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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抹黑的奇恥大辱!” 姜成拍桌子:“他是為國爭光的冠軍!就連這件事也是靠他才能曝光!傷害他的人必須嚴懲,顧承炎必須得到最好的待遇!” 調(diào)查從短道速滑國家隊起始,迅速蔓延到其他項目,向下輻射全國省隊。 持續(xù)到半個月時,傳來宋哲明被警方逮捕的消息。 宋哲明從國外接觸到這種禁藥,嗅到巨大商機,走非法途徑帶回國內(nèi)試用,果然成效可觀,隨即動心用在他最寄予厚望——同時也是他秘密私生子的薛義身上,督促他進入國家隊,能在國際賽事奪冠一舉成名。 薛義資質(zhì)平庸,尤其在同隊顧承炎的對比下,更是黯淡無光。 宋哲明自身沉迷短道速滑,但年輕時錯失機會,如今年齡已不允許,卻成了夜不能寐的執(zhí)念,其他孩子無緣于此,只有薛義這個私生子可以栽培。 他執(zhí)著到變態(tài),一定要讓身體里流著他血液的薛義,代替他去爭一個世界冠軍。 宋哲明讓薛義跟顧承炎做好友,把顧承炎這個天賦高到讓人生氣的未來之星控制在身邊,得到禁藥后,再把他親手扼殺在省隊里,用禁藥扶薛義上位。 目的也變得比之前復(fù)雜而不可告人,他打算借這個用藥堆出來的冠軍,趁著興奮劑名單尚未更新前,去盡快促成更多更大的買賣。 如今事情敗露,宋哲明私下倒賣禁藥的產(chǎn)業(yè)鏈,做過的所有骯臟丑事全被揭開,等待他的是多項罪名的制裁。 薛義的處罰連同宋哲明一起,被從國家隊除名,列入體育總局黑名單,終身禁止參加體育賽事,繼續(xù)接受警方處理,去面對應(yīng)負的刑事責(zé)任。 顧承炎得知的時候,正在訓(xùn)練館肆意流汗,把精力強行扎在高強度的體力消耗里,但聽到的一刻,他到底熬不住,只想馬上告訴音音。 他走出訓(xùn)練館,站在無人干擾的二樓走廊,濕噠噠的手撐住窗臺,重喘著撥通電話。 響了好幾聲才接通,聽筒里風(fēng)聲呼嘯。 顧承炎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色,清楚記得今天東北也會下雨,忙問:“寶寶,你在哪?” 秦幼音在風(fēng)聲中反問:“那你在哪呀?” “在隊里,”他低著頭,被朝思暮想的輕柔嗓音磨得酸楚泛濫,“剛訓(xùn)練完?!?/br> “哥,還在戒嚴,你不能出大門吧?” 顧承炎神經(jīng)猛一跳,驀地直起身:“你怎么知道的?!” 他怕她擔(dān)心,明明沒說過這么詳細! 秦幼音笑得綿綿糯糯:“因為我剛問了訓(xùn)練中心的門衛(wèi)呀,他還認得我是你家的,就照實跟我說了——” 顧承炎怔住,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的意思,腦中嗡的大亂。 她軟聲接著說:“是我不好,沒跟你商量就自己跑來了,以為能見你一面的,沒想到會這樣,門衛(wèi)說了,特殊時期,解禁前不準外出不準家屬入內(nèi),否則不問緣由,雙方全當(dāng)參涉禁藥的抓起來?!?/br> 她明白,整件事有她暗中參與,抹掉痕跡已是不容易,小炎哥為了保護她,絕對不會破戒的。 顧承炎手腕不停打顫,嘶聲問:“你到底在哪!” 秦幼音說:“我在訓(xùn)練館對面的馬路邊上,你能不能上高一點?也許可以看見我?!?/br> 顧承炎緊閉了下眼睛,壓住里面涌上的潮熱,腳步錯亂地沖上樓梯,三樓不行,有東西擋住,四樓也不行,還是不清晰,他屏息跑上五樓,撲到窗口,一眼捕捉到遠處對面,那個纖瘦嬌小的身影。 他張開口,喉嚨里悶漲堵著。 玻璃有些臟,影響視線,他慌忙用手用衣袖去抹。 五樓的窗臺偏高,他踩上去跪著,拉開窗子探出身,拼命想把她看仔細。 手機聽筒里傳出她歡喜的聲音:“哥!我看到你啦!” 遠處,女孩踮著腳站高,努力朝他揮手。 天地昏暗,馬路上人海車海川流,全世界盡是無邊無際的黯淡,唯有她身上的裙子如烈焰一般,剎那燃盡他的心。 顧承炎的手抓住窗沿,骨節(jié)嶙峋的凸出,泛出青白。 云層里有悶雷響起,雨點噼啪墜下。 顧承炎被雨淋濕,暗啞朝她大吼:“音音!” 眼眶燙得再也無法承受,有什么像雨一樣滾落下去。 他用盡力氣喊她:“音音!” 秦幼音跳起來揮著雙手,還不忘告訴他:“別擔(dān)心,你每天看家里的天氣預(yù)報,我也每天看北京的,知道今天可能下雨,有帶傘的?!?/br> 她在雨中撐開一把透明的傘,上面噴繪著豬崽的圖案。 是他最偏愛的,捧心的那一張。 秦幼音目不轉(zhuǎn)睛望向遠處樓上,笑著說:“哥,別難過,我來看你啦?!?/br> 大雨淋漓,沖得一片模糊。 顧承炎的頭發(fā)和臉上淌著水,語不成句。 他拳頭砸在窗口上,絲毫感覺不到疼,通紅眼睛死死勾著她的身影,一遍遍烙在心底。 萬物失色,其他都不存在,唯有她披星戴月趕來這里,頂著大雨,親口告訴他。 哥,別難過,我來看你啦。 第72章 欺負72下 雨水連綿沒有盡頭。 顧承炎半身濕透, 窗沿卡在肋骨上,極力夠著她的方向,直到他眼前被水蒙得模糊,幾乎看不清她。 他擠出能力范圍內(nèi)最穩(wěn)定溫柔的聲音:“音音乖,雨太大了,找個地方躲躲, 回去的票買了嗎?” “確定不讓進就買完啦, 再等五分鐘我打車去機場?!?/br> 秦幼音心思全在五樓那個朦朧的影子上, 傘歪了也感覺不到, 衣裙被淋出大片深色。 “哥……你再讓我看你五分鐘?!?/br> 半個小時過去,秦幼音早已經(jīng)聽話地上了車,消失在雨幕里,顧承炎仍然保持不動的姿勢僵在窗口上, 又過了許久, 他才回身滑下窗臺,慢慢蹲坐在墻邊。 訓(xùn)練館五層很靜,吵鬧人聲都隔絕在樓下。 顧承炎曲起麻木的腿, 頭埋在膝間,身上的水流到地磚上,他扯著濕發(fā), 手一下下捶在水中, 蒼白皮膚泛起殷紅。 音音一路過來得是抱了多大的期待, 卻連碰都沒能碰到他, 一個人冒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