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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溫柔細膩,不輸于當年在我身邊隱忍含恨的時候。車子飛速前進,直到停在一所熟悉的建筑面前,我從車子里下來,心里疑惑他帶我回到明一中學來干什么?憶苦思甜還是憶甜思苦?他竟然像我以前那樣親自為別人開車門,偏偏風度,溫柔公子,迷住了來往的青蔥男女。但他沒有因此停駐,馬不停蹄的拉著我跑東跑西。“還記得這個食堂嗎?我們那時候在里面吃飯還要分為兩個陣營,可是你偏偏要把我拉過去。我當時就想這個富家子真是難纏,不過真的很好……"“看!我們的宿舍還是老樣子,不過前面的小公園擴建了,想一起去看看嗎?不知道還有沒有秋千”“這個大理石臺階真是太滑了,下雪天我還摔了一跤,是你給我上的藥——”說道這,他的臉微微紅了一些,看向一直默默無言的我。我一時有些怔神,喃喃說了一句“原來你都記得…”“我全都記得,記得我們一起看書,一起出門,一起看電影,一起過生日……我們在一起的所有時光我都記得。”陳默拉起季飛揚的手,認真說道“你以為這段感情中只有你一個人有感覺嗎?”“那你為什么__”“為什么這樣對你?呵,飛揚,你以為人生只要有愛情就可以不顧一切嗎,只要是真心就一切都可以原諒嗎?”陳默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季飛揚,一字一頓的人說:“我記得我們之間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我既無法因為好的而忘記壞的,也無法因為壞的而抹殺好的。飛揚,我的人生和你不同,在我最為珍貴的情感上我必須錙銖必較?!?/br>任他將我緊緊箍住懷里無言以對,好的壞的,一定要算清楚嗎?從明一中學回來后或者是他開始了另一種清算,或者是我不知覺的妥協(xié),日子也算進入了平穩(wěn)期,他竟然答應我依然留在孟氏的公司做一個設(shè)計師,還登門拜訪吳阮他們,沒想到他可以馬上褪去現(xiàn)今冰冷的面孔,和吳阮他們自在的說說笑笑,但是提到要接我過去住的事吳阮還是先拒絕了,直到看到我點頭才猶豫著答應了。其實也不過是搬進了臨近的一所不錯的公寓里,陳默寧愿兩地奔波也會堅持每天回來,他的那些保鏢也不見了,似乎和以前一樣,兩人分別上班,下班回來一起去逛超市,然后陳默做飯,我會趕一些公司的事。只不過現(xiàn)在我也勉強會做飯了,只不過在陳默面前還是被他推到洗菜切菜的位置。我的設(shè)計師做的還不錯,漸漸也小有了名氣,把精力也轉(zhuǎn)移到工作上了,閑暇時就去寫生畫畫,故意忽略眼前和陳默的關(guān)系,每日里兩人甚少有話,漸漸的重新在生活上默契起來后,就更加相對無言,盡管我們在夜間可以極盡纏綿。從高中到大學,從大學到現(xiàn)在,差不多十年的時光,十年之前我站在高處心疼著處于角落中的陳默,十年之后,所謂的季飛揚被高處的陳默踢到了角落里來心疼。作者有話要說:☆、一同沉淪吧!二十一章秋雨再次光臨了這個朦朧如煙的南方小城,一層又一層的雨水打落在依然翠意盎然的樹木上,顯得凄清而迷離。南方的秋天,草木依然茂盛,只是秋雨連綿,癡癡纏纏,多了,幾分愁緒。掩映在碧樹青雨中的小茶館顯得格外嫵媚,紅屋頂,琉璃窗,小樓獨立;青葉碧玉簇擁著淡紫的迷迭香、勿忘我,倒垂的藍花楹隨風搖曳,一片風姿楚楚。季飛揚安靜的看著那雨打琉璃,飛濺起片片雨滴,落在柔嫩的花瓣上想必應當如訴如泣。“你真的準備跟他回去嗎?”吳阮憂心忡忡的問他,他們一有什么事就喜歡來這座幽靜的茶館里,一邊聊天,一邊賞景。季飛揚打開了一扇琉璃窗戶讓攜了風的細雨飄進來,半晌才說:“對我來說去哪都是一樣,倒是你,還沒有做出選擇嗎?”“我……”吳阮欲言又止,又是一番剪不斷啊!各自又品了一杯雪水云綠,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陳默走進茶館貼心的給季飛揚披上外套,轉(zhuǎn)向吳阮:“還下著雨,我讓人送你回去?!?/br>吳阮連連擺手:“不用了,我想多呆一會。陳哥,飛揚,你們走好,我就不送了?!钡男θ萃癸@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知為什么感覺有些傷感。陳默點點頭,季飛揚看著吳阮鄭重的說:“小阮,謝謝你?!弊詈笞叩介T口又加了一句:“別讓他們欺負你!”“知道了!”吳阮笑著大聲回他,俯身又聞了聞茶香,看著桌上擺放的冰燈玉露在燈光下盈盈如玉,不自覺念起了墻壁上懸掛的詩句:“雨染相思紅滿樹,香秋玉露照醇酤。我將心事與殘酒,愛敬金風把醉壺?!?/br>心若有傷,茶亦醉人。“怎么,被孟家兄弟趕出來了,迷途知返又回到我這里?”廖璧君開玩笑的招呼吳阮,過來同他一起說話。吳阮也笑著回他:“是啊,還求老板你再次收留我做個店小二!”二人相顧大笑。季飛揚出門后又望了一眼這座別致的小樓,上面端正寫著“碧樓春”三字,兩邊懸著趙嘏的兩句詩:弄玉已歸蕭史去,碧樓紅樹倚斜陽。每望一次就像第一次那般吸引,又仿佛最后一次那般留戀。兩旁的風景呼嘯而過,季飛揚執(zhí)意開了點窗,細密的雨絲夾雜清新的空氣溜了進來,陳默將他往里挪了挪避開了雨絲,看著他滿腹惆悵的樣子問道:“擔心自己還是擔心吳阮?”季飛揚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怔怔問道:“你已經(jīng)查清楚了嗎?”陳默微微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終究開口說起那三個人的故事:“北有季家,南有孟氏。這是前幾年還流行的一句行話,如今……”看了眼季飛揚的臉色如故,才接著說道:“季家自不必說,孟氏也大不如前,幾年前的一場兄弟鬩墻讓孟氏幾乎崩塌,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次的事端其實是一個男人引起的?!闭f到這,帶了幾分苦澀的笑意看向季飛揚。“是吳阮?”早就猜到他們背后有著不尋常,卻沒想到有這樣大的動靜,那場變故季飛揚也有耳聞,只是那時正忙于創(chuàng)建自己的公司無暇多問。陳默點點頭,臉色沉了一些,季飛揚直覺發(fā)生在吳阮身上的事不好。果然聽他緩緩開口:“不錯,其實也不能全歸于他身上,孟家兩兄弟本來就有嫌隙。孟潮是家中長子,是孟老爺子已死的正牌妻子所生,也最得他喜愛。而他的性子也肖似孟老爺,剛硬急烈,勇猛果斷,重義輕利,失之謀略卻很得人心;而孟浪則像自己的母親,孟老爺子的第二位夫人韓伶,誰都知道孟氏當年的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