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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難忍。 顧承炎努力表現(xiàn)得像個正人君子,領著只到他肩頭那么高的小豬蹄兒去校外開車。 秦幼音以為還是大摩托,糾結地不知道裙子要怎么辦,剛想提出打車走,就見顧承炎晃著車鑰匙,解鎖了一輛龐然大物。 她仰起腦袋,覺得這個世界對小矮個真的太不友好了。 這輛越野車…… 一看就超難爬上去的吧! 顧承炎忍著笑拉開副駕駛,故意催她:“rourou,快,上去,車停這兒久了容易被抓?!?/br> 秦幼音緊張,“嗯嗯”兩聲,手忙腳亂踩著腳踏板往上夠。 今天可是她請客道謝的,總不能讓顧承炎反過來被罰錢啊。 顧承炎站在她身后,瞧著小姑娘超級努力的動作,甜得牙疼,他湊近,俯身問:“我看見那邊有交警,再不走真來不及了,我?guī)湍阈袉???/br> “???”秦幼音拽住車門側沿的抓手,急得睫毛直顫,“我……” 顧承炎心要癢死了,一手橫在她背后,一手穿過她膝彎,輕松往起一抱,停頓兩三秒,稍微滿足了親近的愿望,趁著自己更過分之前,把她穩(wěn)穩(wěn)放到座位上。 秦幼音臉頰漫起血色,往后縮了縮,抗議地瞪著他:“你怎么又——” 顧承炎乖乖舉手:“我錯了,這不是著急嘛,咱馬上就走!” 越野車穿過小半個城市,越開越遠,秦幼音局促地板正坐著,起初還能看著城市街景,后來就開始忐忑,皺著眉問了好幾遍:“我們到底要去哪,在附近吃不可以嗎?” 顧承炎不想她害怕,不著痕跡提速,徑直停到奧體附近的停車場,他掃了眼前方活動現(xiàn)場的人山人海,慶幸自己買了手繩。 飯店選的是全城有名的江南菜館,裝修典雅細致,處處透著水鄉(xiāng)韻味。 顧承炎往里一進就定下心,側頭瞄瞄秦幼音,看到她眼里瞬間點亮的光彩。 不過等到吃的時候,炎哥就笑不出來了。 甜的,甜的,甜的,好不容易有一個不甜! 哦,是酸的。 顧承炎膩得胃疼,對面的秦幼音則跟他正好相反,整個人如魚得水,小口小口地狼吞虎咽。 ……靠,可愛死了。 吃什么飯,看她就夠了。 秦幼音許久沒吃到江南菜,每咬一口都感動到要流淚,吃到小半飽,總算把正事給想起來,放下筷子端正坐好,措了半天詞,跟顧承炎輕輕說:“社長,你幫了我那么多次,我——” “客人您好,打擾一下,請問這邊空閑的椅子您還需要嗎?” 秦幼音被服務員打斷,肩膀繃了繃,她試探回眸一看,是鄰桌的人多,椅子不夠用,還缺兩個。 大堂坐滿,唯獨她跟顧承炎這里只有兩個人。 她還沒開口回答,顧承炎突然激動,斬釘截鐵:“可以!趕緊搬走!用不用我?guī)兔???/br> 兩個障礙如愿撤走后,顧承炎火速站起身,搬著自己的椅子直接往秦幼音身邊一放,鎮(zhèn)定自若坐下。 秦幼音驚呆:“……你……你干嘛坐過來?” 顧承炎瞎扯淡:“那邊空調太涼,吹得腿疼,我想在你這邊吃?!?/br> “腿疼”的理由是無法拒絕的。 秦幼音壓力陡增,在顧大佬的緊迫盯人下,小心翼翼吃完剩余的,摸著錢包想去結賬時,眼前忽的一花。 有一只手抬起,拂過她的臉,火熱指尖落在她唇邊。 皮膚相貼,無形的細小電流入侵身體,沿著四肢百骸放肆蔓延。 秦幼音心跳停滯一瞬,接著轟然變奏。 顧承炎緩緩放下手,聲線微?。骸俺缘侥樕狭??!?/br> 秦幼音反應過來,忙在嘴角使勁兒蹭蹭,退得離他老遠,一溜煙兒趕到吧臺前,胸口不斷起伏。 她想買單,卻被收銀小jiejie告知:“您這桌是會員卡抵扣,充值金額至少還夠十次消費?!?/br> 秦幼音愣了半天,悟了,抿住唇含恨扭頭。 顧承炎懶洋洋晃過來:“這頓是滑冰社的社團工作餐,當然是社長掏錢,下頓再換你請。” 說完,他掏出一樣東西朝她甩了甩:“rourou來,繼續(xù)下一項日程?!?/br> 秦幼音驚到微微張開唇。 手手手手手銬?! 顧承炎拎著她出門,在她頭頂上呼嚕一把:“什么手銬,小孩兒家家的思想這么復雜呢?!?/br> 他把網購的神器展開,驕傲介紹:“這是防走失的牽引繩,一人一邊拴手腕上,不管多混亂的地方都萬無一失?!?/br> 秦幼音皺著臉。 ……狗鏈吧? 再說哪有什么混亂。 秦幼音正默默吐槽著,遠處揚起一片連綿驚呼,她站在飯店門口循聲一望,廣場附近燈光瑰麗炫目,人潮鼎沸,各種充氣的巨大玩偶,宛如游樂場。 她一時看呆,手腕被顧承炎抬起,扣上了小圓圈。 兩個人中間連著彎彎曲曲的線,她就算離得再遠,另一頭也在他手中。 秦幼音低頭眨眨眼,壓住莫名其妙急涌上的一點點酸澀。 那些對于喧鬧人群的懼怕,在這根線里竟被神奇地消磨,取而代之的,是她從小就拼命深深埋藏的——對美好的,對熱鬧的,對五顏六色的歡愉的渴望。 反對的話其實很多,秦幼音卻說不出口,不由自主跟著顧承炎走到活動場地邊,周圍逐漸變得擁擠,他的溫度始終近在咫尺。 就是……感覺這樣牽著怪怪的,具體,又說不上問題出在哪。 直到—— 秦幼音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看她。 她敏感地一扭頭,對上了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相隔三米之外,有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正在聚精會神盯著她。 小女孩含著棒棒糖,扎兩根羊角辮,手腕上……也綁著特別相似的一個環(huán),另一端,連在爸爸手上。 秦幼音看看她,再看看自己。 小女孩也重復同樣的動作。 最后一大一小兩個人無語對視,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顧承炎垂眸:“怎么了?看誰呢?” 秦幼音心情復雜地搖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