他從來沒吃過什么苦頭,比起沈清余,他活得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即使沈清余的悲慟并不是他造成的,可他依舊難過,他知道沈清余更看重企業(yè)和財產(chǎn),而他就放任沈清余去做那些,拿走他以為并不重要的東西,只想換取一個一直對他溫柔的哥哥。可是他沒想到,他的不爭竟會讓沈清余走到這個地步。沈博衍的心里并沒有底,這一切也只是他們的猜測,是一個渺茫的希望,他們并不能肯定沈清余這么嚴謹?shù)娜苏娴淖寣O方抓住了什么把柄,但這也是一針強心劑,再渺茫的希望都是希望,能讓灰心的他們又有動力來面對糟糕的一切。舞臺劇上演在即,陸凌恒不能分心,每天都在專心的排練。沈博衍工作之余抽空調(diào)查孫方的遺物和他身邊的人,然而也并沒有什么進展。陸凌恒舞臺劇的第一場演出的十分順利,沈博衍親自下廚為他做了一頓慶功宴,飯桌上兩人討論了一下目前的進展。沈博衍沒有取得任何收獲,對此陸凌恒并不驚訝:“如果證據(jù)這么好找,恐怕沈清余早就找到了。孫方的家人,孫方的遺物,你大哥一定早就調(diào)查過了,如果真的能有什么證據(jù)留下來,只有可能在他想不到的地方?!?/br>沈博衍也認同,然而既然是難以找到的,便確實是很難,他全無頭緒,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陸凌恒結(jié)束了舞臺劇的工作之后,又接到了新的工作——獻聲的片尾曲。片尾曲和電影同名,原本是定了一個成名歌手來唱,結(jié)果那位歌手最近聲帶出了點問題需要動一個小手術(shù),暫時沒有辦法唱歌了,劇組又約了兩三個歌手,都沒有談成,沈博衍索性就把這次機會給了陸凌恒,反正他之前也出過單曲,反響不錯,他最近檔期也空著。陸凌恒去錄音的那天,馬瑜正好閑著,約了他一起吃晚飯,于是順便陪他一起去錄音。等待錄音的時候,陸凌恒清唱練習,馬瑜跟他開玩笑:“以前沒注意,原來你唱歌也挺不錯的,以后要是接不到戲,轉(zhuǎn)型做歌手得了?!?/br>星星娛樂公司以前就是做唱片公司起家的,后來國內(nèi)唱片行業(yè)式微,公司及時轉(zhuǎn)型,發(fā)展成了內(nèi)地的龍頭老大,不過現(xiàn)在公司也還保有唱片部門,簽了兩三個歌手,公司出品的影視劇的主題曲大多都是旗下歌手唱的。陸凌恒順著他的話往下打趣:“我倒是不介意,你跟魏總說說,以后電影的主題曲都讓我承包了唄。”馬瑜笑了笑,突然道:“說起來,孫方剛跟我們公司簽約的時候,就是以歌手的身份簽約的。”陸凌恒驚訝:“是嗎?”“對,他還是個創(chuàng)作型歌手呢,自己給自己寫歌,不過水平也就那樣吧。那時候唱片行業(yè)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了,公司不會拿資源給他這樣的新人出歌,我們的重點資源都在影視上,他混不下去,就轉(zhuǎn)型了,做演員,先從你的助理做起?!闭f到這里馬瑜黯然,“沒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那種事?!?/br>陸凌恒垂下眼。馬瑜憤然:“早知道,當初說什么也把他的歌發(fā)了,讓他當個落魄歌手去,也不能害了你!”“他錄過歌沒發(fā)?”“錄過?!瘪R瑜想了想,“其實我覺得他還是挺想唱歌的,就是實在沒前景,生計所迫,所以求著我?guī)退D(zhuǎn)型。就在……我記得在你出事前,他還來問過我,他自己寫了哥,自己錄了demo,公司有沒有可能幫他發(fā)?我說不可能,唱片部的柜子里堆了幾百幾千個demo,多得是比他紅幾百倍的歌手,也沒法發(fā)?!?/br>“啊……”馬瑜又想了一會兒:“我記得……好像后來他還是把demo拿過來了,應該是……在你出事以后,對,在你出事以后!他拿了一盤自己錄好的碟過來,放在魏總的資料室里,跟那幾百幾千張沒發(fā)的歌放在一起,他明知道魏總沒時間聽也不會去聽。這事兒他跟我說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跟我說,唱片部門的事情又不歸我管。他說哪天他要是死了讓我去跟魏總說一聲,把他錄的歌發(fā)了,當成他的遺曲,沒準能紅。那些畫家只要一死畫就能變成天價,他以為他的歌也能揚名立萬呢。我當時心想這人是不是傻bi,年紀輕輕腦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死了,那歌再紅跟他還有半毛錢關(guān)系?錢不都是讓公司掙了么!”陸凌恒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手里的譜子都放下了。他無比嚴肅地盯著馬瑜:“那他死了以后,你跟魏總說了嗎?”馬瑜愣了愣,搖頭:“沒……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今天跟你聊天才突然想起來?!?/br>陸凌恒驀地站了起來:“他錄的歌,是不是還在資料室!”馬瑜怔怔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地點頭:“應該……還在?!?/br>第一百零三章錄音傍晚之前,馬瑜終于從資料室里找出了孫方錄的demo。沈博衍和陸凌恒焦急地在馬瑜的辦公室里等待著,看到馬瑜進來,兩人雙雙站了起來。“找到了嗎?”沈博衍問道。馬瑜點頭,將資料交給他們。因為沈博衍要求馬瑜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以免事情傳開,于是馬瑜頗費了一些時間才弄到資料室的鑰匙,拿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