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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如鋸,表情兇狠異常,頭頂還有一根又長又尖利的硬角。謝白手中抖出黑霧,猛然拉長成一條黑色的長鞭。他面色冷冷抬手便是一鞭子,長而有力的鞭身在空中柔韌曲轉(zhuǎn),像一條蜿蜒的黑蛇,直抽那些猛獸的雙眼。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猛獸身上頓時皮開rou綻,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謝白一鞭子將撲到面前的猛獸直接抽進了岸邊燃燒的大火里,又一鞭子將撲向殷無書和立冬的那些抽回水中,而后抬著鞭柄,雙眼微瞇地盯著重新沉寂的潭面。殷無書則沒他這耐心,他直接將長刀扔到潭上,而后隔空握著刀柄,cao縱這巨大的刀刃,在寒潭中順時針翻攪著,力道奇大無比,攪得整個寒潭翻天覆地般不得安寧。那柄巨刀越攪越快,越轉(zhuǎn)越瘋,直接將寒潭中的水吸到了刀身上,繞著刀身轉(zhuǎn)成了一條直立朝上的水龍。殷無書見狀一抽刀,整個寒潭便被吸凈了水,直接見了底。立冬干脆地祭出八角鈴鐺一邊吟咒一邊猛地晃了一下,一陣徹骨的寒意倏然而至,直接裹住了轉(zhuǎn)著水龍的刀身。那股裹著霜雪的寒風繞著刀身轉(zhuǎn)了三圈,水龍便被凍成了冰,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化開來。在整個寒潭水被抽干的那一瞬間,謝白看準了時機,抬手便是狠狠一鞭。就在鞭子在空中曲轉(zhuǎn)一道,剛要落下來的時候,天上突然響起數(shù)十道如同嬰兒啼哭般的尖鳴。在群山環(huán)繞的山谷里回蕩不歇,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緊接著,謝白便覺得鞭子的另一頭被猛地揪住,以極大的力道朝反方向拖拽。謝白皺眉抬頭,就見一群碩大的黑鳥直撲下來,每只張開翅膀都比人還大,鷹臉尖喙,頭上有著和剛才那些猛獸一樣的尖利硬角。這些鳥的力道奇大,光是翅膀扇出的風就足以將一個正常成年人直接掀翻在地。其中有三頭直接用利爪勾住了謝白的鞭子,企圖直接將鞭子扯斷。可惜謝白手里這鞭子本就不是普通長鞭,根本不可能斷,而且謝白雖然清瘦,但真使起力來,區(qū)區(qū)三只黑鳥又算什么。就聽他冷笑一聲,抬手一揮,奇大的力道直接揪住了那三頭碩大的黑鳥,將它們順著鞭子的去勢,狠狠抽到了潭底。三只黑鳥尖叫一聲,在潭底的軟泥里砸出了極深的坑,從鞭子上脫離下來。謝白抬手又是一鞭,便將撲出來的猛獸和掙扎的那幾只黑鳥一起抽回到潭底,尸首分離。這邊十來條孽畜性命剛被結(jié)果,那邊殷無書的刀也嗡鳴不斷,在劇烈的震顫中,將周身包裹的冰龍直接震開。無數(shù)堅冰被震成尖利的冰錐碎片,直直射向糾纏不斷的那些黑鳥。就聽無數(shù)“噗嗤”聲響起,十來只黑鳥在尖利的哀嚎聲中被堅冰射穿,失去平衡,重重地從空中栽落下來。謝白拎著鞭子冷眼掃了一圈,在確認再無活口后,便抬手將長鞭化為黑霧收了回去。黑霧消失的瞬間,殷無書面無表情地一刀劈向干涸的潭底,將暴露出來的獻祭陣劈成了兩半。刀尖迸出的火光應(yīng)和著寒潭四周的火光一起映在他平靜無波的眸子里,莫名有種孤絕的味道。謝白看得一愣,皺著眉正想開口,就聽一旁的立冬道:“誒——這里有個山洞,還刻了名字,叫長石?!?/br>長石洞?謝白聞言,猛然想起之前在舊廟里沒做完的那個夢,醒來前看的那本書上,那個黑衣人所站的地方,就是長石洞口。第30章謝白順著立冬的聲音看去,就見寒潭邊的石壁下方有一道黑黢黢的洞門。那洞口看著只有一人來高,大半被石壁上牽爬的藤蔓擋著,另一半被寒潭邊環(huán)繞的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立冬抬手撩開了那片藤蔓,露出石壁旁邊被人用劍氣刻下的兩個大字——長石。“哎——別忙著進啊大人,誰知道這洞里會不會埋了什么陰招?!绷⒍娭x白有抬腳的意思,趕忙抬手制止。殷無書看上去對這個石洞并無興趣,他一邊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妖獸尸體,一邊抬手收了寒潭邊圍著的火,順勢團成一個拳頭大的火球,直接丟向了立冬,道:“什么洞有有陰招?照照看?!?/br>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懶得回頭看那洞口一眼,而是蹲下身,動了動手指隔空翻著尸體,將它們?nèi)紥哌M了被抽干的水的潭底。“全都是蠱雕,模樣似豹的陰蠱雕,還有類鷹的陽蠱雕?!泵髅鳑]有真的用手指去碰這些尸體,殷無書堆完所有之后,還是下意識拍了拍手,好像隔空也能沾上穢物似的。立冬聞言朝寒潭下張望了一眼:“喲!我說呢,這是空軍海軍全上了??!”謝白:“……”“不過蠱雕不是向來窩縮在鹿吳山那地方,死不挪窩的么?”立冬揉著手里的火球,道:“難不成這些年還學了候鳥的習慣,開始南北來回遷啦?”殷無書轉(zhuǎn)頭掃了眼整個山谷,“嘖”了一聲,語氣冷冷淡淡地道:“廢了多少勁從老巢聚到這種鬼氣十足的地方來,圖個什么?凈送命了?!?/br>因為繞著寒潭的火龍被收了個干凈,所以這一帶除了立冬手里的那點火光,基本沒有別的光亮,顯得有些晦暗不清。謝白轉(zhuǎn)頭望了殷無書一眼,就見他半張臉在微亮的光里,半張臉在陰影中,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殷無書瞇著眼頓了片刻,換上了正常的神色,轉(zhuǎn)頭沖謝白這邊招了招手,道:“都給你堆好了,來收。”謝白:“……”這動作讓謝白想起法醫(yī)中心的食堂師傅老李,他每天中午拌好貓食后,都是這么叫他養(yǎng)的貓來吃的,神態(tài)動作簡直一模一樣。謝白面無表情地看著殷無書,直到他放下手不再那么招了,謝白才抬腳走過去,跳進了寒潭里。殷無書還在岸上有些好笑地說了一句:“我手不放你就一直那么站著么?”謝白理都不理他。寒潭底下的泥因為浸足了水的緣故,軟爛得很,謝白落地的時候輕極了,甚至連腳印都沒留下。收妖尸這種事情他干得太多了,更何況這些蠱雕尸體來歷清晰,死因更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他甚至連查看都可以省掉,直接將所有骨rou都吸了個干凈,分毫不剩。就在他起身打算上岸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上次殷無書說獻祭陣里畫著某種標記,跟他不足四歲被殷無書發(fā)現(xiàn)時,旁邊雪地里刻畫的標記一樣。上回那個標記還沒看就被殷無書劃得面目全非,這回他只劈了一刀,獻祭陣雖然被破了,但是毀得并不嚴重,說不定還能看出標記的原樣。謝白在身前刻著條條道道的軟泥中掃了一眼,果然發(fā)現(xiàn)在正中的位置,有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