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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背上的冷汗?jié)u漸浸濕了衣裳,只是……就算假作答應(yīng),顏銘青又豈會不做下控制的手段?到時即便保住了性命,只要顏銘青將今日之事告知于慕白,那么自己……離傷左思右想,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脫身之計來!不過一瞬,卻在此時,如此的漫長……顏銘青慢慢的,恢復(fù)了笑容,離傷背后的殺機亦是隨之減弱。顏銘青嘆了口氣,惋惜的看著離傷,說道:“看來今日你是難下決心。也罷,我放了你回去,你好生想想,跟著慕白,你真能得到想要的么?若是你想清楚明白了,決定答應(yīng)于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離傷警惕地望著顏銘青,身體依然緊繃,并未因為他的話語,而有絲毫的放松!顏銘青抖手彈出兩縷青煙,化去了兩具尸體,向著離傷笑了笑,突然說道:“離傷,你可知,如今的你,便是往日的刑堂弟子?!如今的慕師弟,卻又何嘗不是往日的顏銘青?!”離傷微微一怔,猛的想起當(dāng)初進(jìn)宮,聽聞宮主蕭白離十個徒弟,碧心宮中十位少宮主自相殘殺,顏少宮主卻是在宮主的暗助之下,活到了最后……卻聽顏銘青又黯然自語般地道:“如今,顏銘青已近中年,宮主卻健朗依舊……看宮主的精神身體,再活個四、五十年,亦是不成問題!離傷,你可曾想過?就算顏銘青放棄一切,如了慕師弟的愿,十年、二十年后,若再多出一個王師弟、張師弟、李師弟來……到那時,慕師弟與顏銘青的今日,又有何分別?你,離傷,與忠心耿耿跟隨顏銘青幾十年的下屬弟子們一樣,突然發(fā)覺自己依著宮主的命令,跟隨、效忠的對像,已然成為了宮主欲除之后快的目標(biāo),你又該怎么辦?”離傷愕然愣住,張目結(jié)舌的望著顏銘青,說不出話來……慕白心地善良,對宮主更是視若親父!可若是……若是除去顏銘青后,慕白又何嘗不是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威脅到老宮主地位的人?!慕白尊敬老宮主,自然是不會如顏銘青一般,可是……老宮主呢?今日能有慕少宮主,他日又何嘗不能有第二個年少的慕少宮主?到那時,自己該怎么辦?慕白又該怎么辦?顏銘青看著離傷若有所思的神色,滿意一笑,身形一縱,躍上了樹梢,幾個起落,消失在遠(yuǎn)處。背后的殺意,亦隨之消失不見,離傷卻如若未覺。良久,離傷猛的轉(zhuǎn)身,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樹林,松了口氣,動了動因緊張與戒備,而緊繃酸軟的手腳,不敢再走地道,便亦縱身躍上樹梢,掠出樹林,向著落霞殿而去。※※※空無一人的林間,突然轉(zhuǎn)出兩人,森然望著離傷離去的背影,默然不語。“少宮主,為何不殺了這離傷?慕少宮主的手下,沈飛與莫極皆是新人,缺乏經(jīng)驗,便只有這離傷,對事果決,實是慕少宮主的得力臂助!”青衣青年看著顏銘青,低聲問道。“不急!”顏銘青陰沉的一笑,道:“宮主如今對我防備得皆緊,很多情況,我們都不得而知。這離傷是慕白的心腹臂助不假!他們之間,卻還有許多的問題,呵呵……我這慕師弟,太重情誼,缺少了御下的手段……這離傷,我還在大的用處……”“可是……”青衣青年遲疑著道:“這離傷看起來,對慕少宮主忠心耿耿,少宮主想要讓他為我們所用,只怕……”“忠心耿耿?!若是他今日在性命的威脅之下,答應(yīng)效忠于我,這般鮮廉寡恥之徒,我又如何敢信任用他?!反正,他遲早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顏銘青嗤笑一聲,冷眼一瞟青衣青年,道:“你問這么多做什?該你知道的,我自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多問!”“是,屬下僭越,請少宮主責(zé)罰!”青衣青年斂眉低頭,應(yīng)道。顏銘青聞言,回頭瞧向青年,挑了挑眉,眼中的森冷的陰霾漸漸轉(zhuǎn)換成了深暗的灼熱,上下打量了低眉順眼的青年一番,啞聲笑道:“倒真是該罰罰你了!我只說慕師弟太重情誼,你又何嘗不是被我寵慣成這樣了……”※※※青花瓷盅盛放著人參燕窩粥,誘人的香氣飄蕩在房中,卻無人理會。任由得那熱氣騰騰的粥點,漸漸冷卻。席燕輕撫著手中的竹籃里的香燭紙錢,站在房門前,略帶著一絲焦急的挑望著院門的方向。她的身前,兩名青衣少年正恭敬中帶著一絲警惕,緊緊的守在房前。慕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桃院,抬頭望了望天色,已是酉時,待處理了那秘道,若許還有時間,帶上離傷,前往冷宵殿一趟……“慕大哥,你可回來了!”席燕大喜,急步搶上前來。兩名少年見到慕白,躬身行禮,亦不再阻攔席燕。席燕哀傷而急切的迎上前來,看著慕白,輕聲說道:“你的事辦完了么?可能帶席燕去風(fēng)鳴崖祭拜家兄?”“燕兒……”慕白聽出了席燕言語中,那淡淡的一絲不滿,看了看她手中的竹籃,頓了頓,歉然說道:“對不起,落霞殿還有要事……”席燕眉頭一皺,忍了一忍,終是未能忍住,怒道:“不知慕少宮主還有何要事?卻要讓慕少宮主行這食言而肥之事?!”慕白沉默一會,看了看怒容滿面的席燕,嘆了口氣,道:“對不起,燕兒!落霞殿中發(fā)現(xiàn)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秘道,就在這桃院之中,若不立時處理,你我便有如睡在他人的刀劍之上,慕白實在難以安心……”秘道?不知通往何處?席燕一怔,突然想起了今日隨著慕白來此的途中,那二十幾名黑衣蒙面殺手來。額上的冷汗在這微涼的黃昏中淋漓而出,席燕看著慕白疲憊的神色,愧疚地道:“原來如此,席燕不知,卻是錯怪了慕大哥了!”“無妨。這些事,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你的,怕你擔(dān)心……”慕白按耐著心中的急燥,和顏悅色的道:“燕兒,你先回房休息。慕白處理了那秘道之事,再來看你。”席燕輕輕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先前的怒火,偷眼一瞧慕白,倒也看不出他是否生氣,想了想,說道:“慕大哥吃過晚飯了么?”“還沒有。”慕白不住的轉(zhuǎn)眼,望向后院,卻又不好立時便走。席燕見狀,識趣的退開了兩步,說道:“席燕不打攪慕大哥正事,慕大哥忙完了那地道之事,還請到席燕房中吃些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