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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斯年懶懶地躺在樹下,身下是徒兒親自準(zhǔn)備的美人榻,手邊是冰鎮(zhèn)好的時鮮水果,四周還放著冰盆,微風(fēng)從湖面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他本就是寒暑不侵的體質(zhì),此時更覺舒爽,心中那一絲因愛人久久不出現(xiàn)而升起的燥意也被撫平了許多。云不棄處理完教中事物匆匆趕到時,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誘人的畫面。美人一襲紅衣慵懶地歪在榻上,長發(fā)如墨,冷玉鑄就般的雙足就這樣赤.裸在空氣中,微風(fēng)拂過,那十顆玉葡萄似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可愛極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師尊本就風(fēng)華絕代,云不棄只覺心中一滯,眼底倏地劃過一絲暗沉的光芒。這樣猶如實(shí)質(zh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葉斯年哪里會感覺不到?但那種目光太過熟悉,熟悉到他還沒有心生警惕便下意識地勾起了唇。鳳眸懶懶地掀開,葉斯年斜睨了眼傻站著的云不棄,道:“怎么傻了?”云不棄眉心一動,大步走上前來,還沒開口便當(dāng)先將榻上師尊攬進(jìn)自己懷中,被懷中愛人瞪了一眼才笑著開口道:“師尊仙人之姿,徒兒被迷暈了頭,一時之間竟忘了身在何處?!?/br>葉斯年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個子長了不少,這油嘴滑舌的功夫也不遑多讓。”嘴上是這么說,但被愛人如此夸贊,即使是葉斯年,也不禁眼底劃過笑意,唇角微微勾起。說到身高問題,云不棄臉上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師尊昏睡不醒時什么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但現(xiàn)在師尊醒了,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也便一并消失不見,此時正好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處,想到自己再也不用仰視愛人,他不禁嘿嘿一笑,道:“當(dāng)年師尊還不肯告訴我長高的秘訣!”“那又如何?”葉斯年微微挑眉,面露威脅。原本不知道這人是自己的愛人時,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身高的,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他自然心中會有那么一絲隱晦的念頭,譬如老攻沒自己高接吻的時候需要踮腳什么的,但從床上下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惡趣味又泡湯了。當(dāng)年那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已經(jīng)拔高到了自己需要仰視的高度,自己已經(jīng)是身材欣長,這人更是身形高大,足足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但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這種郁悶是只能放在心里的,怎能說出口?準(zhǔn)確地接收到自家親親師尊的美目威脅,云不棄不禁心中一蕩,神情溫柔地撩起愛人散下的墨發(fā)輕輕一吻,道:“師尊說如何便是如何?!?/br>愛人的目光太過炙熱,明明只是吻在發(fā)絲,甚至連肌膚接觸都沒有,卻更加讓人臉紅。云不棄目光掃過愛人微紅的耳尖,眼中的笑意更濃,帶著薄繭的手撫上他的后頸,低頭交換了一個纏綿到極致的吻。===走過一叢開得正好的花,眼尾描著藍(lán)色鳶尾花的黑紗美人腳步一頓,見了鬼一般猛地轉(zhuǎn)過身,動作迅速地遮住身后勁裝女護(hù)衛(wèi)的眼。愛人面上帶著一絲情.動的紅潮,雙唇被吻得艷紅,衣襟也在自己的動作下微微松開了些許,云不棄黑著臉將眼露□□魅惑人心的師尊按在懷中,一雙冰冷的眸子狠厲地朝攪了好事的某人掃了過去。黑紗美人只覺后心一寒,差點(diǎn)沒忍住立馬拉著自家護(hù)衛(wèi)閃身遁走!但云不棄這幾年的雷霆手段已經(jīng)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深知現(xiàn)在要是逃了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黑紗美人一邊心中暗自腹誹這光天化日不害臊的一對兒,一邊緊緊貼在愛人懷中,高聲道:“我可什么都沒瞧見!”節(jié)cao早就低破底線的葉斯年卻毫沒有被圍觀到的尷尬羞窘,推開遮住視線的云不棄,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一邊道:“你們過來有何事?”黑紗美人試探著回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兩人已經(jīng)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兒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地放下遮擋護(hù)衛(wèi)視線的手,搖曳生姿地朝他們走了過去。一雙杏仁眼飛快地上下打量了下面色恢復(fù)正常的葉斯年,她在云不棄驟然一寒的目光下收回視線,道:“教主真是絲毫未變?!?/br>說著,她施施然在軟凳上坐了下來,沒長骨頭似的靠在身后面無表情的護(hù)衛(wèi)身上,涂滿了紅色蔻丹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烏黑發(fā)亮的鞭子。葉斯年勾唇一笑,掃了她一眼道:“宮主倒是變化很大?!?/br>完全變了個風(fēng)格的合歡宮宮主妖嬈一笑,道:“入了魔教,自然該有個妖女的范兒~”和愛人的溫存被打斷,此時更是只能光看著兩人相談甚歡,云不棄臉色更加黑了,不禁插話道:“你還沒說過來干什么的?”宮主在他冷冷瞥過來的警告目光下挑了挑眉,道:“鄭玉求見。”想到那個和自己一樣誤上了賊船的輪回殿殿主,她心中只有滿滿的暢快和幸災(zāi)樂禍。自己說起來還是歸順,但那鄭玉就不一樣了,當(dāng)年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接下了刺殺云不棄的單子,不僅將手下幾員大將折損得干干凈凈,自己也被虐了個半死,現(xiàn)在只能終日生活在地下,擺弄那些情報消息。云不棄聞言面上微動,那鄭玉和旁人不同,若是其他人,肯定對整天不見天日的生活很是抗拒,但他卻偏愛之極,不僅如此,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他對受虐十分嗜愛,過一段時間就要請刑堂的人去給他松松骨,只惹得兇名在外能治小兒夜啼的刑堂堂主對他非常歡迎,每次從那地宮之中回來都滿臉享受……眨了眨眼,拉回跑偏的思緒,云不棄道:“那鄭玉呢?”“咳……昨日刑堂堂主剛?cè)ミ^地宮,鄭玉行動不便……”宮主眼神有一瞬的飄忽,有些語焉不詳?shù)氐馈?/br>早就聽聞過那鄭玉大名的葉斯年猛地一挑眉,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自家乖徒兒。端莊優(yōu)雅的宮裝美人成了妖嬈魅惑的食人花,手下又網(wǎng)羅了一批各色變態(tài)人物,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自家乖徒兒可不僅僅是告狀陷害小能手啊……云不棄倏地背后一寒,眼帶不解地看向自家?guī)熥穑A苏Q?,疑惑問道:“師尊??/br>葉斯年瞬間斂去眼中的趣味,一本正經(jīng)地道:“那鄭玉不像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便過去瞧瞧,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那地宮到底長什么樣子?!?/br>忽略心頭忽然而起的不妙,云不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地宮是鄭玉帶人親自建造,內(nèi)部如何我也只開始時見過一次,倒是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br>努力保持面無表情的合歡宮宮主緊緊閉著嘴,除了飄忽的眼神可以看出端倪,看上去真的就像她也沒見過一般。從地宮中走了出來,葉斯年瞄了眼身旁面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