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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不能讓她離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至少……在問天秘籍問出來之前,不能讓她離開!“燕兒!你聽我說!”慕白想都未想,長身而起,帶起一股輕風,自離傷的身傍掠過。離傷直直的站著,沒有回頭,腦中、耳中,只得慕白最后的那一聲喚呼……他最終選擇了席燕……他……即便是離開,也未看上自己一眼……悲痛的情緒漸漸被絕望淹蓋,冷冰充沛著身體,離傷抬了頭,強抑著止不住顫抖的手腳,離傷的臉上泛起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在這空無一人的房間里,一個人喃喃低語:“……白兒……我的……我的……白兒……”神智恍惚的走出了慕白的房間,離傷只覺眼前一片迷茫,不知身在何處,亦不知要去往哪里……※※※“燕兒,燕兒!你停下來,聽我說啊……”慕白在腦中快速的將事情過濾了一遍,席燕尋找沈飛并非難事,只肖問一問殿中少年侍衛(wèi),便自然得知!她來尋找自己,必然是見過了沈飛,這一來一去,路上的時間,算起來,她最多也只聽到了離傷的最后一句……何況自己就算失了神,亦不可能任憑有人在門外長久偷聽不曾發(fā)現。你……倒底是要她?還是要我?想到離傷,那句飽含著深重的悲痛與絕望的話語,便自動的回蕩在耳邊!慕白甩了甩頭,不管怎么說,離傷這么多年的感情,總是會向著自己的,稍后再來解決便是!眼下要緊的,卻還是前方,已然快要奔出落霞殿的席燕!慕白提氣輕身,身法展開,席燕內力身法原就不如慕白,這一下,便自然的,被慕白自身傍超過,攔在了面前。席燕不想再看慕白,轉身便想自他一旁過去。慕白伸手一抓,拉住了席燕,輕聲說道:“燕兒,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席燕紅著眼,看向慕白,喝道:“不是那樣?那是哪樣?!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燕兒!”慕白暴喝一聲,止住了席燕的話語,轉眼一掃四周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里的少年侍衛(wèi),考慮了一下此刻讓席燕跟著自己回去可能性,喝道:“都退開十尺以外!不得偷聽我與席姑娘的談話!”慕白待人溫文有禮,對待落霞殿的下屬侍衛(wèi),更是輕言有加。一眾少年哪里見過慕白如此暴怒喝叱的情形?!四周眾人一哄而散,遠遠的退開了不止十尺,一個個的,埋首各行其事,就生怕自家的少宮主誤以為自己沒事做,是在偷聽……“燕兒,你是不是誤會了?!”慕白眼見四周空出一片,方平心靜氣,向著席燕輕聲說道。席燕看了眼四周,亦是壓低了聲音,憤憤地道:“誤會?我席家未滅之際,亦是蜀中的名門旺族,總是有那么幾個不成氣的,玩膩了女人,便養(yǎng)些男寵、孌童……只是未曾想到……未曾想到……”席燕雖出生于武林世家,卻終究是個未曾出閣的少女,說到此處,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得恨恨的望著慕白。“所以,我說你誤會了!”慕白完整以瑕的看著席燕,緊抓著她,不理她的掙扎,道:“我是什么樣人?我們相處這些時間,你難道還不清楚?院中的水老你是知道的,他脾氣古怪,嗜武成性,可是他終究是武功高深,我想要讓離總管將總管之位讓了出來給他,離總管自然是不服!何況,他做這落霞殿的總管,亦是日深,若是要他讓位,他要如何自處?如何面對殿中侍衛(wèi)?!所以,方才離總管與我爭執(zhí)之下,脫口而出了那句話,卻是他氣得糊涂了,情緒激動之下,有些語無論次了起來……”席燕激憤過后,漸漸冷靜了下來,想起自己確實先前聽到兩人爭執(zhí),慕白隱隱的喝聲,待打開了房門,便只聽得離傷那最后一句,便激動憤恨了起,只當慕白存心玩弄自己,方才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其實,冷靜過后,席燕亦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慕白,且不說兩人相處十數日,慕白一直執(zhí)禮有加,即便是情難自禁之下,兩人又已談好了婚期,慕白亦不曾強迫了自己行那夫妻之事……何況……慕白除了長像俊美,武藝不凡之外,還答應過自己,成親后會傳給自己碧心宮的絕學!還有……那神秘出現的信紙……哥哥席默怕是落進了慕白的對頭手中,還不知他們要用自己如何暗算慕白……席燕神色復雜的看向慕白,雖說慕白相貌、武功皆是一流,可哥哥,卻只有那么一位!就算錯過了慕白,再也找不到這般好的夫婿人選,平凡的,差太多的,亦不是沒有,可是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疼愛自己,寵愛自己的哥哥,若是沒了……席燕打了冷顫,眼見慕白關切的注意著自己,忙掩飾著問道:“真的?!”慕白走近了席燕,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地道:“自然是真的。你想想,若是我真與離總管有些什么,今日宣布你我婚事,這殿中侍衛(wèi)還會高興歡呼?那應該是覺得古怪才對!”席燕此刻已完全相信了,卻又拉不下臉面來,只得一轉身,嬌嗔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早與他們通過氣了!反正你是這里的主人,當然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慕白自然看出了席燕的心思轉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道:“燕兒這可真正的冤枉了我呢,若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坐上這落霞殿總管之職?!燕兒,你那幾位親族,可曾讓養(yǎng)著的男寵掌管家里的一切?”席燕不屑的撇撇嘴,輕蔑地道:“怎么可能?玩物而已,高興時,好衣好食的供養(yǎng)著,不高興了,拖出去都是好的,這種惡心的人,打死了也沒人看上半眼!哪里還容得下他們對家族的事務指三道四?!”慕白見席燕如此神色,心中一緊,卻祥裝無事般地輕笑著道:“所以,你真的是誤會我了!”席燕亦是明白過來,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如蚊輕語地道:“對不起!”席燕聲語雖小,以慕白的內力,自是聽得明明白白,亦知她臉薄,肯如此道歉,在兩人之間,也是少有的,便也不再提此事,執(zhí)起她的手,道:“我們回去罷,可不能在這里叫他們看了笑話……唔,今日之事,燕兒心知即可,卻不能告訴了旁人,否則離總管可就難以做人了!”慕白說著,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只是,在他的心里,卻是半分的笑意亦無!眼下席燕便就如此,若真是日